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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找了一个小饭馆我们凑合着吃了点,说实在的我忽然没有了胃口。总是逃避不想被提起的问题。就这么摆在了我的面前。空气变得有点闷。气氛也有点闷。一阵烦闷的我忽然很暴躁。可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坐上回家的公共汽车,秦丹小声地问我“怎么了,情绪这么不正常。是不是我刚才的话有点重了。”
“没事,事情总是要面对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感觉有点烦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态度。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好了,不提了。说点开心的事?”看我情绪不对,秦丹尽量让气氛看起来不是那么沉重。“没事,丹姐,我尽量跟上你的步伐怎么样,只是希望你的步伐不会太大。”
把秦丹送回家,我也往家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跟老妈打了声招呼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晚饭是老妈喊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看我兴致不高,我妈也没说什么。以为我今天出门累着了,只是嘱咐我。注意身体。别到考试前把自己给累垮了。
再次回到学校,我也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当中。看着我认真的表情,王倩凑了过来“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体会到他关切的目光。我很认真的对他说“我想体会一下,你所说的爱情的力量。”说完。看着王倩不解的神情。摇摇头,又努力学习了起来。
班级后面黑板上的倒计时依然在跳动着。一群为梦想努力的同学们随着数字的减少更加紧张了。当数字从十位变成个位,从个位变成零的时候,也宣布我们的初中生活结束了。下午没有课,自由活动。明天就是中考了。心里总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蔓延着。走出教室我又溜到到了树荫底下。看着这个呆了三年的学校,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学生,思绪又飞了起来。
“怎么了,又跑这树底下干嘛来了。”依然熟悉的声音。依然熟悉的身影。
“丹姐,我努力了。我想我不会后悔。”说完我转身走了。
“我知道了。”身后传来秦丹的声音。
连续着下了两天的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记得每年中考都会下雨,以前看着高年级的考试,我没感觉有什么情绪。可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还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雨停了,考试也结束了。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就要告别这个呆了三年的学校。突然有点不舍。跟熟悉的人打着招呼。相互祝福着。离开了学校。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能够让人窒息的等待。
考试完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想起了三年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我们刚进学校的四兄弟,老大,老二。到毕业的时候只剩下我跟老三。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俩丧失了继续上学的机会。不过老大学习好,转学后没有我们这一帮人拉后腿,他应该能考上个好高中的。我又想起了李叔,想起了我悲催的暑假生活,搞不好这次要是考不上高中,我是不是能再次看见他。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希望再次看见我的。我又想起了赵鹤,这个胆子不大,可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因为赵鹤,我跟小冲我们俩才认识的。想起了老板哥,小冲的哥哥。这个一直对我很是照顾的大哥,我还想起了住院时那个被我打的五官肿胀的兄弟。不知道他恨不恨我。想起了卖手链的老板。不知道我现在去还能不能认得我。我还想起了萌萌这个小丫头,想起了刘叔,想起黄毛…………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我妈知道我考试完累了,没管我。这一觉睡的无比踏实。
学校公布成绩的时候我没去,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有多大能耐。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正琢磨我的将来在哪里的时候,一声喊叫把我吓了一跳“老幺,老幺,你不去学校,在家里没有呀。”老三还没进院门,我就听见他的喊声了。等进了院门,看着站在院子中央,抬头看着天空的我,有点纳闷“你干什么呢?看什么呢?”老三也走到我身边,学着我的姿势抬头看着天空。“别打扰我,我在思考人生这个重大课题。”被老三无缘无故的打断。我很是生气。
“走,跟我去学校填报志愿。等你半天了都等不到你,害我又跑了一趟。”说着就往外拉我。
“不去,那是你们成绩好的才去的地方,我才不去呢。你赶紧走,别打扰我思考人生。”我挣脱开老三,很是郁闷。
“你真不去,不去可别后悔,我都替你看了分数,比好的差,可是比差的好。有个学校你正好能去,别怪当哥哥的没提醒你,秦丹等你半天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瞬间清醒了,等等,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我一把拽住老三。
“想知道的话跟我走。”说完很是潇洒的转身走了。
我抬腿就跟了上去,“走,走,我跟你去瞅瞅。”老三一把就把我推了回来。“先去穿衣服,光着膀子你上哪去呀。怎么还想跟我比比身材,看你那小身板,快去,穿衣服去。免得丢人现眼。”
我进屋套上衣服就往外跑。车子也不骑了。坐在老三的车座子后面一拍老三的后背,“出发,赶紧走。赶紧走。”
等我走进学校的时候,就见秦丹正等着我呢“怎么了,胆小的都不敢来了。”我有心说几句话,可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低着头也不说话。“瞧你那点出息,赶紧的填报志愿去吧。”说完扭头走了。
“看见了吧,就为等你。都等半天了。”老三还没说完,我就追了上去。“丹姐,我还能跟你一块吗?”
秦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你自己了,决定权在你那里。我填的是咱俩去过的那个学校。离家比较远。看你怎么选了。”说完走了。
我走到教室,班主任还在“姑,我来了。”“你个小崽子,还知道来呀,你运气不错,看看吧,去哪个学校。”说完递给我一张纸。我看了看,一所离家近的高中,一所我跟秦丹一起看过的学校。离家比较远。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从学校出来我瞬间感觉舒畅了,心情也好了。老三驮着我“现在开心了。要不你再回家接着思考你的人生去。”老三打趣的说道。
“行呀,把我送回家。你要是累了,换我骑车,我载着你。”
“你拉倒吧,就你这小身板。再把你累坏了。别人说我欺负小孩。”
“你才是小孩。”
一路欢声笑语。
后来整个暑假我们兄弟几个时常聚在一起。因为再开学,我们就要分开了。老三跟若水去比较近的高中,陈静跟王倩稍远一点,离家也不太远。我跟秦丹是最远的。所以我们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因为离家远,我妈还特意装了一步电话。让我很是高兴了几天。
随着高中开学的日子临近,我的初中生涯结束了。一些人一些事都变成了回忆。随着时间的增长有些人必定会变成过客。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到陌生。谁是谁的过客。也许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结束也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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