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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花园村的那些人 > 第97章 突如其来的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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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说,人生是一条苦难的河。从生下来那一天开始,也许就注定了每个人一生,都要经历许许多多的痛苦和快乐。

    ——题记

    第二天,周立群带着窑厂的一帮人,将挖土机开进了盐碱滩。徐礼义吩咐他们带上雄黄、硫磺一类的东西,他怕还有蛇。阿狗也把他的队伍召集起来突击,郑强国回来已经满一周,礼义留他在家收拾东西。徐仁德忙着打招工广告,挖土一天10元,来报名的人不少。

    桂花大着胆子来到盐碱地,一看到处都是人,那阵势赶得上洪泽湖弄工那阵势。礼义和周力群记账,手扶拖拉机的到周立群处登记,小车推的到礼义处登记。头一天没有一个女工。

    第二天,桂花再去的时候,不仅有女工,还有一些大姑娘、小伙子,桂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人,确实是最厉害的高级动物,几十亩的盐碱滩,半个月后,再无杂草一根。

    “礼义,你真厉害,现在两年之内不用再愁取土问题,”周立群高兴地说。

    “土挖走后可以养鱼,养珍珠蚌。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承包给你。”其实,周立群早就有自己的打算,现在礼义的窑厂生产已经步入正轨,他要去干自己喜欢的工作,他把自己的想法委婉地告诉了礼义。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帮助,没有你老同学对窑厂的殚精竭虑,也没有我徐礼义的今天。”

    周立群看着他,相信礼义一定会理解他的想法,支持他所选择的道路。

    礼义看着远方:“人的一生中走过的路很多,归根结底只有两条,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上坡的路和下坡的路,其实也是一条路。上坡也好,下坡也罢,不在于选择路径的状况,关键在于行走的人生哲学。行走在人生上坡路上需低头,行走在人生下坡路上需抬头。我应该做抬头向上行走的人。这些话是教授对我说的,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没有追求的人生是盲目的,可怕的,他理解并鼓励周立群去追寻自己的梦。

    郑强国是盐碱地开挖第三天早上走的,头天晚上,徐礼义喊了几个好兄弟,在一起好好喝了一顿。

    早上,桂花正在收拾屋子,郑强国来向桂花辞行。“桂花,有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

    “我想离婚。”

    桂花愣了一下。“田芳不容易,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再加上一个病人”。

    “我们的婚姻状况你是了解的,没有感情的婚姻如一碗平静的水,可是没有语言交流的婚姻才是最大的不幸。我们回来这么多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桂花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是因为你没有和她说话。”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情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和建议。”

    桂花觉得婚姻就是男女两个人凑合着过,哪有书里写的那么多恩爱缠绵,生活中的有很多琐事,会将爱情打得一败涂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夫妻之情逐步转化为亲情。

    桂花的话,郑强国听了觉得有道理。可是他的婚姻让他痛苦不堪。

    “郑总,我们走吧。”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徐礼义家门口,开车小伙子,桂花认识,是上次跟着来的小孙。

    “他是我的专职司机,叫孙晓明。我的很多生意都是他一手打理的”

    “叫我小孙就行了,我们郑总没事常念叨你。”郑强国瞪了他一眼,两人上车走了。

    这里的冬天是残暴的,河里结了厚厚的冰,有不少孩子在冰面上打转球,推铁环。

    镇上的纺织厂,数百台纺织车,在有节奏的响个不停,月娥头戴工作帽,身系印着xx色织厂字样的白色围裙,心神不安地在织布机四周走来走去。

    忽然,她跑了出去。“主任,我想请假回家看看。”

    “怎么了,月娥?”

    “我今天一整天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家里要发生什么大事。”

    车间主任看了看她,点点头。她把围裙摘了下来,拔腿就跑。

    冬天说到就到,徐仁德正在猪圈打扫卫生,忽然听得有人喊他。他走出一看,是姜二歪。

    “仁德,快点回家,你家失火了,家旺被烧伤了。”

    徐仁德听了扔掉手中活,跟着往回跑。新屋落成以后,家兴搬过去了,他和家旺还住在老宅。很远,他就看到他家那里冒着浓烟,到家一看,满院子都是救火的人,房顶被刨得见了天,地上还有不少地方在冒着青烟。

    “家旺呢?家旺呢?”他高声喊。

    “已经被礼义送到医院去了。”徐仁德觉得头要爆炸,“这是怎么一回事?”宋玉兰哭哭啼啼地告诉他,今天家旺和朋友约好去玩,可是摩托车的油冻起来,怎么也发动不了,他就把机油放到锅里加热,忽然,嘭地一声,大火烧了起来,宋玉兰听到响动,出来一看,从屋里跑出来一个火人,她拿起脸盆,舀了满满一盆水,向火人泼去,她拼了命地喊救火,很多人看到失火,也都跑了过来。

    家旺已经被烧得晕了过去,礼义等几个男子汉立即将家旺送往医院,其余的人还在救火。

    “你不知道这是危险的做法吗?”徐仁德朝着宋玉兰怒吼。

    “我哪知道啊。”宋玉兰当时正在主屋给孙子绣老虎鞋,一个字不识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做的危险性。

    “我如果知道这么危险,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他干的。”说了一句哭一句我的家旺,我的儿。忽然,头一歪,人倒在地上。

    “妈,这是怎么啦?”月娥到家一看,满院子在救火,家里是一片狼藉。她抱起宋玉兰,徐仁德狠狠摁住她的人中,她这才缓过气来。

    宋玉兰看着月娥,“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回来啦!”

    “今天我一整天心神不安,总觉得要出啥事,没想到会是这样。”月娥朝旁边地上一坐,伤心得哭了起来。徐仁德气得直跺脚,转身往医院去了。

    礼义回来的时候,桂花陪着宋玉兰在落泪。

    “医生说,生命无大碍,幸好脸没有被烧到,没有破相,只是胳膊和前胸被烧伤了一点,医生说没多大问题。”宋玉兰听了,长长叹了口气。小翠和桂花好说歹劝,宋玉兰终于不哭了,沉沉睡着了。

    从徐仁德家回来,礼义叹了口气,家旺被诊断为全身烧伤面积达66%,棉衣稍微一碰,就粘了一块肉,恐怕将来好起来困难。

    “哎,家旺好可怜。”桂花默默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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