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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活在纠结、自责和自我折磨之中，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沈碧芊再次回到平西王府，凌千烨便没有再给她下软筋散，他知道，她若是想走，什么都困不住她。
只要她心里还惦记小桃，她就不会走。
说实话，凌千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被沈碧芊看的这么重。
同时，他也觉得自惭形秽。
她还是当初那个外冷内热的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可心里却挂着每一个对她好过的人。
而他，好像真的没怎么对她好过呢。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在自责，为什么当初总是那么爱面子，为什么总是与她争斗不休。
若是，他一开始便宠着她，依着她，想必她就不会走了吧。
所以，沈碧芊回来之后，凌千烨便把当初的遗憾，全部都弥补起来。幽水居被塞满了丫鬟奴仆，沈碧芊几乎不用走路，就能到任何地方。
凌千烨也每日都来，哪怕宫里的事儿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回来与沈碧芊单独相处一两个时辰。
整个王府的人都对沈碧芊羡慕不已。
他们高高在上的，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宠溺过。沈碧芊可是独一份。
可沈碧芊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不甚欢喜的模样。
这又让一大波太子粉气恼不已，觉得沈碧芊简直矫情，身在福中不知福。
却不知沈碧芊还有更过分的。
凌千烨在跟沈碧芊吃饭的时候，无意间说起，皇上催他选妃的事儿。
沈碧芊头都没抬，便道：“像你这么大的皇子，孩子都会打酱油的，的确是该娶亲了。”
凌千烨本来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这让凌千烨的心情变得很郁闷。
沈碧芊却完全没有发现凌千烨的神色变化，仍旧不知死活道：“宫里不是会奉上许多适龄女子的画像吗？要不我帮你参谋参谋？”
“沈！碧！芊！”凌千烨怒火中烧，狠狠阁下筷子，瞪着她。
沈碧芊明知道他发火了，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说道：“怎么？不迟了？那让下人收东西吧。”说着就要叫人。
凌千烨忍无可忍，一把握住沈碧芊的手腕，眼神冷冽的看着她：“沈碧芊，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就完全不在乎？”
沈碧芊波澜不惊的眼睛，终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变成了厉色，她看着凌千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凌千烨，你是要我吃醋吗？我不爱你，不会吃醋。你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这句话狠狠戳中了凌千烨。
这么多天，沈碧芊对他的安排都很配合。他对她好，她也全部接受。
可她越是顺遂，凌千烨就越恼怒。
以前的沈碧芊，是绝对不会任他摆布的。
他想发火却无处发泄，因为他清晰的意识到，她就算再顺遂，也是没有心的。
所以，他想试探，他想激怒她，甚至想让她有一丝丝的波动。
可是，没有。
还是没有！
凌千烨的心态崩了，他不管不顾的抱起沈碧芊道：“好，既然留不住你的心，我便留住你的身子！”说着，就强行将她带入卧室。
一开始沈碧芊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凌千烨的桎梏。
凌千烨的手臂很粗壮很有力，像铁钳一般，任沈碧芊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内室，反脚踢上房门，将沈碧芊扔到床上，不等她反应，便立刻欺身而上，吻如雨点般落下。
沈碧芊不断扭头躲闪，却也躲不开。
凌千烨虽然怒火暴涨，却也敏锐的发现，她似乎没以前灵敏有力量了。
若是换做以前，沈碧芊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不得不从她身上起开，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人制服。
就连她之前挣扎的力道，也弱了不少。
他心底有疑问，可很快便抛诸脑后。
他想，他可能是借着怒意，想得到她。也许得到了她，她便会慢慢接受他。
有人说，要通往女人的心里，下面则是最好的途径。
哪怕很卑鄙，他都疯狂的想试一试。
所以，只有一秒的停顿，凌千烨便一把撕开了沈碧芊的衣服。
只是，当看到她胸口被箭射穿，留下的疤痕，他的眼睛便如被强光刺到一般，定住了。
这个伤口原本应该不会这么大这么明显，可她在水中泡了很多天，伤口感染发炎，她几乎都挺不过去了。
之后才留了这么大一个疤。
就算涂抹了上好的祛疤药物，却还是收效甚微。
沈碧芊看到他停住，便立刻去推他，没想到，他的身体也坚若磐石。
他要做的事儿，谁都挡不住！
凌千烨刻意避开视线，低头便吻住了她的脖颈。
原以为沈碧芊定是反抗激烈，所以，他死死的按着沈碧芊的双手，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可没想到，沈碧芊突然放松了身体，一点都不挣扎了。
也许是绝望了，也许是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她整个人像死尸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
就这么认他予取予求。
无论凌千烨如何亲吻挑逗，她都闭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好像在做无声的抵抗。
这让凌千烨觉得索然无味，更让他心如刀绞。
那一刻，他明白了，沈碧芊在用行动告诉他，就算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她还是不会喜欢他。
一股无力感遍布四肢百骸，凌千烨看着她的面庞，声音有些颤抖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沈碧芊，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着，一拳狠狠砸在了沈碧芊身旁的床板上。
之后，披衣而起，转身离开了。
屋里重归平静，许久之后，沈碧芊才睁开眼。
床铺凌乱，好像刚才的争斗还在。
沈碧芊一点一点攥紧被子，在心底默默道：“凌千烨，我们注定了只能是敌人。”
从她落下悬崖那一刻，她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
可是，为什么刚才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会猛地抽痛了一下？
他的语气那么可怜，那么无助，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祈求。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战神，尊贵无比的太子，可在她面前，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想必这样的男人，没有人会不心疼吧。
可他们之间错过的太多了，早已回不去了。
既如此，就做纯粹的敌人吧。
想到这里，沈碧芊的眼中已是清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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