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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回到了校园时代。”挽着暖暖,多多望着橱窗,一阵感慨。
“是啊!”
低着头走路的暖暖,随身附和。
走了两三分钟的路,她们就来到了一个叫“挑战”的店面。
led屏五颜六色的闪耀着,上面写着暖暖看不懂的语言,接着后面就来了一段翻译的中文字幕,大抵是欢迎品尝东南亚美食。
进去里面,就有一位cosplay的服务员上前递上了ipad点餐。
暖暖和多多点了一份大锅的冬阴功意面,麻辣小龙虾,香橙卤水鸭和肉骨茶。
看着几十平方米的店面,里面却坐满了客人,楼顶是树叶的吊坠,长短不一的悬挂着,墙壁上画满了各种不同风格的建筑,中间的那一块贴满了各种肤色的人在东南亚旅游和品尝美食的照片。
大约二十分钟她们的菜色就上齐了。
“你看看,看看,多么风格迥异啊,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出国旅游一番。”
多多指着墙壁上的照片,捞了一点面条,开始吹起了牛逼。
“真放下了?”看着她,暖暖关心道。
这一次谈的时间太久了,暖暖真怕她过不来心里那一道坎。
那一天她醉酒的样子,暖暖始终印在了脑海里。
“放下什么?”吃着面条,却不小心吃到了一个薄荷,酸的她牙疼,赶紧舀了一勺汤喝了起来,却没想到太烫了,烧到了舌头。
“你慢点!”一下子又是酸又是疼的,让暖暖的心也跟着纠着心疼。
剥了一个龙虾,就放在了她碗里。
“你?我是吃薄荷酸的,你给我辣的干嘛?”
伸出舌头,不停的用手吹了几下。
“哈哈哈…”
暖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你,真像一条哈巴狗,哈哈哈…”
捂着肚子,暖暖笑得更厉害了。
“还笑,你?”反应过激的多多,一个利索就把暖暖刚给她的龙虾,一口塞进了她嘴里。
一股辣味直穿喉咙,搅的暖暖舌尖瞬间麻麻的。
被辣味呛着了,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因为太过于用力,眼泪都掉了下来。
“没事吧,暖暖,你别吓我。”
像做错了事的多多,赶紧从服务台倒了一杯凉白开过来,递了过去。
收到了水的暖暖,一个猛灌吞了下来。
因为水的滋润,暖暖的喉咙得到了缓解,终于没有之前那么辣了。
“没事!”安慰了她几句,暖暖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纸巾,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没事就好,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从此就哑巴了呢。”没心没肺的多多,继续吃着鸭开启了玩笑模式。
白了她一眼,暖暖也夹了一块,“你才哑巴了呢?去你的,敢咒我。”
不得不说,这鸭的味道真不错,做法独特不说,就连配菜和摆盘也有一番考究,别致的很。
“哎…”继续吃着鸭,多多低着头跟她搭话,“这几天谢谢你了,我没事了。”
是啊,自从这妮子分手后,暖暖每天都要问候她一下,几乎晚上都要陪聊个把小时左右。
当然,还有醉酒后的擦*。
“没事就好,跟我还这么客气。”大口吃了一块鸭,“说真的,分开这几天江离然都没来找过你啊,你不是他初恋么?”
不知道为什么,暖暖就觉得江离然是非常爱多多的。
不然,不会给她买房,不会买车,更不会对她父母那么好吧。
“来过,被我轰出去了。”多多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他说他是因为家里老人得了阿尔茨海默病,被他妈逼的结婚,跟那个女的相亲只是权宜之计,已经分了。”
听到了分这个字,暖暖忍不住放下了筷子,双手扶着桌沿,好奇的问道:“那然后呢?他有没有道歉,跟你和好啊。”
因为好奇,让暖暖的眼睛都是注视着多多的。
“你知道的我是不婚族,也是丁克,跟他结婚可以,但是我们不能有小孩。”
多多也放下了筷子,认真的回答。
“唉呀,你就作吧,什么不婚族丁克,还不是照样答应了结婚,小孩有什么不好啊,你看乐乐,多好!”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暖暖有点失望,重新拿起了筷子。
这年头,说什么都是假的,无非是时间问题。
“乐乐不一样,我,我就是讨厌小孩,太麻烦了。而且,他说什么小孩不用我们养,给他妈就行了。”
听着多多的话,暖暖的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心酸:“那还不好吗?有个现成的人给你带娃,你以后负责享福就好了。”
想想她带娃的头三年,别提有多难熬了,现在大点乐乐懂事才好多了。
“享什么福啊,他这是把我当成了生孩子的工具。”
突然,多多变得有点激动起来,忍不住靠前了一点。“再者,我想了想,谈了这么些年,他什么都听我的,这次竟然我说分手他就同意了,还敢当着我的面相亲,让我这么难受,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手必须分。”
激动中的多多,明显变得不理智了。
“哦,我算听出来了,你说你难过了,钱多多,你爱上他了。”
吃着面条,暖暖帮她分析,纠出了关键词。
不愧是她认识的钱多多,霸道专治,还爱吃醋。
“怎么可能,男人嘛,我就喜欢玩玩,怎么会喜欢那个榆木脑袋瓜呢,什么都不懂,还这么听话,一点激情都没有。”
撇了撇嘴巴,多多开始数落起江离然的坏话,一大堆就吐了出来。
“钱多多,旁观者清,你就承认吧。”
认识了钱多多这几十年,暖暖不敢说多了解她,但是除了她爸妈了解她的习性,暖暖就是唯一一个了解她的人。
小时候,她们就经常在一起。
甚至,有的时候出门逛街,都会被人误认为是双胞胎姐妹。
学校里,老师除了根据成绩区分她们,很多老师都以为是同一个人。
大概,也就是因为在相同环境里处久了的关系吧。
多多是学渣,而暖暖却是学霸级别的人物,从小到大,暖暖没少帮她掩饰错误,借小抄给她。
因为优秀,好几次都帮她背了黑锅,比如高中手机放学校充电被抓了。要是多多肯定通知家长了,而暖暖却只是一句查资料练习英语听力被批评了一下就过去了。
沉浸在暖暖的话中,多多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真的是爱吗?
“多多?”门口想起了一声呼叫,那男人见是多多,立马就走了进来。
“你们聊,我,乐乐要回家了,我去接他。”看到了江离然,暖暖赶紧让出了位子,找了一个借口就准备出去。
江离然看到暖暖走了,赶紧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喂,你去哪?”嚼着鸭的多多,抬起了头。
回头看了她一眼,暖暖解释道:“接你弟弟去了,我没钱了今天你付,记得把东西吃完千万不要浪费了。”
然后,再也不顾那边,暖暖就飞奔出去了。
什么没钱,每次都没钱,就知道在我面前哭穷,每次还不是我付的。
找不到话题的多多,一个人嘀咕着。
“没事,你随便吃,我付就好了。”望着多多,江离然招来了服务员。
“谁叫你付啊,我自己吃的东西我自己付。我们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你付钱?”放下筷子,多多生气了。
出了门的暖暖,一个人穿梭在城市里,乐乐要晚上八点才到。
暖暖单休的时候,乐乐偶尔会去托儿所,偶尔会被来高新买食材的夏风接去小镇,然后星期天傍晚由那边来高新上班的邻居顺便送回来。
现在是大中午的,离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该做点什么才好呢?
看电影,还是逛街?
看着人来人往的商场,暖暖被撒饱了狗粮,电影院和商场都是成群结队的或者情侣。
一个人,暖暖实在不习惯让人看出她的落寞,干脆选择回家。
回到家的暖暖,看到自己房间旁站着一个男人,只是一个背影,暖暖就知道了是他。
把男人当做空气的暖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男人见暖暖回家了,想跟着他进去却被暖暖堵在了门口。
“你来干什么?”看他提着一个果篮,暖暖扫了一眼。
“我看看乐乐,那个,我知道我妈去你公司闹了,顺便跟你道个歉。”欧阳诺低着头,刚好对上了暖暖的眸子。
努了一下嘴巴的暖暖,没好气的说:“欧阳诺你有没有搞错,乐乐又不是你的儿子,你来看他干什么啊?而且,你道什么歉,做错的又不是你。”
看着他,暖暖其实是不想发脾气的。
可是想到欧阳妈妈那丑陋的嘴角,暖暖再也不想看到了。
她不想变成狐狸精,更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所以她必须远离欧阳诺。
而远离欧阳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讨厌自己。
“我知道。”淡淡的一句话,他从来都是这样。
沉默了好一会,两个人都看着对方。
曾经,他们是那么相亲相爱。
后来结婚后,因为生活的琐事,一点鸡毛大小的小事也能让小两口吵的不可开交。
每一次,暖暖都只会让自己冷静,不去打扰不去反思,反而是欧阳诺认错,两个人才重归于好。
可是,今天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道歉和生气的理由了。
“所以啊,你赶紧离我们母子远一点。其实当初,你没有给我戴绿帽子我挺开心的。但是,我也为你不值得,你没给我戴,可是我给你戴了,你看看乐乐都三岁多了,我是在我们离婚前怀孕的。”
不知道为什么,暖暖只想让他恨她。
欧阳诺一直以来对暖暖很是信任,他觉得他们的孩子被打掉了可能是离婚对暖暖的打击太大,所以没了。
但是乐乐既然就三岁了,那,暖暖真的。
“乐乐,真的是结婚前你跟别的男人的孩子?”迫切想得到答案的欧阳诺,双手不自觉的早已握成了拳头,一字一句的艰难吐出。
整个手臂在用力下,青筋暴起。
“是!”
低下了头,暖暖害怕看到那双眼睛,更害怕看到他的失望。
她那么渴望他回到自己的身边,现在自己却要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心痛的感觉席上了暖暖的心房,天知道她说那个“是”用了自己多大的力气,仿佛把自己都抽干了一般。
“夏暖暖,看着我的眼睛。”
欧阳诺知道,夏暖暖一旦说谎,眼神就会漂浮不定,而且不敢正视他。
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力,让暖暖心头突然紧了紧。
没关系的,你可以的,安慰着自己,暖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缓缓把头抬了起来。
“是我给你戴了绿帽子,乐乐的爸爸过两年会回来的,我等他!”
暖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好想他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她等的就是他。
看着这女人,欧阳诺的心立马变得愤怒起来,左手不自觉的扬起。
暖暖以为这一巴掌指定要挨在脸上的,干脆闭紧了双眼,等待着,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预想的结果。
看着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再走到电梯口,依旧空无一人,反而是楼梯口的门正在左右摇晃着,证明它刚刚遭受了一个剧烈的动作。
原来,他因为她,不爱运动的他,今天却走了楼梯,多么可笑的画面。
对不起。
暖暖在心里跟欧阳诺道了一声歉,她不是故意的。
原谅我,阿诺,我们回不去了。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是四来来他跟自己一样,暖暖说不定会再次义无反顾的爱上他。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觉得他们好像不可能了。
双方的父母对他们都是互相抵触的,一切都回不到最初了,再也不能了。
跑下楼的欧阳诺,一个用力就把果篮扔进了垃圾箱里。
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就是一阵冷静。
抬头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傻子,你还说什么在意不在意。人家根本就没有你们的孩子,是别人的,别人的。
说好的原谅过去,重新开始,接受乐乐,可是人家都有自己的家庭了,就你一个人活该。
想着,欧阳诺就打起了车,一会就把车子开出了小区。
暖暖是在楼上,看着那熟悉的车牌后离开了,自己才慢慢回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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