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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何若?在自己的脸上掐了一下,原来自己没有在做梦。只是眼前的这个气急的女子还是自己那个平日里端庄大方的姐姐吗?
此时似乎察觉到后院中的响动,先前吃完饭离开的其他人又回到了后院中。陈亦薇听着揉着膝盖抱怨的仆从说了事情的原委,以为有人找上门来欺负陈钰。原本成天带着笑意的小脸此刻也板了起来。
陈钰盯着何若芸看了一阵子,直看的她心中打鼓才嗤笑道:“就你这小身板,能顶得住爷的一拳吗?”
何若芸脸色涨的通红,胡乱地挥动着手中的树枝,眼中全是悲愤。何若?见状“哇哇”叫了两声,自己也从旁边的树上扯下来一根树枝。姐妹俩同仇敌忾对着陈钰。
“行行行。”陈钰无奈地摇头,阻止了身旁护院们想要上前帮忙的行为,自己走到姐妹俩的正前方,活动了一下筋骨。
“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陈某人何惧!”
话音刚落,只听见耳畔传来乔帮主出场时自带的音响声。
一时豪气干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乔帮主,正置身于少室山上,面对着当世三大高手的围攻。
才怪。
“关掉它。”陈钰在心中怒骂道。能不能整点阳间的东西?
“哦。”铜镜碎片委屈巴巴地说道。
陈钰咳了一声,腰杆挺直,双臂伸直。摆出了靠山拳的起手式。心想自己出手一定不要太重。
“当当当当当当当。”耳畔的bgm再次作响。
“我说关掉它!”陈钰满头黑线,这金手指到底有个什么用?是不是上天派下来折磨自己的?
“是它自己响的。”铜镜碎片都快急哭了:“因为太久没有摄入真元,我的意志在不断消散,已经逐渐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了。”
无力吐槽。就在陈钰呆滞的时候,何若芸与何若?姐妹俩趁此机会朝着陈钰打了过来。
等陈钰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近身。看着树枝即将打到自己,陈钰有些着急,慌忙之下以一招靠山拳的“两头出击”朝着两人的正前方各打了一拳。
额,不太对劲。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是那种温暖的棉花。
陈钰面色复杂。他哪里还不明白眼前的两个公子其实是女子。拳头上的触感很棒,只是自己拳法太快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
心中暗道了一声可惜。
由于陈钰临时收力,姐妹俩只被打了个踉跄。
何若?此时和傻了一般,从脸颊到耳后根一片绯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若芸见陈钰神色古怪盯着自己还用着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他的拳头。当即觉得心中羞愤难当。咬紧了牙齿,滚烫羞红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悲戚的决然。
“我杀了你这个登徒子!”何若芸哭泣道。
陈钰算是丢人现眼了。
出门总是将折扇打开把自己左脸上的火红色掌印挡住。总是觉得陈府中的其他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
完了,完了,苦心经营扭转形象。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陈钰痛心疾首。
来到堂前,自己的妹妹陈亦薇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看书,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总感觉从那晚以后这小妮子在对自己生气。
“少爷,喝茶。”侍女颤抖着将茶水递到自己的身前,那努力憋笑的样子真让陈钰恨不得踢上两脚。
“那人不讲武德。”陈钰悲愤道:“她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左刺拳我全部防出去了。”
“然后呢?”
“晋国武功点到为止,我右拳放在了她的鼻子上没有打她。我笑了一下准备收拳,因为按照晋国武功的点到为止我已经赢了,那时候我只要一发力就给她鼻子打骨折了。”
“嗯,接着说。”
“然后她就偷袭,用右掌击打了我的左脸。我大意了,没有闪。”
陈钰说这话的时候,旁听的护院仆役们都努力的在憋笑。一个个的额头上皆是忍的青筋暴起。
陈燮看着陈钰脸上火红的巴掌印,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泼辣。若是谁娶了回去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陈钰义愤道。
见自己的妹妹陈亦薇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还以为是给自己的,谁料到少女一个撇过头闭眼的动作表示拒绝,然后便将茶水放在了陈燮的桌案前。
“哥哥是大se狼。”陈亦薇嘟着嘴哼道。
天地良心。我是真冤!陈钰腹诽着。
想起那晚手上温润柔软的触觉,陈钰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也没有那么冤枉。
铜镜碎片的活力确实在一天天的消失。陈钰可以明显发觉,在自己意识深处的小废物可能真的时日无多了。
虽然觉得它没什么用,自己甚至是因为它而“死”。可真是离开它陈钰还是会有些不舍得。
他必须赶快修炼出自己的真元。
在铜镜碎片的帮助之下,陈钰摄取真元的速度变得飞快。虽然这也使得他周身的疼痛增加了数倍。不过咬牙坚持到后面,随着陈钰身体逐渐适应真元流动以及重塑根骨肌血的感觉。他真正体会到了真元的奥妙。
那源源不断的真元在他的小腹处开辟了一片海。虽然此时依旧是枯竭的。但是陈钰可以明显觉察到自己真元海中正孕育着生机。
得知陈钰已经到达了锻体二层,陈府中的护院们纷纷感慨陈钰的天赋惊人。但陈钰的父亲陈燮,脸上却没有陈钰想象的那般高兴。
陈燮这几天有些怪怪的。每当陈钰在试图凝练真元时,陈燮总会默默地坐在离陈钰不远的地方。眼神一会儿盯着陈钰,一会儿望向架子上那把“烈阳”古剑。
而陈钰与陈亦薇一起玩耍上演一些兄友妹恭的场景时,陈燮一开始会笑,随后黝黑的脸上就会变得有些挣扎。
陈钰想的是陈燮可能在担心自己打不过那江沛。
离决斗之日已经不足三天。整个幕槐城都在等待,他们想要亲眼见证,陈家的那个废物是不是真的已经脱胎换骨。
而陈燮终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走入了陈钰的房间。
“爹。”陈钰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原本觉得有些拗口的称谓此时叫出来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违和感。
陈燮点了点头。在陈家众人眼中,他并非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从前教育陈钰的方式基本都以打骂为主。而随着陈钰的转性,陈燮的性格也发生了看得见的变化。
“钰儿,爹有件事想要问你。”陈燮那宽阔的肩膀斜斜的倚靠在桌椅上。
“你为什么想要与那江沛交战呢?”
为什么?事到如今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陈钰不明白自己的老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自己是因为口误陈燮会不会杀了自己。
“自然是因为不想再任人拿捏。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陈钰思索了之后回答道。
其实这只是原因其中的一半。
陈钰在高中时曾经就受到过别人学业上的轻视,而那种轻视在他二模考试中全校夺魁之后就消散的无影无形。
从本质上来说,陈钰在乎自己亲近之人对自己的看法。所以当江沛打上门来,看见陈燮、陈亦薇还有府中众人脸上不甘愤懑的神情时。陈钰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以前你小的时候,那时候你娘还没走。”陈燮眼睛注视着跳动的烛火,眼神却望着一片虚无。
“那时候你娘告诉我,争强斗胜没有意义,可能还会给陈家招来灭顶之灾,可那时候我光顾着复兴陈家的大业,哪里能听得进去。”陈燮笑了一阵,他那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丝落寞。
“这些年,为父我行走江湖,一人便是一个镖局,所图谋的无非是重新让那南城镖局的旗帜再次飘扬起来。可当这一切都可以实现的时候,为父又开始害怕了。”
不是很明白陈燮的意思。陈钰坐直了身躯,等待着他的解答。
只见陈燮从怀中拿出来一叠厚厚的晶票,有的是陈钰在花月诗会上赢来的,也有这么多年行走江湖赚到的。
“这些钱加起来已经足够再开一间镖局了。”陈燮叹息道:“然而我想了好久,这又有什么用呢?即便是拿着方家的前重塑南城镖局,当年的人却也再都回不来了。”
合着您老人家今天是来给我上伤痕文学课来了是吧。陈钰心中吐槽道。
“爹,您不要多想,等我完成了锻体,一定会把江沛那小子揍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他。”陈钰拍着胸脯保证道。“还有那方家,我一定会狠狠打他们的脸。”
出乎陈钰的意料,陈燮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想起了一些往事,眼中掺杂着不知名的情绪。
“方家是幕槐城中最高的树之一,像这样的家族,被人打了脸面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陈燮沉吟道。
不是这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了?陈钰已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当时苦大仇深慷慨激昂让自己打碎方家脸面的不也是他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看我干不干他就完事了。”陈钰高声道。
“臭小子,满嘴顺口溜,这也是你跟你那梦中的师父学的?”陈燮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笑骂道。
见陈钰憨厚地笑着,陈燮迟疑了片刻,将他那粗糙的手掌放到了陈钰的头上。
“你是一个好孩子。”
陈钰只觉得一股温暖无比的真元从自己的天灵盖灌输而下,一些陌生的、精妙的感悟、招式、随着那滚烫的真元进入了自己的脑海中。
“《上阳诀》。汴州上阳宗不外传之武道秘法。”仿佛有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自己耳畔诉说。
陈钰的意识一直在飞,自己的真元海开始飞速的转动。
在一片恍惚中,他看见了一轮烈阳凌驾于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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