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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变成了鬼，看来是执念太深了。
但是当了鬼之后，她惊奇的发现，她哭不出来了，就像获得了上帝视角一样，只能看着季元离开。她的表情充满了遗憾，果然作为一个鬼魂来讲，他是看不到她的。
不管她怎么呼唤他的名字，季元也听不见。
阴阳两隔，从此再也不可能相见了。
“你还在啊。”
方离吓了一跳，连忙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那只小黑猫优雅的坐在凉亭里，舔着自己的手，动作高傲清冷，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如冰。她急忙喊它，“小黑猫！你怎么在这里？”
“你需要我，我就出现了。”
“什么意思？”
“猫族的报恩并没有报完，我要看着你真正的实现了愿望才能离开。”它眼睛一眯，“说吧，怎么现在成了这副鬼样子。”
方离低头，“我不小心被车撞死了……”
“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怎么还没有变回人类？”
方离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敢抬头。
黑猫冷笑两声，“豁，让我猜猜，那个人类抛弃你了？不要你了对吧？你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所以也就失去了变回人类的机会，现在还死了。”
她点点头，一声不吭。
黑猫伸了个懒腰，跳下来，走到她的尸体旁边四处闻来闻去，“你呢，让我说你什么好？本来成为一只猫就是你最开始的初衷，最后就因为那个男人，你又想变回去，重新开始残酷的现实生活。如果结局是皆大欢喜还好，但是他又不要你了，明显是你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他根本就不爱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你。”
“人类都是自私的，他们最爱的人只有自己。”
“为了爱自己，他们甚至可以伤害别人，这些血淋淋的教训，你都体会过了吧？”
“放弃他吧，去转世投胎。这种男人和世界，你还迷恋什么？”
它说的话像是咒语一样，一个字一个字抨击着她的内心，让她不断往后退去，方离一脸痛苦，捂住了胸口，“不是的，黑猫，季元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想还给我自由，他只是误会了我想离开，才忍痛放手的。我心里明明很清楚，怎么可能会看着他这么痛苦呢……”
“死后的眼泪，代表不了什么。那充其量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黑猫甩了甩尾巴，一脸不屑。
“人类最高贵的情感，被你们叫做爱情。我想问你，爱情这种东西，就跟鬼魂一样，只听说过，可是谁见过？你在季元身上看到过这个叫做爱情的东西吗？季元眼里不是也看不到身为鬼魂的你？”
方离轻叹一口气，“你说的对，我确实无法证明这世界上有爱情这个东西，但是我有对它的执念。就比如我死后也如此思念着季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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