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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尔雅不愿意。
至少……她不愿意守着一座冰冷冷的王府。
哪怕再梦中，尔雅身边也是跟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一滴滴泪水打在牛皮上，让上面的血迹甚至都开始模糊起来。
丹若不知道怎么安慰尔雅，半晌，甚至陪尔雅一起哭了起来。
王妃不是那种蛮横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她不能安慰王妃，那就陪王妃一起感受这份痛苦。
两个人的泪水叠加在一起，牛皮上面的血迹却是被轻轻地化开，尔雅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说了点什么，到了一半又打了个喷嚏，然后想要在旁边拿手帕擦拭一下眼睛上的眼泪。
下一秒，却是看到了牛皮上面的黑色痕迹。
“丹若。”
尔雅的声音瞬间变的冷静了起来，冷静的像是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丹若却还沉浸在情绪之中，见尔雅这般喊她，又哭红了眼睛：“王妃什么事？”
尔雅将手上的牛皮拿出来：“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好像变了一点什么？”
“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丹若也拿过那张牛皮，反复看了几下，满脸的茫然。
王妃在说什么？
这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牛皮，多半是因为……王爷在哪只死去的牛身上取下的。
像是这种东西，虽然不常见，但是在军中却也不罕见。
“不，不是。”尔雅双眼通红，但是坚定地将牛皮仔细的铺开。
下面有一层细细的黑色痕迹。
正是刚才的文字，只是那些黑色痕迹像是被人用炭笔写上去的一样，还散发着石墨的反光感。
刚才正巧一道光从上面渗透了下来，尔雅的眼泪又将牛皮上面的血迹冲刷掉了一块，这才显现出来这件东西。
“这是……”
“呵。”尔雅表情变的难看起来：’“王爷没出事。”
“只是被人带走了。”
“哎？”
这下轮到丹若吃惊了。
“好精细的功夫。”
尔雅毫不怀疑，像是这张牛皮，也是被带走顾淮琛，或者是其他的人故意埋在那里的。
目的，八成就是为了让西夏相信顾淮琛死掉的事实。
或者说，是为了一些别的事情……
只是信息量太少，尔雅暂时还分辨不出这个东西是什么，只是眼神再一次渐渐地坚定了起来。
第二日。
尔雅决定前往西宁。
西宁也是和西夏接壤的一个国家，但是整体的国力却是比西夏高上太多。
这些年没有攻打西夏的原因，也是因为西宁接壤的国家甚多，像是这种时候却是也一直在和其他的国家摩擦，并没有时间攻打西夏。
甚至西夏将胤国吞并之后，西宁的国土却是也比西夏大了不少，由此也可见一斑。
尔雅一行人则是乔装之后，向着西宁境内跑去。
“各位打尖还是住店啊？”
“来，瞧一瞧看一看咯。”
“新鲜的热乎的啦。”
越到靠近西宁的地方，尔雅却是松了一口气。
原因无他，西宁的风土人情和西夏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却是更好混入西宁境内。
“住店。”
尔雅又在边境小住了几日，找寻了几天线索之后，却是又来到了一个叫做宁远阁的地方。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个组织是西宁中的情报组织。
像是这种东西，顾淮琛手下自然也有，但是因为顾淮琛主要活动在西夏，西宁的人自然也没有多少，不如询问当地的情报组织更方便一点。
像是这种地方，一般都比较隐蔽。
比如尔雅这回来到的，则是一个旅馆。
旅馆的人来来往往，自是隐藏身份最好的方式了。
“王妃要问点什么？”
尔雅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之中，和对面隔着一张厚厚的屏风。
对面的人呢说话的声音也是又粗糙又难听，好像是经过了特意的声音转换。
至于这个人能开口就叫她王妃……
尔雅却是也毫不意外。
尔雅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哪怕是一个影子：“秦王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
对面的人这次也回答的很快，但是结果却让尔雅大失所望。
尔雅倒是也没有怀疑那些事情和这个情报组织有什么关系。
原因也很简单，这种组织最将就的就是公平，面对哪个客人，都必须公平的面对。
不然今日若是将一个客人的事情告诉了另一个客人呢，明日就会有一堆人来砸了这里。
来这里买情报的都是大客户，宁远阁说是不知道，那么自然是不知道。
尔雅却是大失所望，思索了一下，轻咬下唇：“那么……这座城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哦？”
对面的人还本以为是想要委托他们找秦王的踪迹。
虽然他们宁远阁秉承的事情是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但像是找人这种麻烦事，宁远阁本身却是也很少接。
没想到对面的秦王妃问的是这种问题。
对于这种问题，宁远阁自然是不吝啬，甚至因为尔雅出手大方的原因，还将附近的地图给了尔雅一份。
“若是秦王妃能给得起价钱，我们也可以帮秦王妃找找这附近的地方……”
“自然。”
尔雅点头。
宁远阁愿意帮助她这样，即使是交易，也省了她的不少时间。
“至于价钱，宁远阁不必担心本王妃给不起。”
秦王府只有两个主子，皇帝虽然不喜欢顾淮琛，但是碍于顾淮琛和尔雅的名声，这些年的赏赐也不少。
再加上顾淮琛在西夏之中也有各种各样的生意，有些是为了给他的手下隐藏，有些则是因为要稳定商会，便是各行各业都有。
这些年总的下来多半也是赚钱的。
等尔雅走了之后，一个粉发少女从后面走出来。
“真是有趣。”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后面的人说话。
后面声音难听的人则是懒懒散散的回复道：“有趣？只怕是那位王妃还是要失望了。”
“怎么会呢？”
粉发少女却是挑了一下眉头，看的后面的人又是一愣。
“你知道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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