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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剑封江湖 > 第43章 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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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之中,只见掌印太监怀素恭敬地将一封封装完好的信送到叶辛的桌上。

    他说:“这是在路上截获的一封密信,似乎是燕王叶骁送给鲁王叶宜春的密信。”

    叶辛听到自己的弟弟的名字之后,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强撑着打开了密信,细细阅读了一番,之后便将那张书信团成一团,扔到了一边,右手狠狠地拍在书案之上。

    怀素吓得倒头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近来叶辛情绪愈发不稳定,他也感觉到了伴君如伴虎。

    “你说,若是内臣与外臣勾结,依魏朝法律,如何定罪?”

    “当斩首示众。”

    “若是皇子呢?”

    “奴才不敢说…”

    “但说无妨。”

    “应与庶民同罪…”

    “那便把这鲁王叫来与朕对峙!”

    “奴才遵旨。”

    说着,那怀素便告退,直奔宫外召鲁王叶宜春。

    他揉着太阳穴,感叹着自己真是有了一位好弟弟,和一位好儿子,竟在自己还未驾崩之前,便开始谋划了起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便是等叶辛驾崩之日,叶骁亲帅兵马前往建业,拥立叶宜春为皇帝,事成之后,竟想要更多的封地。

    “锦衣卫何在?”

    只见一位身着斗鱼服,腰挂长刀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等候着他的差遣。

    “你,去准备一坛美酒,朕要好好与鲁王谈谈。”

    他自然知道所谓的美酒是什么意思,行礼之后便告退了。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叶宜春便由一名小太监领着,来到了御书房中,而那怀素,却不见了踪影。

    那叶宜春满头大汗,似乎听了他的召见,慌忙赶来,他连忙跪在父亲面前,向着父亲问安。

    叶辛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说:

    “你便在这里跪着吧!”

    他虽然满腹狐疑,但知道父命难违,便跪在地上,见父亲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便更加惶恐,思考着自己在何处做错。

    叶辛并没有理会自己儿子那些心思,继续批阅着奏折,但表情也开始愈发凝重。

    又过了半个时辰,身着红衣的东厂厂公怀素才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沓子书信。

    怀素将书信放在书案上,便退到了一旁,一言不发。

    叶辛停下手中的政务,轻轻地看着书信,而这一堆书信之中,多数都是与朝中重臣有所往来,还有几封则是与外臣的来信。

    叶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有出息,竟内外勾结在了一起,俨然这个朝廷已经变成了他的朝廷。

    叶辛在位一日,这朝中一切便是归他所有,而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自己的手下搞出这些动作,他又怎么可能不恼火?

    他没有将书信读完,而是拿出一沓纸张,扔向跪在书案前的叶宜春身前。

    只见那纷纷扬扬的纸张飞在空中,像是无数只飞蝶起舞,散落的落在地上,每张白纸之上黑色的字迹都标志着鲁王犯下的错误。

    叶宜春脸色变得煞白,他向着父皇磕头认错,说:

    “父皇,儿臣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父皇责罚……”

    他此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喉头涌出,喷在了地上,溅起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坐在龙椅之上,想要平复自己的内心,却发现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他没有理会跪着的儿子如何求饶,而是冷冷地说:

    “怀素,你说该如何是好?”

    “鲁王也是少不知事,才犯下如此过错,还请陛下饶鲁王一命。”

    “你莫要替他求情,王室犯法与庶民同罪。”

    说着,叶辛便拍了拍手,只见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进御书房中,手中托盘之中,摆放一杯美酒。

    他自然知道,父皇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叶宜春脱下头戴的冠,整理自己已经皱褶的蟒袍,对着叶辛磕三个响头。

    他端起一旁的酒杯,向父皇敬酒,沉声说:“儿臣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不求父皇原谅,只求父皇能保住身体,而这魏朝江山万年永固。”

    言罢,叶宜春端起毒酒一饮而尽,片刻之后,手中的酒樽摔落在地,而他倒地不起。

    叶辛见了这一幕,更是气急攻心,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而自己却赐死了自己的儿子。

    只见他一口鲜血吐出,昏倒过去。

    旁边的怀素见了,慌忙喊:

    “太医,快去喊太医!”

    他昏了过去,却想起了许多往事。

    那一年,魏朝建立不过两年,而那时的春儿不过七岁。

    叶辛微眯着眼,在后花园的凉亭中,坐在躺椅之上。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位面容稚嫩的孩子,正是那叶宜春。

    他轻轻摇着他的袖子,用那清亮悦耳的嗓音,说:“父皇大人,你是怎么治理国家的?\"

    他不禁觉得十分有意思,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竟然考虑着如何治理国家。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春儿,你觉得呢?”

    他仔细想了想,说:“先前唐朝,曾有皇帝提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觉得应该为天下百姓着想。”

    叶辛轻轻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他还说过什么话吗?”

    他将手指放在了嘴边,想了许久。

    叶辛觉得他不知道,便打算开口说了,而他也正好想起,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他哈哈大笑,摸着春儿的脑袋,想着,如果他当了皇帝,必定会是一代明君。

    他笑着说:“不错不错,春儿不过七八岁便已经如此懂事了,真是难得啊。”

    而春儿听了父亲的赞赏,也跟着笑着。

    梦到此戛然为止,叶辛缓缓醒来,身旁围着太医,吴皇后焦急地看着他。

    他轻声说:“朕没事,·你们出去吧,让朕一个人静静。”

    听了这话,众人便都告退了,只留下叶辛一人。

    他躺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床帐,想着以前与春儿的点点滴滴,眼泪也不禁从眼角边流到床上。

    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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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黎昕与姚姬在卧房过了一夜之后。

    第二天见了莫子卿,询问他关于土匪一事,他只是说着不急,十天半个月再去也无妨。完成之后,只需要来见即可

    至于姚姬,他便让叶黎昕带回去吧。

    姚姬戴着面纱,跟着他来到了旅店之中。

    段邢与良若见他一夜无归,唯恐他出了什么事,正想着去莫府找他。

    两人没有想到,他早上不仅回来了,竟然还带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他很快看出了两人异样的表情,慌忙摆手,将自己与姚姬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至于她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掩着面说:“昨日,我与叶公子不过在一间屋子里而眠。”

    说罢,她的脸便红的像火烧云一般,用衣袖轻轻掩住面,似乎提起了什么见不得的人事情一般。

    两人的眼光瞬间变得奇怪了,他深感头大,自己之前的解释全白费了。

    良若轻声说:“早听的段兄弟提起过你,说你是风流公子,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他顿时觉得一头黑线,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说起了莫子卿托付给他的事情。

    良若听了,抿抿嘴,说:

    \"我的确听说这雍州城外有一伙山匪,不过似乎并未做过什么为非作歹之事,这莫子卿竟然与这山匪有仇?”

    “这事我的确不知,不过莫子卿对我说这事并不急,先等你们俩的伤痊愈之后,再做定夺吧。”

    两人点点头,表示对他的方案赞同。

    他转过头来,对着姚姬说:

    “姚姑娘,这几日要减少外出,毕竟我们在这雍州城中人生地不熟,而且江湖之中贪图你的人也很多,等我们将这事处理之后,便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吧。”

    她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良若坐在桌前,用手撑着脑袋,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心里暗想着,虽然这叶黎是风流公子,但做事并不含糊,有这样的人做朋友,也算是一种幸事吧。

    她想起了昨日他抱着自己,在街上飞奔寻找郎中,而自己依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之声,不知为何,虽然疼痛,但却安心了许多。

    她也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经历过的种种事情,虽然自己是楚国公主,左国师对自己多加照顾,但在这鞑靼之中仍然不受待见。

    自己那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走来,有时也会觉得十分孤独,也想找一个能够依靠的人。

    而眼前的这名男子,似乎十分合适,但是,他会看上自己吗?

    良若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自己在这里坐着,都在没羞没臊地想着些什么,她安抚着自己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良姑娘,你的脸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昨日感了风寒,休息一会便好了。”

    说着,她便飞似的逃到另一个房间之中。

    姚姬见无事,也就向着两人行礼,去往了良姑娘的房中。

    只等几日之后,出城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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