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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一次月考正挨着国庆节，所以三中老师们硬是加班加点在周末改出了分数。
然而此次段考不仅时间充裕，考试的重要性也更高，而且这周周末还要依据此次段考成绩召开家长会。
所以说这一次，老师们批改得更为谨慎和仔细，进度便也就拉长了。
下午放学，井川三人组终于拾起了许久未碰的篮球，在操场上挥汗如雨。
而落雪和九九则又再次坐在了范黎的咖啡店里。
今天到店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漂亮小姐姐在店里摆姿势拍照。
小奶猫川蜜在刚刚过去的周末当了两日模特，周身累得慌，现如今直接躺在落雪的腿上呼呼大睡。
落雪顺着小猫的绒毛，看着九九定定看向开放式厨房吧台的侧脸，小声开口。
“九九，难道你喜欢上范华的哥哥了么？”
落雪的一句话直接让九九迅速窜红了脸。
只见她惊讶地回过头来，捂着脸开口道，“很明显么？”
落雪表情严肃深深地点了点头，“非常，相当，极其明显。”
九九：……
落雪看了吧台一眼，只见范黎穿着得体合身的白色厨师制服，下半身围着黑色长围裙，将他修长瘦削的身材衬托得绅士儒雅。
范黎的五官并不算帅，但是拼凑在一处倒也和谐，高挺的鼻梁上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斯斯文文，但烹饪的手法却很是利落潇洒。
落雪看着范黎，左看右看都觉得与九九往常所说的择偶条件大相径庭。
“你原来不是说喜欢长得胖胖的，福气满满的男生么？”落雪轻轻揉着川蜜毛茸茸的小脑瓜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我是喜欢那一类型的，没想到……”九九嘟嘟囔囔地说着，突然又兴奋地立直了身。
“不过有一点倒是与原来的条件一致，就是超好的美食品味和超棒的厨艺。”
说到吃的，九九的眼神都在闪闪发亮。
“那…你知道范黎哥哥多大么？”
听了落雪的问话，九九眼神略有些闪烁。
“我问过范华了，比我大了八岁……”
九九的声音越来越弱，她明白，现如今男生比女生大八岁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但是对于她和范黎来说，差的不仅仅是这八年的时光，还差着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和社会经历与阅历的鸿沟。
所以她虽然喜欢上了范黎，但自知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想到这儿，就难过地泄了气。
“九九……”落雪看着往日的明朗少女少见的露出了难过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
“唉，没事，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九九强打起精神，插起一块慕斯蛋糕塞进了嘴里。
“落落你有喜欢的人么？”
落雪冷不防地被九九问了一句，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男生的身影。
……
落雪心中一愣，沉默地停下了手里轻抚的动作，膝盖上的川蜜失去了按摩的力道，在梦里不悦地扭动着身躯。
腿上的触感将落雪的思绪拉回。
她抿了一口面上有着小猫咪图案拉花的卡布奇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喜欢……是什么感觉呢？”
沉默了许久后，落雪终于开了口。
“喜欢啊，”九九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也搞不懂啊，以我对范黎哥哥的感受来说的话，应该就是时时刻刻都很想见他，觉得他烹饪的时候好帅，看到他和别的网红美女说话我就心塞。大体应该就是这样吧……”
心塞么？
落雪想象着井川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聊天的样子……
感觉……想象不出来啊，她这两个月除了自己，几乎没有看到过井川和别的女生交谈的时候。
落雪正想着，九九一脸八卦地凑到了她的身边。
将头靠在落雪的肩膀上，眨巴着眼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落落，虽然我没有实战经验，但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
所以说，落落，在我们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你刚刚在想谁呢？”
九九的一句话让落雪的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霹雳。
落雪这才发现，自从开启这个话题之后，井川的身影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自己甚至还设想了他与其他女生交谈的场景……
落雪惊讶地看着九九，双颊红成一片，随即又撇开视线低下头来，右手攥着校服裤，不住地揉搓着。
九九看着眼前少女的反应，知道她的确有了倾心的对象，便挽住了落雪的手臂。
“要和我说说么？”
落雪红着脸抬起头，嘴巴张了张，想要倾诉，但不知从何说起，一张小脸急的更红了。
九九见状拍了拍落雪的肩。
“没事，你先好好捋捋，等你想说的时候，我随时都在。”
落雪感激地点了点头，拿起了咖啡勺，漫无目的地在杯子里画着圈。
在l.h咖啡馆一楼靠窗的角落，落雪和九九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
晚自习。
直到上课铃想，九九才慢吞吞地背着书包走回到了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
后排的井川难得见到少女来得这么晚，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
然而情窦初开的少女，却是避过了两人之间的对视，直接背过身，拉开凳子坐下。怕自己掩藏的情绪外露，被旁人看穿她羞于开口的小心思。
井川对于少女的无视略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然而此后的两个小时内，落雪像是着了魔似地一直握着笔，盯着练习册，然而笔尖却迟迟不曾落下。
最后一节课的周测，落雪拍了拍脸颊，强打起精神，刷刷将语文卷子飞速写完，然后在铃声响起的零点零一秒冲出了教室。
因为一整个晚上，虽然落雪没有回头，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了身后井川的身上，哪怕是他翻动书页的轻微声响，在落雪的感知里都像是惊雷般的存在。
终于，她支撑不住，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的门口，离开了令她心跳加速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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