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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有人喊一声,孟残机械试的转身,身后不远处的凤栖宫被火海掩盖,浓郁的烟雾蔓延了一片天空。
“北长风,你这个疯子!”
等他冲回去时想救人,却晚了一步,救不了了,火烧的太快,已经蔓延到了其他的宫殿。
北长风和他的苏苒,终究是葬在了火海之中……
一拳头砸在了一旁的墙上,有血流出,却没能引起孟残的一丝注意,他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大火,四周已经有宫人在救火了。
“来不及了……”他呢喃一声,就算火扑灭了,北长风也死了。
“北长风,你这个蠢货!”
他到宁愿这个好兄弟是个冷血无情的暴君,这样一来,就不会受儿女私情所牵绊。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一场大雨才将火给浇灭了。
孟残也站在原地不动看了三天,眼缓缓一闭,在睁开时,滑过冷漠,气场全然变了。
“不高兴吗?”略逊沙哑粗鄙的中年男人声音,在孟残身后响起,他也看向了已经被大雨浇灭成了一片废墟的凤栖宫:“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当不了一个好帝王,儿子,你得偿所愿了,不免做了这么多事,你终于得到了这个位置,名正言顺。”
若仔细看,中年男人可不就是被关在天牢里的北沉郁吗?
他此时的模样哪里还有一丝狼狈,固定有力的双腿沉稳的站着,可没一点看出来他死残疾的。
孟残此刻脸色除了冷漠就没有其他的情绪了,嘴角上扬:“怎么不高兴,可是北长风不在了,我难免觉得少了什么……”
他运筹帷幄多年,本以为可以风风光光浩烈的将北长风踩在脚下,忍气吞声多年,扮起了一个唯帝王命令是从的忠臣。
幻想着有一天,他能将北长风打倒。
可是这一天还没有来临,北长风就轻而易举的死了,不费他一点力气。
就觉得自己准备了多年的计划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没想到,北长风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死……”孟残望着那片冒着浓烟的废墟,眸色深沉。
北沉郁一手拍在了孟残的肩上:“所以说,女人是一种可怕的生物,不要轻易动情,否则就万劫不复。”
“那你呢,如你所说,我母亲算什么?”孟残唇含讥笑和讽刺。
真可笑,他生母并不是长公主,而是北沉郁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妾而已,也许是觉得他的身份让人不耻,从生下来,他生母就被勒死了,北沉郁就将他送去了长公主哪里。
他从一个北姓世子,转而变成了外姓的一个郡王,和北长风是堂兄弟,并非表兄弟。
多年的筹谋,也多亏他的好父亲北沉郁才是,不然他怎么会一步步如此顺利的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女人如衣物……”北沉郁这说起孟残生母时,眼里没什么变化,仿佛就如他口中所说,女人如衣物,举重为轻。
孟残当即笑了,没在说什么,转身瞬间,冷漠覆盖了在俊脸上。
……
苏丞相给北长风和苏苒立了衣冠冢,按照皇家的仪式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葬入了皇陵。
可苏丞相觉得,那冷冰冰的皇陵,还不如自己设的衣冠冢温暖。
想到三天前,他带人攻进了皇宫,看到焚天大火的那一幕,惊愣住了。
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他所不耻的狗皇帝,竟爱小苒如此之深,竟一块殉情了,一场大火焚烧了所有,烧的一干二净。
连尸骨都化成了灰了,好像两个人没有来过一样。
因为北长风的举动,苏丞相放弃了血洗北国江山的念头,一个爱他女儿至深的男人,他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害了他的女儿?
如今人死都死了,在计较也没有用了。
“爹,该走了。”苏凛骑着马车等在一旁已经许久了,见他爹在衣冠冢的坟墓面前发半天的愣,只好出声提醒。
兵权交出去后,不告而别,远离权力的纷争,从此归隐山林,不在问世事。
依依不舍的最后看了几眼墓碑前女儿的名字,苏丞相才起身,往马车走去:“你妹妹就这么去了,等我们回到云家湾,怎么跟你娘交代?”
苏凛看了眼墓碑,神色也哀伤不已,勉强一笑:“小苒她有自己的去处,那个男人陪着她一块了,黄泉路上她不会孤单的。只是,小苒长这么大,一直以为娘亲不在了,而娘亲又多年不见小苒,等我们将前因后果告诉娘亲后,娘亲应该会理解的……”
叹了口气,苏丞相上了马车。
从此之后,北国境界就不会在有苏丞相这个人了,像是消失了般。
孟残带人来丞相府时,人去楼空,就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块虎符。
“权力纷争,不会在有我,请善待北国的黎民百姓,你将是一个明君,兵符奉上就此别过。”
短简的几句话,人就这么走了?
孟残捏着信,眉头紧皱,本来还想斗一场,结果连最强的对手都走了。
这北国,他做了个寂寞的帝王。
自从那日亲眼目睹苏苒死在眼前的柳韶白,受到了刺激,就病倒了,整整昏睡了一个月也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大夫摇摇头离去,心病难医,无药可救啊。
柳韶白昏迷这些时日,也错过了与北轻羽的婚事,她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在照顾着柳韶白,柳家人看了,只摇摇头叹气。
公主这情,终究是错付了……
柳韶白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久到他不记得了,只是在睁开一眼,他好像梦到了他回到了过去。
回到当初苏苒没有嫁进皇宫,也没有爱上北长风时,他与苏苒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就好像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和苏苒,不在有第二个人来打扰了。
他还梦到,苏苒嫁给了自己,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一生。
最终,柳韶白还是没能过得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临死前口中不停呢喃着苏苒的名字,离开了人世。
北轻羽正照顾着柳韶白,给他换衣服,擦身,人却突然没了气息,她整个人都傻了,脑袋轰隆一声,空白了。
“柳韶白……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就这么抛下了我?”
柳韶白去了后,北轻羽开始一振不撅,甚至也有了轻生的念头。
如果不是柳母劝着开导着,可能连柳韶白唯一的血脉也没有了,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北轻羽才强撑了下来。
久而郁郁寡欢,十月怀胎,生下孩子后,北轻羽就不行了,也一块随了去。
柳母抱着孤苦伶仃的孩子,靠在了柳侯爷的怀里,眼睛一片红润:“夫君,你说这世间怎么如此多的造化弄人呢?”
“可怜的孩子……”柳母心疼的望着怀里抱着的婴孩,粉粉嫩嫩的,才刚出生,没了爹不说,连娘也没有了。
柳侯爷没有出声,安慰的搂紧了柳母。
……
最大的人生赢家,孟残,不,现在应该说是北辰了。
当了帝王后,孟残一如既往的重复着枯燥的生活,没了能交谈的知心人,忽然间觉得孤寂的就自己一个人了。
奏折也是无趣,大臣纷纷上揍让他选妃,孟残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将那奏折给扔了:“选妃?”
“呵…”低低冷笑,让他选妃,像北长风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发疯吗?
他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所有奏折都是关乎他的家事,索性,孟残连奏折也不看了,夜晚的风有些凉。
也接近了冬季,不知不觉,孟残一个人走到了那座已然不复存在的凤栖宫前。
哪里已经建起了新的宫殿,起了新的名字,椒房殿。
仰着一片满天星辰,脑海中不由的回想三年前,他见到北长风的最后一面,死死发疯的抱着已经尸骨冰凉的苏苒。
突然,一个黑影从眼前的宫殿屋顶掠过,似看到了椒房殿下的孟残,那黑影果断的往孟残的方向袭来。
“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应该就是皇帝了,身上应该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这块玉佩归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听着戏谑的声音是个女子,她掠到了孟残这边,将他腰间的龙形玉佩给扯了下来。
甚至没等孟残有所反应,人已经运功飞快的到了屋顶之上:“谢了皇帝,这块玉佩归我了。”
孟残回神,唇角不觉得勾起了笑意:“哪里来的胆大贼人,竟敢盗我的玉佩?”
说话间,已运行轻功追了上去。
“我去,不是吧!”黑衣女子回头一看,见人追了上来,瞳仁一缩:“你个皇帝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一块玉佩吗?”
“用得着紧追不舍?”
追了一路了,她都精疲力尽了,最后实在跑不动,不跑了,停了下来,趴在了屋顶上气喘吁吁。
她是个路痴,皇宫大的离谱,本来想盗国库,结果找了半天,根本连国库根毛都没有找到,就巧的是被皇帝腰间发着光的玉佩给吸引了。
这可是好宝贝,可不能错失了。
于是,倒霉的就被皇帝给缠上了。
孟残没有为难人,将人压制在了屋顶上,到是觉得十分有趣:“竟是个女贼?如此胆大包天,连朕的东西也跟抢?”
女贼瞪大了眼,不服气:“什么叫抢,明明是你送我的好不好?不要血口喷人!”
气呼呼瞬间,对上了孟残的那双眼,仿佛有星辰会勾人似的,她看呆了:“我去,你是人吗?生的这么好看?”
孟残一怔,随后爽朗笑出声:“你这个女贼,说话着时有趣啊,你叫什么名字?”
“你干嘛?”她警惕道:“想全天下下我的通缉令?”
“我告诉你,没门!”
“呵呵……朕觉得你真的很特别,交一个朋友怎么样,告诉朕你的名字,这玉佩就归你了。”
“真的?”她将信将疑:“我叫云曦……”
“云曦?”孟残细细的念着她的名字:“好名字,拂开见云月,曦晨见晓。”
“那你呢?”她天真灵动的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孟残勾唇笑了:“我是孟残……”
尔虞我诈的深宫生活还在继续,或许孟残应该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跟北长风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差点疯魔。
甚至宁愿弃了江山也爱美人的趋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我叫云曦,随娘亲姓,我自小生活在云家湾,娘亲是个美人,还会教我武功。在我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爹爹,他跟娘亲一样,都生的好好看。还有一个很宠我的哥哥,他经常跟爹爹吵架斗嘴。
听爹爹说,他曾经在京城当过大官的,还是权倾朝野,谁都不敢得罪的。我以为爹爹在开玩笑呢,后来哥哥也说了,我才知道是真的。
听娘亲说,我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姐姐,她在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我问娘亲,姐姐她为什么不在了呢,娘亲没说,好像是提起姐姐,娘亲就会很伤心,后来我就没在问了。
有一次,趁着爹爹喝醉了,从爹爹嘴里套出来,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她曾是一国之后,被皇室的人害死的……
后来,在我十八岁的今天,我偷偷离家了,我想去姐姐生活的地方看看。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被人害死的原因……
姐姐,我是云曦,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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