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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
皇后连忙转出来一个可人的笑容，来到皇帝身边：“皇上从早上就开始批奏折，也别太辛苦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臣妾之前学了泡雪顶松茶，不如给皇上露一手……”
“跪下。”
回复皇后的，却是这冷冷的两个字。
皇后又是被皇帝的举动吃了一惊，接着又是强行摆出柔柔弱弱的笑容：“皇上开什么玩笑呢……”
“朕叫你跪下。”
“皇上……”
皇后却也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见到皇上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但是却是十足十发怒的前兆，又是缓缓跪下，心中被不安占据。
“皇后一张好伶俐的唇舌。”皇帝缓缓开口，说的话更是让皇后一头雾水：“可怜安昭仪一条性命，竟是就这样被皇后说死了。”
“臣妾……”
皇后本来想要本能的狡辩的，但是说道这里，却是也说不下去了，只能睁大眼睛看向皇帝，眼中的意思好像是在惊讶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挣扎了几下，皇后还是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皇上怎么能这么说，臣妾当真没有这么做啊，怎么就能联想到臣妾呢……”
若是换了其他的人，看见皇后这般的模样，也只会以为是皇帝误会了皇后，但是皇帝现在知道皇后心中的小九九，却又是一叹。
“夏清秋。”
“朕都知道了。”
“包括你戕害皇子，嫁祸秦王妃，还在宫中打人的事情，朕都知道了。”
毫无声息的，好像就这么安静的给皇后做了审判。
皇后又是浑身一颤，惊讶的看向皇帝。
他都知道了？
皇后已经不记得自己做了多少事情了。
也许这些事情都是小事，但是累积在一起，足可以将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
“上个月夏清秋想要杀害苏嫔腹中的孩子，未果，上上个月，王昭仪来朕这里哭诉她没有将苏嫔推入水中，再之前……”
皇帝一条一条叙说着皇后的罪证，最终皇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竟是一条不差。
都是皇后做过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以前无论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这个男人都愿意听自己说话，只是现在……
皇后心中清楚，现在无论是她说点什么，皇帝都不会相信自己了。
一个人，爱不爱你，眼神是可以看出来的。
当他爱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全世界，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做了多少坏事，他都会给你找借口。
但是现在……
皇后突然迷茫了。
之前皇帝对她就是爱嘛，她是不是看错了皇帝，也赌错了这些事情。
皇帝将手上的毛笔放在一旁，再次开口，完全粉碎了皇后的心理防线：“朕在当日选秀的时候，本来夏家是想要送来夏清若的吧。”
“……”
“只是，因为你的手段比夏清若要高得多，所以即使是年纪大了，也是被送到宫中选秀，因为夏家知道，那时候朕想要一个在身边的贴心人，所以才将你送来，赌的就是你大概率可能会中选。”
皇后彻底沉默了。
皇帝着一条条一件件，竟是将她和夏家的心理描述说的丝毫不差。
皇帝完全没注意皇后的表情，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继续说道：“之前便是有不少人到夏家提亲，夏家主本是应该早早的将你嫁出去，但是你说服了夏家主，才一直耽误到了这个年纪都没有出嫁，本来你也是想着若是不能进入宫廷之中，便是出去嫁人，之后叫你妹妹接着来选秀便是。”
“是。”
皇后沉默了，心中的小心思被皇帝一一说中。
“只是，没想到夏清若一眼看中了秦王，夏家虽然犹豫要不要把你们全都嫁到天家，还是你说服了夏家主，想要两边下注，所以才对秦王妃做出那样的举动，也是你们之前造势，才在京城中产生了骚动。”
“……”
说道这里，皇后已经看向了皇帝，眼中满是黯然，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
皇后长长的指甲捏紧了手中的裙子，脸色渐渐变的苍白，红唇也微微颤动。
皇帝……这是想要将她怎么样？
男人的眼神很克制，也很冷静，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心理波动，在看到皇后的那一秒钟，皇帝缓缓垂下眼睑，又是一阵心情复杂。
一起和他生活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什么感情呢？
只是这种感情在皇后做的事情揭开之后，原本对于皇后的欣赏全都变成了恶心。
“皇后，你做的事情，足够让朕废后了。”
“皇上，臣妾……”
“只是朕不会废后。”皇帝到了现在，却是也不想和皇后接着饶舌，只是打断了皇后的话语：“夏家这些年来也算是忠心耿耿，而且现在还在太后的孝期之中，更何况……”
皇帝看向下面的皇后，眼中满是嘲讽。
“多谢你有个好母家吧。”
夏清秋呆呆地看向皇帝，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
“朕不会废了你，但是朕也不会让你再出现在外面，传朕的旨意，皇后失心疯，关押在宫殿之中，终身不得出。”
”虽皇后失心疯，但是朕顾念夏家，特让夏清若来陪伴皇后。“
这道旨意下来，皇后好像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一样，拼命地抓住了皇帝的脚，双手都在颤抖。
“皇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夏清秋，你不是想要夏家的荣誉吗？朕给你，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朕也不会废了你，你之后就是永远的皇后。”
“至于你那个好妹妹，既然都留到现在了，不如让她时时刻刻和你陪伴在一起，可好？”
无论皇后再怎么样，最终旨意都是下来了，皇后也被下面的那些太监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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