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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殿一直以完成杀人的任务来维持着他们的生活,虽然那些杀手们并不缺银两,他们只是在享受这杀人的感觉,从中获得自己的满足。
如此*的杀手组织,大家都在想他们背后那个从来不露面的人是不是也希望可怕*,其实并不是…华衡原本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但却没有人知道。
在华衡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便去世了,他父亲是普通的南疆将士,将士的命运就是在战乱里牺牲或者成功,这是恒古不变的命,而华衡的父亲就是牺牲的那一个。
至于他的母亲,怎么死的华衡已经记不清楚了,可能也是死在战乱之中吧,很小的时候华衡就跟着他的叔叔华安一起生活。
华安有个很可爱的女儿,后来那个女儿也死在了战乱一种,再后来华安也不见了,就留下华衡一个人。
当时他还只有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举目无亲没有银两也没有人陪着他,吃饭喝水都成问题,原本以为自己也会在战乱中死去,他却意外遇见了一个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华衡对这种不认识的人很紧张,明明已经濒临死亡从阎王爷面前走过几次了,可在见到眼前这个可怕男人的时候,华衡在害怕,他突然有了想要活下去的想法。
看到华衡瞳孔里的畏惧,男人似乎很满意,他将自己的腰带取下来丢给了华衡后开口道:“这里面是一些银两,你若是能我们这些银两在这战乱之中存活一个月,我便收你为徒教你武功。”
“你是谁?”华衡很害怕这个男人,但他为了活下去就只能接受这个男人的施舍,不然他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倒没有说什么,转变便消失在一片大雾之中。
华衡紧紧捏着手中的钱袋,他想要哭却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他很久没有喝水已经不知道水是什么滋味了,寒冬里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风却格外的大,像他这种弱不禁风的身子,只要一出这条小巷就会被风带走。
不知道有多少日子,华衡就这样蜷缩在小巷的杂草堆里面,若不是白日里那一点点太阳找到他身上的温暖感觉,他都以为自己死了…
“其实死了也挺好,能够看到你们…”华衡艰难的站起来,正午的风并不大,他想应该是出去找点水和东西吃的时候了,要真的死了那多么不甘心。
华衡走到一家客栈前面,身着破破烂烂的他根本就不受人待见,战乱时候路上很多难民都是这样,他们饿得叫苦连天想要吃一点点,那怕是他们客栈不要的东西都行,但是没有人…没有人给他们吃。
“走开走开!”客栈门口挤满了难民,他们都是来乞讨,乞讨一些客人们吃不完的东西施舍给他们,迎接他们的不是食物是无情的驱赶。
几个小二那些棍子在难民乞丐们的面前挥动着,呵斥道:“还不快走开,臭死了,挡住我们的生意了!”
“行行好给我们一口饭吃吧!”
“是呀行行好吧,我的孩子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
小二那种嗤之以鼻的眼神华衡这辈子都忘不了,明明都是普通人,他们甚至还是为别人做事的人,也要装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来,没有一点同情心。
“再不走我这就要动手了!”小二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没有人敢靠近,即便是写完他还是会用木棍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走路都困难的难民们。
地上坐在一个老人,老人家的腿似乎受了伤没有办法移动,那些难民都离开的时候就只有他还在那里坐着,后来这个老人就成为了被打的对象。
小二一棍子打在老人的身上,或是觉得这种打人的感觉很好,他又拎起棍子准备打下去,却被华衡给挡住了。
华衡也只有十岁,他用自己的肩膀抗下了这一棍子,小二见了不由冷笑道:“你这小子还挺能耐,可惜了也是一个难民。”
说着小二又要用棍子打华衡,华衡举起手中的一块碎银子说道:“我有银两,我应该是你们的客人吧!?”
“谁知道你这是哪偷来的!”
果然在他们的眼里难民就不是东西,难民就活该去死,这一切都被华衡看在眼里,这也是后来让他噬血成魔的原因之一。
华衡把老人扶起来抗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朝着客栈里面走一边说道:“你们管我的银两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如今银两在我的手上就是我的,最好是拿出你们那堆对待有钱人阿谀奉承的狗样来,不然我可就告到你们掌柜那里去了!”
不得不承认华衡真的威胁到了他们,两个小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其中一个留下来继续驱赶难民,另外一个则带领着华衡他们进入客栈。
客栈里面的人看见了都很不悦,这进来了两个难民一下子把他们的身份都拉低了,真是令人可怕令人恶心啊!
华衡感觉到身边那些人的眼神,他压低声音说道:“准备一些食物和换洗的衣服过来。”
“你有…”小二的生意很大,说道后面他自己意识到不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华衡冷笑了声道:“我不会缺你的,快去准备!”
小二虽然心中很是不服气,但还是去准备华衡吩咐的那些东西了,华衡把老人家父了坐在床上,老人家哪里见过这么舒适温馨的床。
他一开始直摇头:“不坐不坐!我坐下去就太脏了!”
“脏了再换,没有关系。”华衡硬是扶着老人坐了下去。
老人坐在那里等着小二的食物上来,他看着华衡欲言又止仿佛要说什么,但见到华衡阴沉着的脸有把话给咽了回去。
小二东西上来以后,这不仅仅是老人还是华衡,他们从来不敢相信的事情,这么多的食物…平时在外面连一点点剩下来的都吃不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东西吃…
“东西都上来了,你看银两…”
华衡丢出去两个银子在地上,这些银子付饭钱和衣裳的钱已经足够了,但他的举动却让这小二很难接受,小二咬牙弯腰把银两捡了起来。
谁让自己一开始就是这样对待别人,这种事也咽了。
“没关系,吃吧。”华衡对老人家点头微笑老人再也忍受不了低头吃了起来,这种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东西真的出现在面前,真的是难以相信。
老人一开始吃得很高兴,因为他总于有东西吃了,吃到后面突然哭了起来,嘴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只可惜我那苦命的儿子孙子吃不到这些东西了…”
华衡一怔,他也想起他的家人了,似乎他也已经没有家人了。
老人吃完了以后准备离开了却被华衡给拦下来,华衡露出难得的笑容来说道:“老人家你就跟着我一起吧,到了外面吃不饱睡不好多难受。”
“谢谢你小伙子…”老人抓住华衡的手轻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虽然经不起那么折腾,但也习惯了外面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比起在这里享福我想在外面折腾的我会过得更久一些。”
华衡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他就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华衡皱眉道:“我还有银两,足够我们两人生活好一段日子的!”
“傻孩子。”老人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知道华衡没有恶意,便浅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没有恶意是单纯的为了我好,但是你要知道…在这战乱的时候你是没有办法守护好你的亲人朋友还有钱财,仅仅凭借你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明白吗?”
这番话让华衡陷入了沉思当中,他这次钱财也算是被人施舍的吧,不过那个男人却说一个月以后…为什么要一个月,这么多银两让他大手大脚都能花半年的时间,为什么是一个月。
一直到那天夜里,华衡有些不太舒服,兴许是晚上吃得太多了,他起身去了茅房,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的油灯是亮着的,而里面就是白日里那两个小二。
这两人见华衡不在也不起疑心,而是在房间里面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华衡瞬间就明白了那个男人给他银两让他活一个月的用意了。
华衡偷偷离开了客栈,银两他怎么可能放在客栈,这么重要的东西即便是睡觉也会戴在身上。
华衡找到一些身强体壮的难民,带他们吃好喝好换上干净的衣裳以后才开口道:“我今日这么伺候你们的用意是,希望你们好生珍惜自己的生命,并不是难民就活该命苦,难民也没有做错什么,但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难民的身份。”
“所以我想…让你们改头换面成为新的人,再去找新的事情做,我会给你们提供入住和吃穿,但你们每个人的工钱需要给我八成,如何?”
别说是八成全部给华衡都可以,华衡也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的恩人呀!
后来被华衡召集的难民越来越多,很多还是年轻力壮的难民都出去找事情做了,在这里很缺钱年轻的壮丁所以他们的收入都很不错,还有一些年迈老人和小孩则留在院子里面做琐碎的事情,编一些筐子拿出去卖。
人多的原因华衡的银两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当他正在为这个发愁的时候,他发现一个月的时辰正好是今日就到了,而他今日也收到了很大一次的收入。
几个在渔场工作难民把自己所有的工钱给给了华衡,华衡捏着手中的银两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一次的银两比上次来得更加辛苦更加难得…
“说好了只收你们八成就是八成。”华衡把多的工钱又还给了他们。
那个说一个月过来的男人也没有过来,半年时间过去了,华衡这样有付出有收入的日子很安稳,如今他只想找到那个男人把银两给还给他,如今的华衡已经有这个能力了。
又过了两个月后,男人突然出现在华衡的面前,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来:“真是不错的孩子,愿意跟着我走吗?”
后来华衡成为了阎王殿的殿主,那个叫他武功的人便是阎王殿的老殿主,而他之所以那么做就是为了证明华衡的能力,看他能否在动荡不安的地方用一笔飞来的财富活着。
华衡不仅做饭了,他还带领了身边的人一起做到了,这的确是一个可塑之才也是一个未来的领头人。
后来老殿主失踪不见了,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华衡被拥立为新的殿主再后来他便过上了噬血成魔的日子,杀人的时候已经让他没有了任何感觉。
有一日他听说在大楚有他的亲人,当年扶养着他的叔叔就在大楚京城,似乎在做一个掌柜。
华衡不明白自己的叔叔为何不回南疆来,当他出现在华安的面前,华安都泣不成声了,华安还是在乎着华衡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但是当华衡说要带华安离开的时候,却被华安给拒绝了,透过房间虚掩着的门,华衡看到一个女孩正和小二在商量着什么。
女孩长得很干净很清秀,看一眼便让人觉得无比舒服,华安也是对这个女孩很欣赏,他耸了耸肩道:“衡儿,你不觉得他像你的妹妹吗?”
华衡愣了愣没有做出回答来,他也没有强制带走华安,这一次便是华衡第一次见叶安。
后来的日子里和叶安有了很多接触,华衡终于明白为什么华安不愿意离开了,原来叶安真的很像他离世的女儿。
同时叶安又不像任何人,她总是活得像自己,会更加努力更加优秀的活着,这就是叶安也是华衡眼中欣赏的叶安。
对叶安刺过去的那一剑,华衡在无数次后悔之后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却不是那一剑自己和叶安之中恐怕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应该要感谢那一剑才对…
是呀,要感谢,带着感谢活下去。
华衡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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