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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紫色的霓虹灯,将僵硬冰冷的市中心高楼装饰得灿烂夺目。
将视野聚焦到市中心高楼脚下。
拉近——
再拉近——
一个略显颓废的青年,张着嘴,呆望着昏昏沉沉的夜空……
青年略显青涩的脸上,蓝紫色的霓虹灯,如刀般刮过他的脸颊,刮过他的舌头、喉咙!
他尝到霓虹灯的味道——
无奈的味道、繁华的味道!
这味道很复杂——嘴里如同含着一枚铜钱,生满红色锈迹的铜钱。
铜钱在柔软红润的舌头上凝滞,更显冰冷、苦涩。
这味道他早已尝过,而且不止一次!
尝过这味道的原因很简单——他没钱!
更搞笑讽刺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对,没错!
就是他奇怪的名字——半天云。
寻欢寻欢,可是没钱,怎能寻欢?
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挣得几个钱后就与朋友挥霍一空,所以他没有存钱的习惯。
可是,今晚却不一样。
今晚他有钱!
半天云把手伸进口袋,摸出那屏幕已碎、略显沧桑的手机,看了看余额:805块。
心想:“八百,应该够了。”
于是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
……
他停住了脚步,因为歌舞声和嬉笑声,像水一样流进他的耳朵。
抬头一看,仿传统的楼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霓虹灯,霓虹灯的照耀下,大门两边的大红灯笼显得有些暗淡。大门上方写着三个瘦金体大字——花月楼。
花月楼——绿洲城最大最繁华的青楼!
半天云稍犹豫了一下,就进去了。
……
几道看似精致的菜肴,摆在红布桌子上。
但半天云的兴趣不在桌子上的菜肴,而在桌子对面。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女子。
女子精致的妆容下,涂上了厚厚的脂粉。化过妆的眼睛,就像流水绽放的桃花,空洞且妖艳。
女子穿的很少,若隐若现。连绵起伏的身躯,在红光的散射下,更显妖娆。
半天云没有说话。
女子没有说话。
因为,此时不需要说话。
房间中的灯光似乎很暖,仿佛身体各处在慢慢升温。铺着红色鸳鸯被子的床,似乎很软,很软。
被子越来越热,淡红色的光在摇晃,令人头晕目眩。
……
……
一双大手熟练地拨开玉米的包衣,漏出圆润洁白的玉米。
另一双小手吃力地握着粗壮的萝卜,废了不少力气,才把它从地里拔出。
两人已累的气喘吁吁,腰酸软得像蔫了的茄子。
“爷爷,我们去城里,把玉米和萝卜卖了吧!”
“好!卖完给你买糖吃。”满布皱纹的脸上绽开慈祥的笑容。
秋天的清晨,颗颗滚圆的露珠,早已把玉米和萝卜打湿,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倍感新鲜。
半天云穿着单薄的衣服,独自行走在清早空旷的大街上,更加空虚乏力。
他昨晚花了八百,只剩下五块钱。
(难道,主角是个穷光蛋?
不会,所谓风水轮流转,鸿运当头来!
各位看官且拭目以待!)
他茫然地走着,并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
他只感到很空虚乏力——经过一夜的狂欢,只能迎接白天的寂寞。
忽然,他闻到一股味道,肉香中混杂着些臭味。
对了,前面不远是一家卖杂碎的小摊,冒着白乎乎的热气。
“老板,你这杂碎怎么卖?”半天云用手指了指热气腾腾的杂碎问老板。
“十块钱一份!”
“有羊腰子吗?”
“有!”
“那来半份。”
老板带着鄙夷的眼光,给半天云盛了半份杂碎。
半天云边走边吃。
忽然,路边草坪中,有什么光闪了一下。
出于好奇,半天云嚼着羊腰子,低头在草坪中看了一下。
“哈哈!”
“我要发点小财了!”半天云轻声叫到。
半天云在草坪中捡到一枚戒指!看不出戒指是什么材质,但是戒指上的花纹很奇怪,而且制作得很精美。
“看起来不像是便宜货。”半天云心想。
半天云于是把捡到的戒指戴到手上。
忽然,三个闲散青年挡住半天云。
中间一个中等身材,戴着黑色墨镜;右边是一个胖子,头发秃了一块;左边是一个瘦子,还戴了耳钉。
这三人是附近的狗皮膏药,专门欺软怕硬。其中半天云也在受欺负之列。
“小赵,那里去啊?怎么没有给老哥我交点保护费啊?”墨镜男说。
“奥,狗哥呀!我早上闲着没事干走走。”半天云佯笑道。
“吆!这戒指不错啊,给我们哥仨儿看看。”耳钉瘦子来夺半天云刚才捡来的戒指。
“别!这个是老娘留给我的,不行!”半天云把手躲到背后,准备跑。
“拿过来我看看!”墨镜男喊道。
半天云急忙道:“狗哥,小弟寻欢我有钱之后,自然会孝敬狗哥的。希望狗哥行行好,放过我。”
墨镜男没有回应半天云的求情,推了下墨镜,用鼻孔望着半天云。
这时,耳钉男已伸手去抢戒指,情急之下,半天云推了耳钉男一把。
耳钉男被推倒路边的草坪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半天云没想到,耳钉男会那么轻,耳钉男也没料到,一向人畜无害的半天云有这么大力量。
耳钉男不服气,抡起拳头去打半天云。
半天云轻松避过,顺手推了一下耳钉男,直接把耳钉男推倒在马路上。
墨镜男和秃头男看到三弟吃亏,气势汹汹地抡起拳头去打半天云。
半天云看着墨镜男和秃头男向自己冲来,起初有些害怕。但马上又不害怕了。
因为他看到,对方打出的拳很慢很慢,就像是慢动作似的。
半天云轻松避开,两人的拳头都落了空。
“怎么回事?他们的拳头怎么这么慢?”半天云心想。
这时,倒在地上的耳钉男爬起来,三人一起向半天云拳脚相加!
面对三人的合力打击,半天云又轻松避过。
这时,半天云的胆子忽然壮了起来。
心想:“我平时没少受他们的恶气,不如今天试试出这口恶气。”
半天云攥紧拳头,瞅准最弱小的耳钉男,一拳抡过去,带着呼呼拳风,“?纭币簧???寐赵诙?つ行乜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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