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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来说，是被咬了一口。
反正顾栖翊不觉得被咬了，就是被亲了。
球球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亲？”
“对哦，你爸爸能亲我的嘴巴，你不可以哦。”顾栖翊强调。
球球从来没在爹地那里听过不可以三个字，一时间呆滞住了，不知道怎么反应才是。
不可以？
为什么？
他表达不出来。
球球有些着急地坐到顾栖翊怀里，茫然无措。
“等你以后找到媳妇儿就可以亲啦！”顾栖翊调侃道，“现在我们回家收拾行李，晚上去找你爸爸吃饭饭。”
“爸，饭……”球球一听到爸爸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要，爸。”
“对啊，走吧，我们回家咯。”顾栖翊一把把儿子抱起来。
球球难得拒绝了，“走。”
他记得爹地说过，要经常走路。
“好吧，那我们球球下地自己走路，但是要牵着我的手。”顾栖翊好脾气地交代。
球球板着小脸认真点头，“牵。”
父子两人准备结账的时候，又被告知已经结过了。
“你爸爸真好呢，又付钱了。”顾栖翊叹道。
球球听不懂，一脸茫然。
顾栖翊也不解释，“走吧，我们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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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河有些狼狈地回到办公室，脑子好像还没有从刚刚发生的事情里面抽离。
他刚刚直接按住顾栖翊的后脑勺亲了上去，顺便狠狠咬了对方的唇一口。
这个小子就是仗着他不好拒绝球球才会这么得寸进尺。
季青河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下次……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哼。
他的思绪都被顾栖翊占据了，完全忘记了面对季建国时候那份抗拒和难受。
敲门声响起，是谢霖安，“季总，今天下午三点钟有个会议，还有顾氏那边来电问合作的事情。”
季青河回过神来，吩咐道：“给我泡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合作的事情，请他们约个时间详谈，下午的会议我会出席的。”
谢霖安注意到季青河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一些，忍不住高兴道：“季总您今天的脸色好了很多，是遇到什么喜事吗？”
季青河抬头，“喜事？”
喜个鬼。
被一对父子闹腾得生闷气。
那叫红润？
都是被气得。
谢霖安生怕季青河怪罪老实道：“季总，我最近看您食欲不振，整个人精神不好，所以有些担心，不是故意探听你的隐私。”
他一毕业就跟着季青河混，慢慢从一个打杂的助理混到今时今日首席秘书的位置。
他有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对季青河的了解，对老板的忠诚。
老板身体不好，等于他以后荷包可能会不好啊。
所以肯定要多多关心。
“很明显？”季青河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
他以为自己得厌食症，精神不济藏得很隐秘。
起码他每天回家吃饭，父亲都没有发现。
甚至还让他多吃一点。
谢霖安挠头，“早就发现了，之前老季总退休的时候，您还是意气风发的，后面突然有一天整个人精神面貌都不同了，”
他补充道：“季总，您放心，我是您秘书，才会观察得比较细致，公司里面的人都没发现。”
季青河垂眸，“你说我父亲会发现吗？”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不想面对。
“肯定啊，老季总这么关心您，肯定早就发现您的问题，不然不会总给你打电话，关心您。”谢霖安赶紧道。
季青河笑了笑，“你下去吧。”
“是的。”谢霖安并不知道季青河心中因为季建国这份亲情滋生出多少压力。
他以为老板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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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顾栖翊带着球球先去别墅住下，适应一下环境。
“我们以后住在别墅，每天可以看到你爸爸哦。”顾栖翊理所当然道。
他家就是一个爹地，一个爸爸，所以听到球球叫季青河爸爸，一点都不违和，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果然是他们萧家人。
“爸，哪？”球球站在空空荡荡的别墅里面，有些失落和茫然无措。
他从小就在顾宅长大，没有离开过。
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
“爹地，怕。”
顾栖翊抱起儿子，“不怕哦，我们去你爸爸家门口等他好不好？”
“等。”球球用力点头。
于是，季青河到别墅门口等时候，就看到一对父子铺着地毯在他家门口玩积木。
季青河：“……”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这对父子冤魂不散呢？还是说他眼花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
球球抬头看到季青河，起身板着小脸跑过去抱住季青河等小腿，“等，爸。”
“我就住你家对面，以后多多指教呀，邻居。”顾栖翊笑容灿烂。
季青河把公文包塞到顾栖翊怀里，“拿着。”
他把小孩抱起来，“你们几点开始在我家门口玩的？也不给我发个消息？”
他可以对方给家里的密码，让对方进屋玩。
“我们怕你不喜欢呢。”顾栖翊挠挠头。
明明是一个四岁孩子的爸爸，看起来却稚气未脱，活活一个少年郎的模样。
谈话间，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季青河都不知道这家伙在委屈什么。
“我晚点把密码发给你，”季青河打开家门，把人领了进去，“以后你带球球直接过来，别在门口待着。”
“哦，好饿。”顾栖翊四处乱看，发现季青河家里非常整洁，透着一股寂寥冷冰冰的气息。
“爸，饿。”球球第一次开口喊饿。
平时都是到了饭点，顾栖翊带儿子去吃饭。
季青河眉头紧皱，“我家冰箱什么都没有。”
怎么给孩子做饭？
“我家里有！我过去拿。”顾栖翊转身就跑了。
季青河反应过来，不对他为什么要给球球做饭吃啊！
疯了！
“想……爸。”球球委屈巴巴地看着季青河。
“你呀，真折腾。”季青河无奈只能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一会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球球不明白，也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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