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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去,香得我脸都红了。
唉不对!黄爷我的脸为毛会红?
花丽怔怔地望过去,就瞧见云沫掩嘴轻笑,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些他们都听不懂的词。
猛地,花丽身体一颤。
浑身像被什么东西侵入了,正顺着经络游走在四肢百骸中,真真是难受得很。
花丽抽搐了下脖子,那颗人形头颅蓦地一瞬变成了尖嘴黄鼠狼的脑袋,又一瞬,变回了人形。
墨十楠和陈助理一人一鬼看得那是个心惊胆寒,双双往云沫身后去了一步。
好死不死,青峰抽完烟候在门口,忽地听见屋里好像有动静,于是推门进来。
刚往里来两步,他就亲眼目睹了花丽的脑袋从一个人头变成了动物头,眨眼功夫,又从动物头换成了人头。
青峰直着眼目视前方,丢下一句“抱歉打扰了”火速后退,砰地关上门,哆嗦着两只手掏出烟点上,猛抽几大口,心脏才咚咚咚咚跳了起来。
他“啪”地一声打自己脸上,小魔女在,怕个锤子。
花丽睁圆眼珠子瞪向云沫,“贱人,你竟敢给我下套!”
云沫弹了弹指甲,鄙夷地瞅着想要用眼睛把她瞪个窟窿出来的花丽。
“吃了我的血,就是我的奴,从今以后,你要再敢起二心。”云沫说着倏地凑近花丽,幽幽的冷眸突然泛起嗜血的红晕,“姐杀妖可从来不手软!”
花丽直视着云沫的眼睛,猛然间倒吸一口凉气,膝盖一软,跌坐到地上,浑身上下止不住颤栗。
她看见了,从大仙女眼睛里看见了,那遍野的妖怪尸体,残缺不全,七零八落……没一具完整的。
那些妖怪,可是比她厉害千万倍的大妖。
“你……你……”花丽想说“那些都是你杀的”,可舌头这会儿跟弹簧一样,怎么捋都捋不直。
云沫垂眸睥睨着冷汗连连的花丽,打了个响舌,说:“等姐恢复全盛时期,一定带你去长长见识。”
全盛时期?
意思现在是虚弱期?我滴亲妈耶~
这他娘的哪是大仙女,这分明,分明是一个修仙活祖宗啊!
花丽张嘴笑了,笑了一声就开始挂起了两行老泪,拖着哭腔道:“不要了不要了,见识浅薄点儿挺好。”
云沫瞅着逼装得差不多了,一屁股砸回沙发上,“你以后安分老实点儿,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去吧,把你的雇主给我带来。”
花丽腾地站起来,抓起袖子把花里胡哨的脸擦干净,张嘴敞亮地回答一声:“是!”
飕地一声,门砰地打开又极快地砰地合上。
等花丽走了,墨十楠才干咳一声,拉回被花丽吓得惊骇不回的思绪,缓缓坐到云沫身边,严肃地问:“她刚刚是现原形了?”
辣么大一只黄鼠狼,别说吃鸡,吃人都绰绰有余了。
云沫想了想,回答:“差不多吧,不过成精的妖怪一般不会现原形,因为化形一次并不容易,刚刚是我和她签订血契,她才显露了原本的形态出来,算不得真正的现形。”区区百年的黄鼠狼,还不至于有人这么大的真身。
血契是啥玩意儿?
墨十楠思忖一下,还是决定不问了,问多了,显得自己这个商界大佬有点儿白痴。
一旁的陈助理却忍不住,好奇地飘到云沫面前,问:“小姐姐,血契是什么呀?好厉害的样子!”
云沫白他一眼,“当然厉害了,跟我签订了血契就是我的奴隶。”
她现在只是对外激发不了灵力,但在体内运转却是已经可以了。
所以才只能哄骗花丽吞下她的血,再悄咪咪签订个血契以此制约,要不然黄皮子造反她还真没辙。
云沫盯着陈助理这半截身子,某一瞬间,脸色非常难看。
她垂眸沉思片刻,忽而抬头,对陈助理说:“我现在有花丽这只工具妖,你这么蠢,没点儿怂用不说,还碍眼得很。”
她朝陈助理扇了扇手,“你走吧!”
陈助理用一双无比无辜的汪汪眼望向云沫,“去哪儿?”
云沫好笑地剜他一眼,“你一只鬼当然是去黄泉啊!要不然你能去哪儿?”
陈助理:……“我要被抛弃了吗?”
云沫直勾勾地盯着陈助理,很认真地点了下头,“是的,所以滚吧!”
陈助理一脸想哭的样子,紧紧抿着唇,眼巴巴地望着云沫。
良久后,陈助理确定没在云沫脸上瞅出点儿心软,于是冲她吼道:“小姐姐,你好狠心,怎么说我死的时候也没拉你垫背,你现在有了一直黄皮子就不要我了,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陈助理喊得起劲,说了两遍走,却愣是杵在客厅不往外飘去。
云沫眯缝起眼睛,沉着嗓子催促:“你倒是走啊!”
墨十楠一直看着云沫跟空气说话,且脸色还不好了,本来还算温和的脸立刻绷紧。
想说撵一只连看都看不见的鬼走,他墨十楠自问没那个能力,小妮子如果有办法撵陈助理走,怕也不会只动嘴皮子。
思来想去,既然陈助理不想走,那就他带着小妮子走。
“沫沫,你陪我去一趟莫弈恺那儿,我有事跟他商量。”墨十楠说着站起来,并把手伸给云沫。
云沫也不想和陈助理耗着,毫不犹豫跟着墨十楠离开了。
青峰开车,云沫和墨十楠坐在后排座椅上,她脸色不大好。
墨十楠握住云沫的手,犹豫一会儿,才问:“要不要请个神棍回来?”
云沫绷着的小脸噗地笑了,“你都说是神棍了,还能有用吗?”
瞅着小妮子展眉舒笑,墨十楠的脸色也缓和许多。
青峰从后视镜瞅后面一眼,神棍有小魔女管用吗?黄大仙都能被她搞得现形。
一想到那只黄鼠狼脑袋,青峰就猛觉脊柱正在被人抽筋,挺直的腰板不禁扭了两下。
他妈的,心理阴影都给他整出来了。
气氛一好,青峰就想起了之前从莫家老别墅拿回来的相册,还有莫爸爸回来的事。
“十爷,莫叔叔回来了。”青峰趁等红绿灯的空隙,从副驾驶手套箱取出相册递和贝雷帽递到后面。
墨十楠一边接过相册,一边问:“莫崭彭?他了无音讯这么多年,这时候回来?”
“看着沧桑不少。”微顿,青峰接着说:“夹了纸那页左下角,有个小女孩的那张。”
墨十楠翻开相册,看见了那张泛黄的照片。
云沫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突然指着小女孩说:“这不是俞蝶吗?”
青峰脸上惊讶云沫一眼就认出俞蝶来了,他附和道:“我也觉得有点儿像。”
车子缓缓继续前行,云沫拿过墨十楠手上的贝雷帽,又仔细看了一眼照片上的那顶帽子。
“两顶帽子也一样?”云沫抬头朝墨十楠望去,问:“这人是谁啊?”
“莫弈锋,莫弈恺的大哥。”墨十楠盯着莫弈锋的照片,眸间,隐隐泛着不明的冷茫。
莫弈锋和年幼的俞蝶认识?消失多年的莫崭彭也在这时候回来?
“你什么时候碰上莫崭彭的?”墨十楠突然问青峰。
“就是云沫小姐出事那天上午,在莫家老房子碰上的,当时莫弈恺也在。”
“之后他去哪儿了?”墨十楠又问。
青峰尴尬地笑一声,“我那时候不是接到你电话嘛,提前去找莫奕泽了,不知道莫弈恺怎么安排的莫叔叔。”
墨十楠沉凝地吸一口气,说:“莫老二一直埋怨莫崭彭当年丢下他两兄弟不辞而别,就算要安排,也不会往好的地儿安排。”
~
莫弈恺别墅地下室,彭骁和马则住的隔壁。
如墨十楠所料,青峰前脚走,莫弈恺就把自己老子莫崭彭打晕后带回了别墅地下室关着。
只给了两桶矿泉水和一些干粮,之后连着两三天不见人。
莫崭彭待在莫弈恺的地下室,设施简陋,他却睡了一个十几年来从未睡过的安稳觉。
长长一觉,无梦睡了十几个小时。
之后在地下室里做锻炼,吃干粮和水,一个人,不分白昼黑夜地消磨时间。
直到那扇隔绝外界的大铁门再次传来锁响,莫崭彭放松的心才再一次警惕起来。
门开,不是他儿子莫弈恺,是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莫弈恺叫去的。
五分钟前,墨十楠带着云沫和青峰杀到他这儿,墨十楠张嘴就说要见他老子。
而正好莫奕泽一个人待在青峰的公寓心里发慌,就自己跑他二哥这来了。
莫奕泽来之前是这样想的:他二哥虎,能辟邪。
没想才说服莫弈恺收留他,墨十楠等人就到了。
看见青峰莫奕泽高兴啊,可还没鼓动个心情,就懵逼地听见“莫崭彭”三个字。
莫奕泽知道莫崭彭是谁,只是好一会儿想不起那张脸。
直到莫弈恺的人把莫崭彭带到客厅,莫奕泽才从模糊的记忆中翻出一张已经被遗忘的脸,和目视之人匹配上。
不过,两张脸的神态和岁数却相差甚远。
当年的莫崭彭,风流倜傥、潇洒如风。
从莫家三兄弟的亲妈去世之后,他老子就放飞自我,隔三差五换女人。
莫弈锋继承了他老子的风流,也是隔三差五换女人,结果落到头,因为女人嗝屁了。
莫崭彭尴尬地看着一客厅穿得光鲜亮丽的年轻人,他垂眸瞅了自己一身寒酸旧衣,羞涩地低下头,跟着黑西装男人走到客厅。
脚不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加上自己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更显得他寒碜了。
莫崭彭脸色暗沉无光,也不知是这两天拘的,还是漂泊太久沧桑的。
“坐。”莫弈恺招呼莫崭彭,声音却寡淡得很。
莫崭彭一怔,悻悻地掀起一丝眼皮扫了客厅众人一眼,之后“唉”一声,局促地坐到独沙发上。
莫奕泽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一直盯着莫崭彭。
心无波澜,甚至连最基本的同情都无法酝酿。
他年少无助时幻想过无数次父子重逢的场景,他甚至一直以为莫崭彭活得洒脱畅快才不回来的。
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模样相见,这又和他想的不一样了。
这个邋遢又褴褛的老子,在他眼里,已是索然无味,勾不起他的好奇和激情。
不怪莫奕泽凉薄,而是在他最需要亲情的时候莫崭彭离开了。
作为一个父亲,没有替自己孩子遮风挡雨,却把尚未长出羽翼的一双儿子丢弃在乌城任由自生自灭。
这……已足以让那点儿淡薄的父子情彻底瓦解。
莫奕泽往沙发靠背上靠去,神情悠然地磕上眼皮。
昨晚没睡好,困。
墨十楠朝杵跟前的保镖使个眼色,那人秒懂,去厨房泡了杯茶给莫崭彭。
云沫坐在墨十楠旁边,一直没作声,但那双杏眼,却有一茬没一茬地打量着莫崭彭。
这人身上的气息鱼龙混杂,想是常年接触多样化的人沾上的,而且他身上有隐隐浊气从毛孔渗透出来。
云沫思量片刻,猜测这位怪蜀黍是中毒了,且毒素早已渗透内脏,活的话……云沫摇了摇头,没希望的。
“好久不见。”墨十楠跟莫崭彭打招呼,却张口不叫声叔,态度也和莫弈恺差不多。
当年为了帮助莫弈恺,他可没少吃苦出力,出力就不说了,但这苦,总得有人头来买单吧!
泡茶的保镖端着茶盘回来,莫崭彭忙把手心在自己算不得干净的衣服上蹭了几下才伸手仓促地接过茶杯。
抬起的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偷偷瞄了云沫一两眼。
眼底,竟是惊艳?
而这一两眼,正好和云沫对视上了。
莫崭彭悄然垂下头,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墨十楠和莫弈恺察觉到莫崭彭的视线,两人同时斜了云沫一眼,再次挪回莫崭彭脸上时,眸底,划过同样的鄙夷。
莫崭彭什么德性,他俩清楚。
墨十楠往前坐去点儿,用身体阻断两人的视线,顺势一眼瞪向独沙发,叫莫崭彭莫名一颤。
墨家的小子,已经有墨老爷子当年的凌厉了。
岁月如梭,晃晃十几年已经过去了。
发觉莫崭彭走神,莫弈恺干咳了一声,说:“墨十爷有些话想问你。”
莫崭彭了然地点点头,又捧起茶杯抿口茶,才说:“问吧。”
“你这些年,去干什么了?”墨十楠问。
莫崭彭愁苦地勾了点儿唇角,“能干什么,就一直在外漂泊……”
墨十楠突然放下茶杯,故意将杯底有些重地磕到茶杯托盘上,清脆的一声响,在本就安静的客厅显得有些突兀。
拆鬼不行,拆人,他墨十楠称老二,没人敢宣称自己是第一。
“在外漂泊?呵呵。”莫崭彭这话,墨十楠是一个字都不信。
有些事,莫弈恺不说,他却是知道的。
比如……莫弈恺把?媚?龃笞鑫戎?螅?????改昊ㄖ亟鹪诠?谕庹夜??概怼
以莫弈恺的人脉和能力,他找不到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已故,一种就是故意躲着他。
而眼前这位邋遢大叔大家伙都能看见,怕总归不该是个鬼了吧?
莫崭彭的眼睛一直盯在手中的茶杯上,眼神晦暗,似乎一直在犹豫着什么,始终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墨十楠等了小片刻,脸色越发暗沉,那双阴鸷的冷眸忽而一沉,正欲发话,云沫却一把按在他腿上,悄然动了红唇。
“大叔身上,有跟你同血脉的气息呢!”
清脆动听的嗓音,却听得莫崭彭倒吸几口凉气儿到肺里,这凉气,好似让他周身血液都有些凝固了。
他放下茶杯,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女娃说什么气不气的,我一个糟老头子也听不懂。”
云沫冷笑,“哦,听不懂啊?”
微顿,她忽而又发出一阵笑声,“你这个糟老头子可是坏得很,独宠一个儿子,其他两个儿子,就可以抛弃了么?还是说,你觉得其他两个儿子远没有第一个儿子重要?”
众人震愕地望向云沫,就连一直磕着眼的莫奕泽都瞪圆眼珠子望了过去。
云沫这话里话外,已然说出了极其重要的信息。
莫崭彭马上抬眼望去,便瞧其他人跟他一样,脸色复杂地盯着红发小丫头。
但奇怪的是,大家分明震惊,却没有一个眼中有质疑之色。
莫崭彭吁出要不冗长的气息,看来,藏是藏不住了。
“小丫头说的不错,弈锋……还活着。”
莫崭彭终于流露出一个操碎心的老父亲神色,他狠狠闭目,眼角皱纹密布,“我这些年,一直在寻你们大哥。”
轰——
莫弈恺和莫奕泽的心顿时像撞上了大冰川,毫无波澜的心,终于起伏。
墨十楠和青峰看向云沫,两人眼中,无一不震惊又惊艳,同时在心里啧啧称奇,这祝由术,当真好神奇。
“莫弈锋现在人在哪儿?”墨十楠问。
莫崭彭无奈摇头,“我只收到一条消息,叫我回乌城来就能见到弈锋,但没说让我去哪儿见,我那碰运气去了老房子,没想到,会碰上弈恺和他。”莫崭彭朝青峰看了一眼。
莫弈恺眯缝起眼睛,突然问:“老房子书房里面,那本相册,是不是你打开的?”
莫崭彭自嘲地笑一声,“我哪有机会去书房,刚上楼就被那个小伙子逮住了。”
莫弈恺的瞳仁又深了深,“这么说……把相册放桌上的,极有可能是大哥?”
“相册?”云沫突然发出好奇的声音,“是刚刚在车上看的那本吗?”
青峰点了下头,说:“就是那本。”
“那就不是他大哥。”云沫笃定道。
理由已经懒得跟众人说了,相册上没有和莫崭彭身上一样的气息,如果莫弈恺的大哥碰过相册,就必然会留下气息。
气氛,再次陷入诡秘的安静。
【作者题外话】:以后可能会经常甩五千字大章出来,这样一直写,不去看数字分章会节省些世间,望小可爱小漂亮小姐姐们海涵~
理解万岁,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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