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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她，方岁会是什么表情？
是不是还是会露出受伤又失望的眼神？
季元回去的时候，方离已经回到了家，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还是那一句“你回来啦？”迎接着他。热腾腾的饭菜，还有扑鼻而来的香味，一切都有了家的味道。
他不由得笑了。
“今天过的怎么样？”他破天荒地主动开口。方离一脸轻松，笑着回答，“没怎么样啊，我就是回去看了一下，还是老样子，大家过的都很好。”
“见到妈妈了吗？”
“……嗯，她身体不错，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季元点了点头，“等三个月后，你就可以回到那里了，不要让你妈妈等你太久。她应该是很想你的。”
真是难得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温情的话，方离都有些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说道，“之前你跟我讲过，我对自己的未来决定的太过草率了。我后来有仔细想过，可能你说的确实没错，我对自己的人生并没有那么负责任。”
季元有些意外，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别看我这个样子，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别人给予我的。唯有成绩，是我能够用努力去换取的成果，我只能依靠这样的成绩去回报妈妈。说实话，我也没想那么多，可能比起改变命运，一战成名的人生，我更想要的是待在她的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只是，太害怕了。因为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那家孤儿院，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
她勉强地笑意，刺进了季元的眼睛里。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更害怕失去。”
季元放下了碗筷，犹豫过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终究都是要扬帆起航的。人生是一个圆，你要相信走到哪里，都能回到起点。”
她出了神，季元好久没有摸过她的脑袋了，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间，她还是他疼爱的那只小黑猫。
但是季元很快就收回了手，“快点吃饭吧。”
两天之后，莫净就找上了门。是方离给她开的门，当时他们刚吃完饭，季元正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方离侧过身，让出了一条道，转头对季元喊，“莫净姐来了。”
他看了一眼，“坐吧。”就回房间拿出来了急救箱。医院里有的，他基本都有，是为了以防万一。莫净红着脸，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麻烦你了。”
“不碍事。”他解开了绷带，为她重新消毒上药，“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过几天你就能拆掉绷带了，还是不要让伤口闷太久的好。”
她点了点头。
方离给两人端上了水，“晚上就不要喝茶了，会睡不着的。喝点水吧。”
“谢谢你，方离。”
看着莫净红透了的脸，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就躲回了厨房，静静地削着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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