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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在一旁偷笑。
皇帝的意思，便是让陆蓁蓁这几个月尽量少进宫，除非太后主动找她，不让她再进宫的意思。
作为回报，皇帝不会将陆蓁蓁调走了黄门的事情说出去，剩下的无论是找人背锅也好，当做没有这件事也罢，都不是再陆蓁蓁考虑的范畴之内了。
等到陆蓁蓁稍微清醒了一点，自然是接受了这份建议。
“臣女也先行告退了。”尔雅看着陆蓁蓁离去的身影，和皇帝行了个大礼。
皇帝却是一抬手，将尔雅留住，看向水面，又从一旁的太监手上拿了一把鱼食，扔进了没有鱼的莲花池之中。
“今日的事情，你我心里清楚便好。”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让臣女有点糊涂了，不知道皇帝陛下在说什么？”
尔雅直接顺着皇帝的意思装傻，让皇帝也是点了点头，却还是想要开口敲打尔雅几句。
“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不过……”
“这件事情，倒是不像个聪明人做的。”
太过于僭越了，也太大胆了。
如果她不是顾淮琛的王妃，也可能为他所用，成为他夺权和夺取民心的一把刀。
皇帝已经通过猜想大概得出了结论，这一切背后的种种，都可能是陆蓁蓁所计划的，但是只是一样，陆蓁蓁计划的事情绝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再联想到之前尔雅制服猛兽的经历，皇帝也对尔雅的举动有了几分揣测。
可能是尔雅的心思太过于深沉，在这之前就揣测到了陆蓁蓁的行为，也可能只是借力打力，借着这件事情顺手将陆蓁蓁推进了水池之中。
只是，结果也是一样的。
尔雅却是没有注意到皇帝的表情，缓缓地开口。
“皇帝陛下若是觉得臣女是个聪明人，倒是皇帝陛下高看臣女了。”
“臣女……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尔雅。
空气之中吹过了一阵花香，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喷嚏，却也带来了一股清幽的香气。
“有人要把刀架在臣女的脖子上，臣女还要任由别人宰割吗？”
“臣女也想安分守己，只是有时候……事与愿违。”
话中的意味不是单单指陆蓁蓁的事情，更是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
皇帝听了尔雅的话，倒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将尔雅送出宫。
“陛下，这……”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几乎是最了解皇帝的人，今日却是看不懂皇帝的一番动作。
在他的印象之中，至少也要扣押尔雅询问一二才像是皇帝的行事。
皇帝也是轻声一叹：“你也觉得这不想是朕平日之中所作所为？”
“奴才不敢。”
“无碍。”皇帝挥了挥水，走到了水池旁边：“有些事情，想要安分守己也难啊……”
皇帝的目光望向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公公又是低下头，不再去打扰陷入沉思之中的皇帝，只是眼中的迷茫越发明显。
王府。
“王妃画上这个胭脂真好看……”梳妆台前，丹若将胭脂涂抹在尔雅的嘴上，忍不住的夸耀着。
“是吗？”
在这方面，尔雅实际上不怎么懂，她上一世多半泡在研究室之中，偶然出席各种宴会，也是有专门的人帮她化妆，尔雅只用在一旁安静的像是个玩偶被他们摆弄就是了。
尔雅虽然会一些易容方面的知识，但是在化妆方面并没有过多研究，只知道在丹若的一双巧手之下，原本就靓丽的外表，从九分变成了十分。
这张脸，原本是有些素的。
平时不化妆就很好看，有一种水清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经过丹若的巧手修饰，原本的美感不但没有被破坏，还被全部保留了下来。
若说原来是含苞待放的荷花，现在就是正午的荷花开得正好，引得蜻蜓立在上面，为荷花再增添了一分颜色。
至少尔雅对这个妆容是满意的，又是点点头，示意丹若拿了外套前来为她穿上。
丹若的身份，尔雅其实已经有了一两分的揣测。
至少能够确定是经过各种严格的训练才来到她的身边，大抵是顾淮琛不放心她，才派到她身边的人。
尔雅对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并没有什么想法，一来是丹若侍奉的方法不比专业的丫鬟差，化妆手艺也是一绝，二来就是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顾淮琛也能够暂时放心。
尔雅所有的秘密几乎都藏在空间之中，她的空间也不用整个人进入其中，在空间外面就可以用意识操纵里面的物品。
像是这个时代最常用的各种铜币和银元，尔雅也找了机会放了少许在空间之中，以备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可以有一个选择的余地。
被丹若带着老茧的手擦过身体，尔雅又是悠悠的一叹。
说来，最开始发现丹若的破绽，就是丹若的这双手。
常年侍奉主人的丫鬟虽然手上也会有老茧，但是绝不会是这样一双手。
不但是手，身上也有很多经过训练受伤的痕迹，尔雅太熟悉这种伤痕，上一世的时候，她也因为刚刚进入组织受训，受了不少伤。
不过她那时候一半时间还是泡在实验室之中，特意用她们研制出来最好的特效药将身上的伤口祛除了，像是组织中的特工，除了一些明面上的不在乎这种事情，也是大多如此。
“王妃不知道背好了祈福的话吗，若是不记得也无妨……”
丹若的唠叨，又是让尔雅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像是她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王妃，今日打扮也是有内在的原因。
这个时代和现代社会在某些内核之中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或者说，因为人类的共性，很多事情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比如说人类在富足之后，就会给自己开始找乐子，继而衍生出节日这种概念。
不但是节日，还有类似的祭祀，礼仪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尔雅今日要去的，也是一个和祭祀有关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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