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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还要感谢卫鸣风。
卫鸣风心下好奇刘钰到底是不是有了中意的女子,便一路跟着刘钰,从皇宫到左相府,从左相府到卧龙湖,卫鸣风看得真切,但刘钰武力高强,他又不敢跟得太紧,恐被发现,只远远地看见刘钰与一个姑娘在卧龙湖畔私会。
但卫鸣风对此已十分满意,好歹知道了刘钰是真的有喜欢的女子了,而且他还远远地见着了一面。
于是卫鸣风欣喜地跑去辛府把这事说给了辛婉听,私会的地点卫鸣风自然是没有说的。但私会的事却恰巧被给卫鸣风上茶的丫鬟听见了,于是赶紧去说给府里的其他丫鬟听,其他丫鬟又说给其他人听,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功夫,左相与不明女子私会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洛城。
谢殊听到传言的时候,正在喝茶,忍不住挑了挑眉,今日的茶味道甚是不错。
想不到卫鸣风这八卦的性子,竟然连刘钰都没放过,不过倒是深得她心,回头把府上那瓶桂花酿送给卫鸣风。
这下子满洛城都知道了刘钰与许蝶私会的事,就算不知道那女子是许蝶,刘钰也不好脱身了。
指不定哪天刘钰府上就真的办喜事了,嗯,不错不错。
而那边刘钰回到府上,听见这谣言,不由得皱眉:“谁说的?”
侍卫见刘钰面色阴沉,只得小心翼翼道:“是尚书郎,尚书郎说是他亲眼所见。”
刘钰揉了揉眉心,道:“去尚书府。”
第二日卫鸣风也没来上朝。
刘钰面对着文武百官八卦的表情,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昨日尚书郎受了凉,烧得厉害,说了些没有根据的话。”
而尚书府里躺在床上养病的尚书郎:我不过就是八卦了一下,说了句实话,刘钰你至于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吗。
百官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尚书郎今日没来上朝,原来是在养病呢。
但那些没有根据的话嘛,左相多年来不曾有八卦传出,今儿个好不容易传了个出来,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信就对了。
甚至退朝的时候,皇上还特地说了句:“左相大人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朕昨日说的话。”
于是刘钰在百官以及皇上促狭的眼光下,也请了病假不来上朝。
百官看着刘钰的空位,一副了然的样子。
要陪佳人嘛,他们懂。
刘钰在书房里坐着,他觉得,这两日,烦心事有些多。
但说起来,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谢殊,可他偏偏又拿谢殊没办法。
毕竟谢殊对自己无意,自己能怎样。
罢了,反正近日宸国没什么事情,便索性不去上朝了。南方洪水之事不过两日便解决了,派去视察的官员回信说虽然发了洪水,但好在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损失也不大,而且不得不说宸国百姓接受能力之强,看到自家老小都没事,过了两日便乐呵呵地重新修建家园了。
刘钰觉得,这个他和谢殊,皇上以及文武百官们一起重建起来的宸国,在他老了以后想起来,该是他人生中最为得意的往事罢。
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人,骗了他那么多年的人,他又能不能在她心里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呢。
谢殊听闻刘钰也称病不去上朝,想着刘钰既然不上朝,自己是不是该去上朝了。
可又一想自己前两日说自己感染风寒病情严重乃至下不了床,这突然又去上朝,难免让人起疑,算了,还是继续病着吧。
于是谢殊和刘钰以及无辜的尚书郎,就这么病到了守岁那日。
按着宸国的习俗,开年前一天也就是除夕,人们要守岁到子时,等待并迎接新的一年来临,以此祈祷开年以后平安顺意,幸福美满。
皇室也不例外。
那些大臣们都各自回家陪着自己的家人守岁。但谢殊府里并没有家人,于是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将谢殊召进宫一同守岁。
今年皇上早早便派人去右相府传了话,病是可以病,但守岁之前这病必须得好,守岁那天务必早点到。
谢殊心中那个郁闷,她不想进宫守岁,进宫守岁就意味着要见到刘钰,,她现在还不想见到刘钰。
先有之前秋明亭那件事,后有她骗刘钰去见许蝶的事,私会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可谢殊还不知道刘钰是个什么意思,但这事确实是她骗了刘钰,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但是谢殊每年进宫守岁的惯例若是因为刘钰就弃了,那也未免太不厚道。
谢殊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宫。
谢殊到的时候,宴席已经摆好了,她被宫女引过去,便看到刘钰与皇上一同喝着酒,闲聊着什么。
至于刘钰为什么会在宫里守岁,那也是因为刘钰在左相府里没有家人。
只是刘钰的这个没有家人,与谢殊不同。谢殊她爹娘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不知哪里去了,而刘钰的家人,却在宫中。
六年前,刘钰还是宸国的三皇子,而二皇子刘瑾,便是当今皇上,还有位大皇子刘瑜,在六年前那场战乱中牺牲。
战乱平息过后,谢殊承了右相之位。而原本的左相是个武将,也在战场上献出了生命。
这武将还未有子嗣,新婚不久的妻子听闻自己丈夫在战场上牺牲,便也跟着去了。
左相之位空着,又恰逢受了重伤的皇帝驾崩,宸国受了重创,逼不得已之下刘瑾继位,刘钰做了左相,于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组合便开始了复兴之路。
令人欣慰的是。这复兴之路虽然坎坷,但好歹最后的结局没有让人失望。
皇上刘瑾见到谢殊,打趣道:“阿殊倒还真给朕面子,这病果然好了。”
谢殊扶额,刘钰不也称病吗,这不是也在这。
“那是自然,皇上下了命令,我这病一下子便好了。”
“哦?如此说来我该早点派人去叫你上朝。”
“这病嘛,还是要养些日子的。”谢殊赶紧道。
“好了,不逗你了。阿殊快过来坐下吧。”刘瑾见谢殊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谢殊很自觉地走到刘瑾的另一边坐下。
“奇了怪了,阿殊你往年不都是要挨着阿钰坐吗,怎得阿钰走了三年你们倒生分了?说起来许久没看见你们斗嘴的样子了,朕甚是想念呀。”刘瑾想起小时候和刘钰谢殊还有卫鸣风一起玩闹的日子里,他和卫鸣风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搬根小凳子坐看谢殊和刘钰斗嘴。
“也许阿殊是觉得对不起我罢。”不待谢殊回答,刘钰冷不丁道。
谢殊幽幽地望了一眼刘钰,虽说因为许蝶之事,她是有点心虚,可这话你说出来就不对了啊喂。
“看来你俩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刘瑾倒是很想知道。
“哪里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不过给他介绍了一个对他痴情的女子罢了,我看人家姑娘念他成疾,一时不忍,便让那姑娘见见他。”
“哦?如此说来把我骗出去的人不是你了?”刘钰挑眉。
“我又哪里骗你了,谁告诉了你是我要见你?”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那小厮不要跟刘钰说明是自己要见他,又要让刘钰误以为是自己要见他。说来还真是难为了那小厮。
刘钰一时语塞,似乎,那小厮只说让他去赴约,还真没有说是谢殊要见他。
谢殊忍住内心的得意,淡定地拿起桌上的酒喝了口。
想不到吧。
正当刘钰准备反驳谢殊的时候,太后到了。
“这是谁骗了谁,谁又要见谁呀?快说与哀家听听。”太后的声音传来,语气里满是开心。
三人都站了起来。
“儿臣参见母后。”
“谢殊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连忙过去扶起他们:“哎哟,还行什么礼呀,这好不容易见着一次,快坐下让哀家好好瞧瞧。”
太后看着谢殊和刘钰,夸赞道:“啧啧,钰儿和殊儿啊长得还是这么俊,难怪把咱洛城的姑娘啊迷得不行。”
刘瑾有点郁闷:“母后,你怎么不夸夸朕呢。”
“我这不常常见到你嘛,看久了啊就没感觉啦,哪有钰儿和殊儿好看。”
刘瑾感觉自己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这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谢殊闻言忍不住看着刘瑾笑了,太后还是跟以前一样。
自她来到洛城便与叶忆分开,洛城人都知道谢殊的娘亲在谢殊去世后不久就去世了,那时还是皇后的太后自然也这样以为。
彼时她与刘钰刘瑾走得颇近,太后又知她从小没有娘亲,便一直将她当做女儿对待,与刘钰刘瑾一视同仁。
不过后来谢殊与刘钰做了丞相,与太后的接触便少了许多,一年也只见得了几次。
谢殊每次见着太后都感觉亲切得很。虽然自己不靠谱的娘亲与慈爱的太后形成鲜明的反差,但谢殊还是很想叶忆,又过了一年了,不知道叶忆现在在哪里。
有太后在,谢殊与刘钰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却没想到过了不久,卫鸣风竟然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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