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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妖娆服侍着轩辕辂皓更衣完毕后,轩辕辂皓让他进来。
傅烨远说道:“皇上,已经打听清楚了。明王手下,有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将士,名字叫林海天。他虽然是一名武将。精通兵法布阵,可是本身却不会功夫,他精通谋略,做事儿有条不紊,不像明王身边的其他将领那样阿谀奉承,急功近利。是这低调的人,但却对明王忠心耿耿。他平时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人实在是难以对付。皇上要从这个人口中,知道些什么。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轩辕辂皓沉思道:“既然已经知道他小镇上的人,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事儿的可能性就会一些。月妖娆,你去将宗王找来,大家一起商议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是。”月妖娆应声而去,很快就将轩辕哲瀚给请来了。
轩辕辂皓让傅烨远把调查到的事情和轩辕哲瀚说了一遍,轩辕哲瀚低头不语,似乎在沉思对策。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朗声而道:“微臣林海天参见皇上,微臣是代替明王邀请皇上现在参加接风洗尘宴的。”
轩辕辂皓眉头一挑,唇绽浅笑,低低道:“说曹*曹*就到。”于是吩咐月妖娆前去开门。
那林海天一脸淡然,进屋后朝着轩辕辂皓一揖道:“微臣参见皇上,现在明王在营地摆了宴席,为皇上接风洗尘。”
这时,月妖娆奉了茶来,递给轩辕辂皓之时,轩辕辂皓对她使了个眼色,月妖娆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手微微一倾,茶水倾倒在了轩辕辂皓的衣服上。
“皇上恕罪!”月妖娆忙跪倒在地。
轩辕辂皓摆了摆手道:“也罢,你起来吧。林将军既然来了,就不妨坐坐吧。朕去内屋换件衣服就来。还请林将军等朕一下。”
林海天恭谨说道:“是。”
而轩辕辂皓便进了内阁,月妖娆随着轩辕辂皓进屋后。轩辕辂皓并没有让月妖娆帮他换衣服,只是伏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月妖娆刚才就已经猜测到了轩辕辂皓的用意,所以试着一做,果然如此。
只听到傅烨远问道:“林将军,不知道你家乡在哪里?”
林海天回答道:“末将的家乡就在不远的小镇上。”
傅烨远表情有些哀叹道:“没想到将军竟然是那小镇子上的人啊!”
林海天见傅烨远的神情后,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
傅烨远的语气颇为惋惜道:“唉,小镇的宁静和谐谁都知道。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如今小镇居然出现饥荒!饥荒当真是很恐怖的事情,别说是一粒米了,就是树皮草根,也几乎被挖光了。实在是饿坏了,只能靠吃土来填饱肚子。而吃下土后,人就会肚子发胀,疼痛而死。我以前住的城镇也闹过饥荒,所以这其中的滋味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次路过小镇,看到他们一张张因为饥饿而蜡黄的脸,实在是让人心酸!林将军,你可还有什么亲人在那儿么?若是有,一定要去看看。这次地饥荒,不同以往。饿死地人无数,死人遍地。槐花熟了,落在地上,纷纷白骨衬落花。说不出地多么凄凉。后来,莫说是槐花,便是槐树叶子,也被人吃光了。”
林海天闻言脸上波澜不惊,只是淡淡说道:“饥荒抵如此,末将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轩辕辂皓见他们谈的差不多了,便让月妖娆帮他更了衣,随后说道:“朕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于是,一行人跟着林海天来到了轩辕鹏涛的营帐之中。而宴席便设在了这厅之中。转角,竟然遇到了赶来的轩辕嫣。
轩辕嫣一努嘴道:“皇兄,你们偏心,都不叫上我。”
轩辕辂皓本不想让轩辕嫣卷进这场兄弟之争中去的,无奈轩辕嫣自己赶来了。
轩辕哲瀚却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笑道:“皇兄是想让你多休息会。既然来了便一起去吧。”
轩辕嫣瞪了轩辕辂皓一眼,轩辕辂皓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轩辕鹏涛见到轩辕辂皓等人,便带着众人施了一个军礼。
轩辕辂皓微笑说道:“罢了,诸位将军都辛苦了。今个儿就不必分什么君臣,都坐下来好好吃完这顿饭吧。”
那些将士们都拿眼睛去看轩辕鹏涛,直到轩辕鹏涛点头答应了,他们才肯坐下来。
轩辕辂皓心下咯噔一下,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皇兄,”轩辕鹏涛说道:“这边关本事苦寒之地,没有什么丰盛的宴席,还请皇兄见谅才是。”
轩辕辂皓淡淡说道:“能有粮食果腹,已经不易。我们比起那颠沛流离,终日惶惶,说不定哪日就没有性命的饥民而言,还是幸运多了。明王真是没有看到,那一路之上,见到那些饥民。死了的人,也就是那么死了。活着的人,一个个饿的不成样子,等待着朝廷地粮食救济。”
轩辕鹏涛一脸惋惜,回答的却是滴水不漏:“皇兄,臣弟也很同情那些饥民,可是微臣只懂得带兵打仗,还有保护好自个儿的将士,旁地臣弟什么也不懂。民生与赈灾,那是朝廷的事情。依臣弟所见,皇兄如今应该做地,就是快些赶回去京城,催促各省把粮食赋税早日交上来,拨给那些饥民赈灾。这样就可以少饿死很多人了。”
“哼!”轩辕辂皓突然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三弟,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子么?说的倒是容易,朕每年都拨粮食运送来边关,让你分了粮食给镇上的百姓!如今怎么会食不果腹了!你现在让朕去运粮食来!又是耽误了几天,到时候镇上的百姓,就会全部饿死了!你这么对朕说,是何居心!”
筵席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空气凝结,隐约可闻拨弄刀剑地声音。
轩辕辂皓却凛然而笑,冷冷说道:“三弟,你说朕说的对与不对?”
轩辕鹏涛的面色,仍旧是平静如常,他说道:“皇兄所言极是,是臣弟考虑的不够周全,还请皇兄恕罪才是。为了表示歉意,臣弟愿意自罚酒三杯。请皇兄原谅臣弟的一时失言。”轩辕鹏涛说完,就捧着酒杯到轩辕辂皓面前。
轩辕辂皓稍微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去接。
月妖娆在一旁暗自思忖,轩辕辂皓若是接受了这杯酒,事情或者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不肯接受,前路恐怕就吉凶未卜了。想罢,眼神看向轩辕辂皓。
轩辕辂皓想了想,把酒杯接了下来,却没有饮掉,只是说道:“这些酒,却也是用粮食酿造的。要花费多少粮食,才能做成这酒?要是可以把这酒换成粮食,会有多少百姓可以受惠?二弟,朕忽然觉得不舒服,这杯酒,你代替朕饮了吧。”
轩辕哲瀚站起来,说道:“是,皇兄。”说完,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轩辕鹏涛自己讨了个没趣儿,脸色也不好看。
傅烨远趁机说道:“明王殿下,皇上对百姓的忧国忧民之心,相比明王心中比谁都清楚,您心里莫要怪罪才是。其实,皇上地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我,小时候经历过这些事儿,侥幸的活了下来,所以对这些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很难受。我听说明王座下的林将军,也是镇子上的人。若是林将军也有亲人在那儿,他自然也会明白我的心情的。而皇上登基三年以来,把天下黎民苍生当成自个儿的子女,看着儿女受罪。皇上这一国之君,自然心里不是滋味。你说是不是,林将军?”
林海天听了萧笑地话,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轩辕辂皓心里知道,傅烨远就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如今正在轩辕鹏涛担忧的时候,他即使并不是一个多疑的人,到了这种地步,也未必不多疑。所以,傅烨远故意拿话挤兑林海天。要是轩辕鹏涛因此怀疑林海天,那么或者可以从林海天的口中,知道粮食的下落。心中不禁对傅烨远的赞许更深了一层。
轩辕辂皓便见机说道:“罢了。这本来是给朕设宴洗尘,说这些做什么。三弟,诸位将军。都坐下来吃饭吧。”
于是,那些将军们才坐了下来,跟着吃饭。一顿饭吃的很是索然无味,那些将军们居然连说话的也没有。
席间,就是傅烨远一直在和林海天诉说小镇上灾情,如实却也夸大了许多去刺激林海天。林海天有几次表示并不想听,但是傅烨远只是假装糊涂。不知道他的意思,一直说了下去。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听着了。反观轩辕鹏涛的脸色,一直很阴沉。
吃过饭,傅烨远拉着林海天地手,说道:“林将军,不知什么缘故。我与你特别投缘。我们好好叙叙。多多聊聊吧。”
林海天看了轩辕鹏涛一眼,推脱道:“傅太医,末将还有公务要处理,恐怕不能陪伴傅太医了。还请见谅。”
轩辕辂皓没有看着轩辕鹏涛,嘴中却淡淡的对林海天道:“如今边关没有什么战事,林将军又能有什么重要的军务呢?难得你们二人如此投缘,不如坐下来多叙叙。三弟,你觉得呢?况且我们三兄弟也可以去叙叙旧了。”
轩辕鹏涛斜眼瞥了林海天一眼,语气冷淡说道:“海天,既然是皇上开口,你就陪同傅太医多多亲近亲近吧。”
轩辕鹏涛特意在“亲近亲近”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想必是提醒林海天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轩辕辂皓哈哈一笑说道:“如此甚好。二弟,三弟。咱们也去喝喝小酒,叙一叙吧!”
“甚好,甚好。”轩辕哲瀚打开折扇笑道,“咱们三兄弟好久未见,可不能生疏了!”
轩辕嫣在一边嚷道:“皇兄,你们只顾着自己了。也不管我了?”
轩辕辂皓朗声大笑道:“嫣儿,我们讨论国家大事,你也有兴趣嘛?”
闻言,轩辕嫣赶忙摆了摆手道:“我才不去呢,这都是你们男人谈论的,我去作甚,不如休息去的好。到时候在你们那儿无聊了,也要瞌睡了。”
轩辕哲瀚噗哧一笑道:“嫣儿除了吃与睡还知道什么?”
轩辕嫣脸上嗔怒道:“二皇兄就知道欺负我!”随后啪的一抬脚,转身离去。
月妖娆在一旁看着,轩辕鹏涛脸上仍然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看着他们三兄妹说笑,自己却并不参与其中。想来轩辕鹏涛终年在边关,与轩辕嫣早已生疏了。况且轩辕鹏涛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实在也让人难以亲近!难怪太后想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说轩辕鹏涛有这个野心,被排挤在外,不是件好受的事。
轩辕辂皓转而对月妖娆道:“月妖娆,你陪着公主先下去休息吧。”
“是。”月妖娆淡淡回答之后,随着轩辕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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