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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顾衍对于喝酒也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看着眼前的这一杯橙汁，顾衍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神色。
如果换成平常人这个样子顾衍恐怕早就不会给好脸色了，可是此时的利明哲却硬生生的给了顾衍一种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在过去是由顾睿明给顾衍的，只不过没想到有一日会在一个才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身上感受到。
顾衍难得没有甩脸色，只是默默的将橙汁放到一边，这是他作为少年面子最后的固执。
利明哲虽然不清楚顾衍这么做是何意，但是也懒得过问。毕竟这个男孩子挺有自己的主意的，对于这种事情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
等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顾衍看了一眼监控中的四人。显然是已经谈好了的模样，顾衍这才和利明哲说，“利律师可以进去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顾衍就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利明哲看了一眼桌上一滴未动的橙汁，不禁感觉有一些好笑。
等到顾衍彻底走出了包厢，利明哲便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
顾衍并没有走远，自然是将这些笑声都收入耳中。
顾衍的眉毛再一次抽动，这让他不禁觉得今日老天也恐怕就是和他的眉毛过不去了，让这喜欢加戏的几根毛，差点在他脸上上演一场爵士舞。
利明哲直到自己笑够了之后，也走出了包厢，进了带四位小混混去的包厢。
“走吧。”
说实话，利明哲还是挺好奇顾衍到底和这帮小混混说了什么。毕竟这一类人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寻常人说话他们都不一定听的。
更何况此事做了这种事必然是要吃牢饭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几个亡命之徒了。
其他人或许还可以用金钱美人诱惑一下，可人一旦成了亡命之徒，恐怕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起到诱惑的效果。
只不过利明哲这人还是有一套自己做人的准则的，顾衍既然不打算告诉自己，那利明哲也懒得费尽心思的去打探。
反正利明哲只需要知道，现在顾衍和他是一条船上的蚱蜢，总不至于要害他。
既然不会损害到自己的利益，那又何必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四个小混混，原本也以为利明哲会问。为首的那位杨哥更是替这群人想好了措辞，免得到时候利明哲问起来他们不好应付。
虽然他们不算太聪明，但是平日里也是跟着那几个大哥混的。别的东西没学会，察言观色，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精通的。
毕竟终归是在道上混，如果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东西，那他们这群人也就不用混了。
所以说，看到顾衍一来，利明哲就立刻走出去的时候，这四个小混混大概也猜到了，顾衍交给他们做的事情没有跟任何人泄露。
不过也对，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多嘴杂，难保不会有人嘴碎说出去。
这种事情虽然在上流社会并不少见，但是被人知道之后，幕后主使肯定会落人话柄。而他们这些露面的人，下场只会更惨。
他们这群人，平日里也都是帮那些权贵打打杂，做做这种事的。自然是见过那些表面合作，背地里互相猜忌的人。
能够真正合作，并且不去打探对方那个消息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所以他们便下意识的认为利明哲也会来问，但是他们相信顾衍，是因为顾衍让他们做这件事情，就等于顾衍也会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可是利明哲不是，他们不了解这个人的为人，也不能说是知根知底。
所以一旦事情败露，利明哲是可以完全说自己不搭嘎的。而且这个人据说还是一个知名的律师，这种靠嘴巴讨生活的人，那张嘴恐怕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这四个小混混，其实内心里打定了主意认为利明哲会问。结果人家反而没有问，这倒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不问也好，他们那临场编出来的措辞，骗骗别人可能还行，骗利明哲恐怕两三句话就能被听出是在敷衍。
四个人就这么被送回了少管所。
少管所内为了防止这些不良少年互相串通，筹谋越狱，或者殴打狱警之类的事情发生。
通常都是将每一个人单独关押起来，这四个人能够见面讨论的时间，只有每日用餐的二十分钟。
只不过有这么二十分钟也足够了，毕竟一天要吃三顿，加起来满打满算，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
四个人每到吃饭的时候，就只是去拿几个馒头，然后找一个角落蹲起来，一边啃一边商量。
等到一切都布置完是在谈完的两天后，像这种少管所内，通常都有一个人被称为哨子。
这人或多或少都和这里的狱警关系还算不错，他可以买到监狱外的零食，各种稀奇古怪的用品。
只要不是什么极具杀伤力的东西，那些个狱警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妨碍这种人做小本生意。
杨哥也就是通过哨子买到了他们这一次的至关之物，同样还花钱买通狱警，给了他两个小时的狱内参观时间。
像这种参观，说白了就是给他们一个饭后散步的机会。
这东西其实在少管所内是不被允许的，但是这些少年有些一关就是关个好几个月，半年的。
狱警关他们关的久了，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感情。
再加上，每个狱警管理的区域基本上是不会变的。偶尔这些个狱警再攀比一下，慢慢的，也就将自己手里关着的这几个少年当作自家崽子一般。
当然有感情了的自然也不只有这几个狱警，那些少年也知道自己犯了事会给自家小警官惹麻烦，也会乖巧许多。
虽然是不提倡这种感情的发展，但是讲起了情谊，这少管所倒是变得好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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