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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开学不久而已，大家都已经融入了各自的小团体，她没有任何的朋友和圈子，更不会有人会保护她。
就像下课被那个女生踹桌子这种事，只会引来大家的旁观和议论，却没有人前来阻止。偏偏，这个高一一班的班长，还就是这个女生——卓敏。
所以更没有人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李箭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保护她，却不由得想起之前她说的那句话。
——如果一开始你就没管的话，后来你也不要再管了。
——我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他再一次选择了退缩。她说得对，他哪有资格保护她？在他默不作声被同学拉走的那一刻起，就让方离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方离把掉落的书本一个一个地捡起来，却被卓敏踩住了一本。她怎么扯都扯不出来，只好抬头望着她，“抬脚。”
“请人帮忙的时候要说什么？”她微笑着，双手交叉，高傲地俯视着她。
“……请麻烦你抬一下脚。”
她这才挪开，又猝不及防地狠狠踩上她的手。方离忍不住一声痛呼。
“抱歉啊同学，我没看到你的手，不小心踩到了，没事吧？”她连忙把方离拉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关心。
直到她摇了摇头，卓敏才笑了出来，“那就好，下次我会更加小心的。”
上课铃响了，她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座位上。不管卓敏再怎么欺负她也好，她始终会是这个班里的第一名。
但是她成绩越好，卓敏就越是欺负她，似乎是看穿了她不敢张扬惹事的性格，她倒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班上不久后就传开了方离是孤儿的事情，现在住在孤儿院里。
她身上就被贴上了一个个标签，大家都报以同情可怜的目光看着她。
真是假惺惺……
如果真是同情的话，早就会伸出援手了。
偏偏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一副圣人的表情，背后做着恶贼干的事。方离已经不抱以期望了，只要其他人不要跟着落井下石，她就谢天谢地了。
老师们也不是没有看出来她受伤，但是她们一打听情况，知道是卓敏干的好事，哪位老师都没再管。
不是不想管，而是真的管不了。头顶上压着两座大佛，谁能帮方离说理去？她们只能尽量护着一点方离，下课了就把她喊出去，避免和卓敏接触。
可是越是和老师亲近，越难逃脱这种霸凌。
放学后围堵她的次数越来越多，她也是越来越晚回家。
每一拳每一脚都是打在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方离没办法给别人看，也做不到告诉方岁自己这么大了还是会被欺负。
她不想方岁再为她操心了。
她已经老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原本就话不多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只是学习上，她更努力了。这是唯一能够报复卓敏的方式，不管她们怎么折腾她，她就是要做班级上的第一名，坐稳这个位置，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永远是第一。
卓敏就是看不惯她这种样子，偷偷将她的作业撕碎，或是把她的书本偷走，这些事情她都干过。但是老师们好像格外信任她，没有作业就选几道题问她，答对了就算了。课本丢失了，老师把自己讲课的书给她看，自己看着辅助教材上课。
怎么做都有老师帮衬着，卓敏那是越来越气。她的沉默寡言在卓敏的眼里，也成了自豪傲慢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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