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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没见朕正忙着呢?”景帝头都没抬。
“陛下,扶桑公主说:要请您做个裁判。”洪福传达。
“噢,她们在玩什么?”景帝有了兴趣,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
“走,去看看。”景帝放下笔。
“陛下,有一事原本不是老奴应该说的,但是舒妃娘娘越发无法无天,后宫娘娘们闻之色变啊!”
景帝听见了,装没听见。
“这朝堂之上和您走的最近的李相国,私下里他也是仗着您的相信,往重要职位塞上自己的人,这样两个不把您放在眼里的人,老奴都看着心急!”
说完,洪福像是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自己掌了几个嘴巴子。
景帝脚步慢了下来,没说话。
洪福见景帝还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继续说。
“可是,陛下的女儿真是争气啊!就比如扶桑公主!”洪福自然地把话题扯到扶桑身上。
“陛下,要说咱们这朱紫国的扶桑公主,仅仅凭着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是六国皇室争相求娶的对象。”
“更不用说她还是您最宠爱的女儿。”
“还有啊,这扶桑公主也是个知恩图报的。”
“是那个真的把您放在心上的人,就比如陛下每天服用的安神丸,就是扶桑公主和太医院院正沈禾一起失败了几百次才做出来的。”
“听说还是公主殿下亲自试药,吐了好多次,熬的眼圈都红了,这安神丸才算大成。”
“可惜,殿下是一介女流,不成气候。”
景帝听着洪福将自己每天睡不着觉,服上一粒的安神丸是这么来的,心中对扶桑更是柔软在乎了。
“胡说,有朕在,朕会护着她!”说完,景帝好像是为了证明似的,脚步朝着御花园走的更快了,洪福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陛下,这是要去哪里?”呼延烈拦住景帝。
“大胆!”洪福翘着兰花指。
“去御花园做裁判,呼延世子可有兴趣一起去看?”景帝上次和呼延烈聊的挺愉快的,便也不在乎呼延烈的没礼数。
“正好本世子今天没事,青青也不来找我了,好伤心。”呼延烈叹了一口气,仿佛真是踏入爱河的年轻人。
“既然找不到,那就和陛下去看一出热闹吧。”
“唉,我的青青你在哪里?”
呼延烈自来熟的和景帝聊着,两人间的气氛更像是兄弟。
“你说的那个书生,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景帝问呼延烈。
“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呼延烈将自己肚中不多的形容词扒拉出来,安在他的青青身上。
“哈哈!”景帝也不答话,更没有随口许诺将这不知名的“青青”给呼延烈。
帝王心事,不可测量。
“风起,别让德妃站在门口了,这样显得本宫不尊敬正一品贵妃。”
“将人带过来。”扶桑坐回原位。
德妃想要继续动作,但是忌惮扶桑身后的皇后。
最终,德妃还是坐回了扶桑对面。
扶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德妃,什么也不说。
纤细的葱白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德妃的心跳渐渐也被这声音控制住了。
场上的人本来就足够压抑,皇后娘娘又来了,扶桑公主在审问德妃,她们更是不敢抬头,缩小存在感。
“宿主,你要吓死她了。”系统坐在台阶上,嘴里叼着柠檬干,酸溜溜地口齿生津,它已经吃了两包了。
“哼,再晾一会!”扶桑并排和系统坐着,耗着在场每一个人的体力和精神力。
“陛下驾到!”随着洪福尖尖的公鸭嗓一声高喊,景帝进了这不算宽敞的沁芳宅。
众人起身,场内才开始有了一些声音。
“这是怎么了,如此安静?”景帝刚进来时,他一度以为这里没人呢。
“父皇,这里!”扶桑起身,去搀景帝的胳膊。
舒妃想上前,被扶桑抢先一步。但是她丝毫不甘示弱,拐着景帝的另一只胳膊,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景帝。
呼延烈觉得自己可能太想他的青青了,不然这女人味十足的扶桑公主身上,他怎么看出了青青的影子。
呼延烈眨了眨眼,又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他和景帝一起进来的,扶桑公主走向景帝的时候,他得以很近的看着这扶桑公主。
唇红齿白,一张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身材高挑,是个大美人。
呼延烈本来想闹个场子的打算,看在扶桑公主长得这么合他的眼缘,也便打消了念头。
扶桑自然看见了呼延烈,不过,一丝一毫的余光都没分给他。
“父皇,你知道吗?扶桑今天可能就差点见不到你了。”扶桑先发制人,将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
“胡说什么!”景帝严肃,拉着舒妃的手也不自觉的僵住了。
“父皇,儿臣并非空穴来风。”扶桑解释。
“扶桑今天来参加舒妃娘娘办的茶艺会,这么正式的场合,儿臣想着肯定不能怠慢,否则就是对舒妃娘娘的不敬。”
“前一天晚上一宿没睡,就是在库房找合适的衣服。”
“父皇,您看儿臣好看吗?”扶桑说完,起身拽起裙子的衣角,在不远处空地上转了两圈。
扶桑有跳舞的底子垫着,这样旋转两圈,轻盈唯美,梦幻的不似真人。
呼延烈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眼睛盯着扶桑一眨不眨,刚进来时,他就被扶桑公主吸取了大半注意力,好不容易移开眼睛。她却来了个更刺激的。
扶桑公主提着裙摆转的这两圈,呼延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取向明确了——女的!他,要,女,人。
“当然好看!扶桑以后可以多穿红色!”景帝说着,不知不觉又给扶桑开了一条例外。
饶是景帝看了足够多的女人,此刻也不免在心里默默做了一番比较。
景帝心想:好像他第一次见容妃进宫,在棠下,他望着舒妃,就是这种惊为天人的美。想到这里,景帝不禁转头看向舒妃,见她低着头,身上的光彩已经逝去大半,还是被亲手自己折去的。景帝第一次对自己的惩罚,感到严厉。
“嘻嘻!谢父皇!”扶桑见目的达到了,便收了张扬,重新做回自己的位置。
“父皇,我今天穿这一身衣服来参加这茶艺会有什么不妥吗?”扶桑低着头,似乎很自卑的样子。
“没有不妥,你是朕的女儿,除了皇袍有什么穿不得的?”景帝喝了一口舒妃倒的茶,眯了眯眼睛。
“扶桑,你...”舒妃看着扶桑这平平常常的对话,但是她有预感,接下来的话,绝对对自己不利。
“父皇可以恩准先让儿臣把话说完吗?如果有人刻意打断,儿臣记性不好,就会忘记要说什么了。”
“父皇也不想话听一半,没头没尾吧?”扶桑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让景帝来堵舒妃插话的嘴。
“准了。”景帝现在心情很好。
“多谢父皇。今天儿臣穿着这件衣服来参加茶艺会,和在座的娘娘们也不熟悉,就自己静静坐在一旁煮着茶,想着时间到了跟着众人一起离开就是了。”扶桑陈述。
“但是舒妃娘娘,就是抓住儿臣这件衣服,说儿臣穿的不对,随即二话不说,给儿臣扣上了祸乱宫闱的罪名!”扶桑说到这里,声音清亮,但隐隐压着哭意。
“父皇,您看,祸乱宫闱的骂名就这样被舒妃扣给儿臣了!”扶桑说到这里哭出声来,低头擦着眼泪。
景帝刚刚还晴天的心情,此刻阴沉的厉害。
“舒妃,你说。”景帝扯掉舒妃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往外推了一下。
“这...这臣妾刚刚进宫就被教习礼仪的任嬷嬷教育,除非祭祀、庆典不能穿红色。”
“今天见扶桑穿的这一身红衣,臣妾也是爱之深责之且呀!”
“臣妾冤枉!”说完舒妃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
“哼!朕刚刚夸完扶桑这身衣服,依你说倒是朕的错了?”景帝撇过脸,第二次给舒妃甩了脸子。
“臣妾不知,臣妾冤枉!”舒妃大喊,长跪不起。
景帝这一次倒没有疼惜舒妃的意思,没有立刻把人搂在怀里哄。
“父皇,还有一事,如果说舒妃娘娘是给儿臣扣帽子,那德妃娘娘就是真的要下毒毒死儿臣啊!”
“父皇!”扶桑声泪俱下,哭的肩膀抖动。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给朕一一说来!”景帝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在这沁芳宅大殿内走来走去。
“说!”景帝吼了一声,倒是没有对着扶桑。
“这是儿臣煮茶喝水用的茶杯,刚刚院正已经检查完毕,里面确实是毒药!”扶桑指着桌子上的碎片。
“儿臣的话,恐不能让父皇信服,就请院正将他检查出的一五一十告诉父皇!”扶桑在陈述时,和刚才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样不同。
此刻,父皇绷着脸,但是每一句话都力重千钧,一句话都不多说。
“沈禾,给朕说来。”景帝指着站在后面不仔细看,极其容易忽略掉的沈禾。
“是。”沈禾躬身。
“陛下请看这是银针,现在臣将银针插入这茶渍之中,陛下便自会明白。”说完,沈禾将手中的银针放置在杯中。
银针瞬间变成黑色,散发着毒烟。
景帝此时拿起容妃面前的杯子,朝着前面的空地上使劲一扔。
砰!
被子碎了一地,地上跪了一片。
嫔妃们齐齐跪下,冷汗直冒。唯有扶桑坐在桌子上,不动。
“德妃?!”景帝看向跪在地上哆嗦不止的德妃。
“回父皇,儿臣确实只接过德妃给儿臣倒的茶水,桌子上这杯被打碎的茶盏,正是德妃亲手倒给儿臣的那一杯。”扶桑低头陈述,不卑不亢。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不会这样做的,请您相信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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