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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里手下的回报，祁砚在电脑上调出帝都海洋研究院的地址。
“调视频。”
“海洋研究院常年潮湿，监控隔三岔五检修，那天刚好拆除。”
太巧了。
一个温柔的名媛闺秀看完白鲸后便成了一个活泼开朗的假小子。
要说没问题，他才不信。
“调修竹回来。”
只需一个检查，他便知道言淇究竟是演技还是神智错乱。
挂完电话，祁砚随意地扯开自己的领带，准备去观景台抽烟时，楼下欢快的笑声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重新扣上了领带，准备看言淇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下楼途中，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
祁砚正纳闷着佣人的去向，低头便看见走廊一堆五颜六色的皮球。
“我的红皮球冲呀，超过所有球！”
“太太，我的白皮球也不错，它快追上你了。”
“还有我的蓝皮球，这冲击力绝了。”
祁砚的额上青筋不受控制地跳着。
隔着一段距离，他看见了所有佣人排排坐在地上，正陪着言淇玩滚皮球。
而那位笑的最欢的调皮蛋，看见他来没有半点害怕，还热情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
“老公，来玩呀！”
床上是种类大小各异的布娃娃。
床下是各色地毯和被子。
祁砚扯了下唇角，面无表情：“杂物间？”
“我邀请小伙伴们和我一起玩游戏，然后一起共入梦乡，你要一起吗？”
祁砚冷呵一声，果断离开。
言淇不以为然，“老公，如果你要来的话，记得把被子带下来啊。”
他看起来是被言淇感染了，不然怎么会脑子有病下来看这沙雕玩意在搞什么蛾子。
*
言淇性子热情活泼，很快就和女佣们打成一片，在她要去读书的时候，女佣们还舍不得她。
“放心，我放学就回来。”
言淇笑嘻嘻地说着，对上祁砚那张冷脸还懂事地说了句，“我会认真听课的。”
才怪。
她现在手头有祁砚给的钱，她当然是要找地方潇洒。
不过去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天的混混们算账。
她言淇，睚眦必报，怎么能在混混上跌跟头呢？
可是她等啊等，没有等到一个混混来，反倒发现一个在角落哭哭啼啼的女孩子。
言淇好奇心满满，她拍了一下女生的肩膀，“你被混混欺负了吗？”
小女生脸埋在膝盖里，肩膀耸动着，没有说话。
“你哪被打了？我去给你揍回来。”
女生嘤嘤的哭声听得言淇大脑一片空白，她踱步着，已经想出了解决混混的56种死法。
“你别哭了，让他们死还不简单吗？我和你说...”
“我没有被欺负，我就是失恋了。”
女生嗫嚅的声音传来，迎面给言淇泼了一盆冷水。
打扰了，是我不理解的范围。
“不就是失恋了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
她言淇那个惊悚的绿帽现场都躲过来了，这种小case，她会怕？
于是，言淇大手一挥，“走，淇姐带你潇洒去。”
白鲸是一种大体型的动物，对于娇小可爱的小东西特别喜欢。
言淇本就自来熟，换了个地方生活，她也在准备着开启一个新的交际圈。
她扣住女生的肩膀，拉着对方在街上到处晃荡。
在看见一个忽明忽暗的荧光色灯牌的时候，她得意地挑眉。
“这可是好东西。”
女生停止了哭泣，看见灯牌上的“私人午夜会所”陷入了沉思。
她轻声地提问：“这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放心，你淇姐有的是钱。”
言淇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把你们店最贵最好的东西来十个。”
坐在吧台调酒的男人抬头看了言淇一眼，似是不确定，又重复了一遍。
“十个？”
言淇：“对，十个！越多越好！”
男人表情微僵，轻嗯了一声，便低下头给手机那头的人发了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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