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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你。那到时候我是去医院还是直接来你这里？”
“……直接来这里就好，不用去医院了。挂号挺麻烦的。”
“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方离怔怔地关上了房门，两个人的对话显得比昨天相比，亲密许多。就因为今天她去了一下医院，找季元包扎伤口，两个人的关系就迅速升温了吗？
她第一次看见季元对陌生人那样温柔的说话，叮嘱她小心。
这种情况，她只在之前身为他宠物的时候才体会过。方离忍不住心里蔓延开来的痛意，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脑袋。
季元在厨房洗着碗，想起今天的事。
昨天莫净一直问他要电话号码，话里话外都让他拒绝不了，只好给了。没想到今天上午就打来了一通陌生电话，接了以后才知道是她，那时候莫净在电话里哭着说自己受伤了，流了好多好多血。听那语气很是慌乱，季元身为医生下意识地紧张起来，问是哪里受伤。她就一直哭，说左手被花瓶碎片割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止不住的流。
无奈之下，他只好告诉了她医院的地址，让她用毛巾包住了手，打车来了医院。
幸好伤口不是很大，不需要缝针，他给她消了毒，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但是显然，当时莫净已经陷入了慌乱，眼泪掉个不停。他又不能丢下这样的病人，只好给她买了瓶水，拧开瓶盖给她，抚慰着她的情绪。
问过之后，莫净才告诉了季元，是自己的前男友一直纠缠自己，她不堪其扰，终于搬了家，没想到他一直在偷偷跟着自己，找上了门。刚刚还在她家把她打伤了，就是当时，花瓶摔碎在地上，她被他一下子推倒，划破了左手。
季元听她哭着讲完整个事情，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让她回家去了。
虽然有想过，要不要替莫净报警，但是她本人都没有这样做，显然是报警不太方便，她可能有把柄在前男友的手里，不然不会这么被动。身为医生，剩下的事情他不应该多管，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这种事情还是本人来做决定最好，外人都干涉不了。
但是刚才，方离低落压抑的表情是因为什么？季元不知道，方离只是对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感到不舒服，他哪里晓得这些情情爱爱的，只是作为医生，做了一切他该做的事情而已，这都是本分。
洗完了碗，他回房的时候敲了敲方离的房门，低声说了一句，“碗我都洗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方离没有回答，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屋里的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眼泪悄悄滑落，淹没在了发丝里。她无法形容这种感受，就像被硫酸腐蚀过一样，又疼又酸。
原来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么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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