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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房间里的那股异味越来越重,但却令人感觉这是一种奇怪的清香味。
——应该就在这房间的某处。
伊芙琳下了床,借助着气悬浮在半空中。她根据气味的浓浅程度寻找气味的来源之处,终她将目标定在了房间的墙角里。
伊芙琳微微掀起墙纸,与此同时更浓郁的怪味扑鼻而出。
——是铁锈味和铜臭味。
她这样肯定道。
果不其然,藏于墙角内侧的那一堆是长满铁锈和铜锈的各式各样的小刀。
明明这座房子的密封性很好的,雨水是不可能渗入进来的——这是小黑跟我说的,但这些小刀的锈蚀程度也太夸张了,其中有一两把小刀看起来像是轻轻一捏就会变成粉末一样。
——换成是谁也无法忍受这种臭味。
伊芙琳这样想道。
我毅然决然地用气将这堆废铜烂铁包裹起来并不假思索地将其抛出窗外,同时我也顺便用气将房间里的臭味都清除了出去。
“……睡不着。”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我的精神十分饱满,就好像是属于没倒过时差的人一般,但就一个多小时的时差也不会有这么饱满的精神吧。
伊芙琳想想个好办法让自己快速入睡,因为伊莉雅会带她去参观她们的学校,这个她们中包括美游还有远坂凛以及那个很长名字的贵族。
(……名字太长了懒得去记)
就这样磨磨蹭蹭了许久之后,我依然没有任何睡意,就好像我根本不需要睡觉一样,这种事情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熬夜吧?
伊芙琳这样想道。
不知不觉间,天突然冷了起来。不是属于渐渐,而是突然冷了下来,就像从春天一下跳入寒冬里。
我感觉到有些冷了,这也是未曾有过的情况。
——或许这才是人类吧?
——我已经好久没有当过普通人了吧?
我用气关闭了被风吹的呜呜作响的窗户并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从伊莉雅那里借来的棉睡衣,随后便将棉被一抬一放,我被温暖得就像冬日里的暖炉一样暖和的棉被所紧紧包裹着。
(……真温暖啊……比身上燃着气焰的时候还暖和啊!)
——这就是人类吧!
我笑了笑。
——这是久违的感觉,这就是我追求了数季的体感。
冷,热,开心,痛苦,微笑,哭泣——
——这是我一直追求的东西……一直……
不知不觉间,伴随着流入心底的暖流,伊芙琳渐渐入睡了。
………………………………………
——你我本是同源。
与此相见。
与此相识。
契约乃骨肉。
灵魂乃契约。
灵魂乃骨肉也。
身死魂亦灭。
魂灭身亦死。
不尝——
………………………………………
第二天,下雪了。
即使待在房间里,笼罩着这里的寒气依旧令人感受到透骨的寒冷。
伊芙琳早早的就醒来了,其实她很早就醒了,睡估计也就睡了一两个小时。
——伊莉雅与小黑的学校,是什么样子的呢?
伊芙琳这样想道。
“估计和我那时的学校区别比较大吧。”伊芙琳独自暗暗喃喃道。
(……孕育出这样的孩子应该是一所好学校吧。)
大概是十年前吧。
伊芙琳口中所称的那个学校,应该也能称为学校吧,不过是属于非人类才会进入的学校。
我十分清楚的记得,那座学校建于悬崖边,陡峭的悬崖上依稀挂着一些撕破了的衣服和书包,很明显那不是无意为之,也并不是废弃物,而是从学生的身上所剥夺下来的。没错,就是那些被抛下悬崖的学生,不,应该是被抛下悬崖的可怜的新生儿。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可能是天赋吧,对于求生的天赋。
伊芙琳这样想道。
那的的确确称不上是学校,那是给精神疾病患者专门提供的特殊学校,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座特殊的废品处理站。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去的,但我只知道我在那里活下来之后,我没有任何惧怕的事物了,什么惨不忍睹的尸体之类的东西已不如我的法眼了,什么直接用手掏出活人的心脏什么的,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没有逃出过那里,我只是单纯的在那里活下来了而已,我成功等到了房地产买下这块地皮,我得救了。之后,我被好心人送入了一所相对正常一点的学校里,人们都说我要恢复到正常人的思维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过庆幸的是我居然没有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而更加意外的是,我仅仅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与他人无异了,或许这真是天赋吧。至于我怎么入的黑帮,那都是后话了,
“……别想了。”伊芙琳摆了摆头。
那缕银发依旧在那里,没有减少也没有增多,好像她现在的这副模样是已某个人为蓝本一样的。不过,她现在已经不用再担心太多的东西了,其一那个东西告诉她这个世界比她目前为止所去过的世界都更安全,其二那个自称要灭杀全人类的东西已经被那个东西给清除掉了,彻彻底底地完全清除掉了。
“打扰了,伊芙琳!”
这时,传来了一两响敲门声以及一名少年的声音。
一名抱着粉红色棉外套的棕发少年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咦?伊芙琳,你已经穿好了衣服呀。”士郎双目呆呆地盯着伊芙琳。
——我已经穿好了?
伊芙琳这样想道。
我艰难的从床上坐起,双腿不能动的滋味真不好受,而在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上早已穿好了深紫色的棉绒外套,而且刚好合身。
“话说,伊芙琳。需要我背你下去吗?”
士郎问道,他的声音非常温柔,他就好像是在和自己的亲妹妹说话一样。
“嗯。”
伊芙琳点了点头。
“拜托了。”
得到许可后,士郎将手中的棉外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哦,对了。伊芙琳!”士郎突然说道。
“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是讥笑我是个残疾人,还是嘲笑我什么都不能做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明明……
“伊芙琳……”
士郎微笑着,那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般温暖,那是一种透入心底的温暖。
(……我明白了……)
“欢迎你从零开始新的一天哦!”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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