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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都是按号牌就座，墨十楠是七号，正好对着t台，他旁边的椅子没有贴号码，想必是专门给云沫准备的。
云沫环顾四周瞅了一下，差不多只有二十来个人参加竞拍。
莫弈恺也没上来，但是汪梅却端正地坐在离云沫稍远的位置，几分钟后，张雯也出现了，她坐在汪梅斜后方的椅子上。
张雯路过汪梅时看了她一眼，迅速且小心，但云沫还是将两人互通的眼神瞧个正着。
嘿，这俩坏女人有情况。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虞乐驹和主持人一并上台，他俩身后跟着一个穿旗袍端着托盘的礼仪小姐。
那个托盘上盖着红布，红布下鼓鼓囊囊的一瞧就是有东西。
主持人寒暄了几句，朝虞乐驹望一眼就开始介绍拍品。
“第一件拍品，是e国锡器名匠芙拉大师的最后一件作品，锤纹茶罐。起拍价一百万。”
当主持人介绍的时候，虞乐驹掀开了红布。
一只竹筒形状的银色茶叶罐子立在托盘中央。
罐身全是小锤子砸出来的印子，但云沫看了一眼就确定这只小茶罐确非凡品，罐体上每一小锤留下的印记，都沉淀了铸造师的心血，并非胡乱砸出来的作品。
“一百零五万。”
“一百一十五万。”
……
云沫对茶叶罐子、唐卡、刺绣等等这些东西都没兴趣，云沫一边打瞌睡一边等。
墨十楠则坐姿端正，即便双**叠，坐姿也十分严谨。
前面六件拍品在两个小时之内全部被敲定，接下来是第七件拍品，也是最后一件。
红宝石原石。
这一次，是两个男服务生推着餐车上来的。
偌大的餐盘，被一顶半圆的盖子盖得很严实。
当虞乐驹揭开盖子的时候，云沫慵懒的美眸赫然圆睁。她不止来了精神，更是噔地一下站了起来。
墨十楠看着云沫，不语。
如果没记错，他还没跟云沫说张雯上家就是想拍这块原石。
难道这块石头真有什么特别的？特别不特别，一会儿看看就会知道。
墨十楠在墨老爷子的影响下，多少是接触过一些玉石翡翠宝石什么的，对原石也私底下了解过。
虽说他自己一直不承认摸索石头是受了墨老爷子的影响。
云沫这一举动引来的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主持人都木讷了一瞬，虞乐驹更是狐疑地瞅了一眼餐盘上丑不拉几的石头一眼。
红宝石原石只有一个新生婴儿的脑袋大，通身分布着不规则的黑斑，但若细看，又会发现石头上有隐隐的酒红色纹路。
虞乐驹不懂石，连这块石头的最基本的价格都估不出来。
可看云沫的反应，似乎这石头是块好料？
“咳咳……如果那位小姐对这块原石有兴趣，不妨到台上来鉴别一下？”主持人问的不算生硬，就是看云沫的目光，有些许轻蔑。
今天所有拍品他都提前找人看过了，这块压轴的红宝石原石能开出红宝石的几率只有不到一成。
基本可以说谁买谁输，但偏偏就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他老板非得叫放到最后压轴。
如果一会儿拍到这块石头的人啥都开不出来，怕是有得好戏看喽！
云沫一听可以上去看，当即就疾步冲上了台。
“慢点儿，当心脚下。”墨十楠低呼，怕云沫跑得快被绊倒。
本来大家对这块石头不看好，但一瞧云沫这打鸡血的架势，好些个本来没兴趣的宾客，也跟着人流上了台。
戴手套的戴手套，拿手电的拿手电，都不想落在后面。
墨十楠跟在云沫后面第二个上台，戴上手套后取了两支小手电，把其中一支递给了云沫。
“用不着。”
云沫不接手电，目光一直注视在原石上。
用不着？
旁边的几个男女再次诧异地看了云沫几眼。
心想这女孩看上去年纪不大，难道是出生在什么玉石世家？要不哪来的自信不用手电照？
云沫心无旁骛地伸出手轻覆到原石上，带着的白色手套将她的手指衬托得更加立体。
眉头忽而一皱，眸中又很是欣喜。
她看向墨十楠，示意他跟她回去。
“我想要那块石头。”说出口云沫又马上改口，“我觉得可以赌一把。”
墨十楠的确困惑云沫怎么会对一块不太有希望出红的石头感兴趣，他刚刚大概看了一下，这块石头能出红的概率相当低。
基本是砸钱买爽快那种。
不过他这次来就是要把这块石头抢到手的，索性一口答应，“好。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想要这块石头？”
微顿，墨十楠又问：“你会赌石？”
他觉得云沫不会。
云沫果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会赌石，这块石头能不能开出宝石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它跟我有眼缘，所以想要。”
啊，原来是合了眼缘，所以想要。
小妮子的这个理由，也算个理由吧！
云沫现在是明白之前感受到的异感是怎么回事了，都是因为这块石头，它里面藏着一颗灵石。
若是得到，兴许以后再救墨十楠的小命，自己也不用几天几天的昏睡了补充灵力了。
在这个世界活得灵石，云沫觉得已经是幸运到极致。至于这颗灵石蕴含了多少灵力，一会儿砸开就知道了。
云沫越想越激动，抓住墨十楠的手，把头歪进他怀里，低喃道，“亲爱的，如果有这块原石，我肯定能马上找到张雯的上家。”声音不大，但很笃定。
墨十楠朝下睥睨着怀里的女人，目光温柔却夹杂着一丝困惑。
“为什么，得到原石，就能找出张雯的上家？”墨十楠这样想着就问出了声。
怀里的人儿娇软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云沫抬起脑袋，睁着美眸望着墨十楠，“等回了乌城，我就把我身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好不好？”
“这么说你还是个秘密情人？”墨十楠调侃着问，他不想把和云沫的关系搞僵。
即便墨十楠自己也好奇，他明明在公寓毒发却没死的原因？
又或者，前晚去虞家庄园的路上，小妮子是怎么知道后面有辆车的？
再或者，她确定废掉的双腿，到底是怎么好起来的？
很多问题不是墨十楠不想知道，只是不想逼她罢了。他怕自己逼急了，她会从他身边逃跑。
与其让小妮子逃跑，不如装糊涂更好。
只要伸手能触到云沫，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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