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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新眼中闪过久违的弑杀之意,阴谋诡计,机关暗箭,很久没有遇到丛林的大家伙了。
“贺哥哥,我也帮忙!”
白雪飞运起内力,她总是躲在贺元新身后,但现在内力已经小有所成,不实战,永远都无法进步。
“好。”
贺元新迟疑片刻便答应了。
“暗卫听令,困住前面两头黑熊,找机会击杀,我和小白负责后面那个大家伙。”
狼一般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春城众人。
张管事立刻表态,“蒙王放心,我们绝不会趁人之危做那小人行径……”
贺元新微一点头,那眼中杀意丝毫未减,状似无意的扫过柳州和毛大夫。
那两人一左一右,已经默默站在了春城众人身后。
“准备!”
他说罢,足尖轻点,人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狠狠的朝最后一只黑熊而去。
剑风凛冽如刺骨寒风,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分割线。
三个暗卫形成包围之势和前面两只还未成年的熊仔拼杀。
吼——后面的黑熊,足有两人高,身形比之百年老树还要粗壮的多。
它暂停住脚步,一掌拍去,贺元新逗它玩儿一样,飞身上树,往旁边引去。
“小白。”
“来了。”
白雪飞深呼吸一口气,手上微微还有点颤抖,嘴唇不自觉的白了一些,但脚上已经动了起来。
起身,抬脚,踹上一脚后,翻身,倒挂金钩,噗呲,一把匕首插入熊眼睛。
吼吼——黑熊狠狠将人甩开,左右两只黑熊掌狠狠拍了上去。
白雪飞没想到熊骨这么坚硬,慌忙拔出匕首,两圈翻滚闪开了。
眼瞧着熊掌拍下。
贺元新在旁边甩了一刀,狠狠钉向熊掌,与此同时,白雪飞用内力击向黑熊后掌,整个人已经逃脱。
贺元新嘴角微弯,“不错。”
他忍不住出手,但小家伙反应也快。
“接着。”
白雪飞擦了擦冷汗,接过紫藤做成的匕首,再次来了一击,依旧是眼睛。
黑熊哀嚎连连,不退反进,两双熊掌胡乱拍击,锋利的指甲在厚实的雪地上划拉出骇人的痕迹,露出了褐色的地面。
白雪飞呼出一口冷气,运转内力,翻身上树,瞅准时机,最后狠狠朝黑熊后颈而去。
噗呲,鲜红的血液在白色的雪地上蔓延开来,像是盛放的花朵。
呼呼——白雪飞连连喘气,直到黑熊没了声音,一屁股坐下。
前面的两头幼崽体型已经接近成年,凶狠暴躁,眼瞧着要被杀死,其中一只,竟突然循着血腥味朝白雪飞而去。
柳州手中银针连连射出。
“让开!”毛大夫也大喊一声,手中毒粉飞散飘洒。
贺元新却已经飞身而下,一击震碎黑熊心脏,而后又飞身而上,死死的压住另一只。
暗卫急忙上前。
贺元新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贺哥哥。”
白雪飞起身跑了过来,看着贺元新冰冷刺骨的眼神,扯了扯他的袖子。
“贺哥哥,我没事。”
贺元新闭了闭眼,揉了揉她的脑袋。
白雪飞微微一笑,心中却意识到自己的功夫才刚刚入门,和贺元新相比,还差了一大截。
血腥味儿很快吸引来了一些饿肚子的毒蛇昆虫。
“此地不宜久留。”贺元新转头看向众人,“三头熊快点处理了,我们继续往回走!”
“好。”张管事咳嗽了两声,收回目光,叫手下也去帮忙。
但到底忍不住几次看向白雪飞。
这到底是什么人?
吃了多少好东西?
小小年纪,内力深厚,虽手法略显稚嫩,但假以时日……
蒙国……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白雪飞感受到目光,便直直看了过去,突然一拍大腿,“春城地多山少,你们是不是也没吃过熊肉?”
啊……这……
张管家咬紧牙关的紧张变成了满脸僵硬。
贺元新一笑,“你的,都是你的,谁想吃,问过你再说。”
张管事麻溜表态,“我吃过,我不馋。”
收拾黑熊的时候,他再次惊了,这蒙王的一掌隔空打牛,把熊的内脏震的稀碎不说,熊皮完美无损。
这功夫,怪不得之前在春城肆无忌惮。
再一看那大熊,更不得了,眼骨上的伤口正中中心,而后脖子上的伤口整整齐齐。
对了,那是什么神兵利器?
紫色的……
啊呀,难道蒙国连上好的工匠也有了?
另一边,贺元新的手微微发热,低头一看,小姑娘牵着自己的手输入内力,又笑的眉眼弯弯。
乖得陛下心里甜翻了天。
转头看向那边神色变幻不停的张管事,也不知道他脑补到哪一步了,只欣慰的朝白雪飞眨了眨眼睛。
至于毛大夫,和柳州对视一眼,笑着补刀,“这丫头,还好没带她那两头巨蟒坐骑,不然黑熊死的更惨。”
张管事已经在自己的猜测中沉沦了。
震惊到麻木。
而白雪飞那边,两人默默恢复中,“贺哥哥?”
贺元新几不可查的点头,“辛苦了。”
白雪飞便松开了手,她第一次独立击杀这种大家伙,此刻后知后觉的兴奋劲儿还没过。
脸上带笑,即便双腿酸疼,依旧走路带跳,欢喜的不行。
想当初,她初为人时,除了怕还是怕,遇到危险,第一反应不是跑,而是浑身僵硬的躲起来。
那边,熊已经收拾好。
一行人继续上路。
因为张管事等人毕竟受了伤,而且还有三头熊,用木板拖着,队伍走得不快。
一直到天黑,大家才找到合适的地方休息。
由于地龙翻身,山里不少洞穴坍塌,出现新的悬崖峭壁。
而他们找到的一个完好的山洞,仔细一看,哎哟,这不是那个卡住野猪脖子的山洞吗?
白雪飞扯了扯嘴角,“贺哥哥,就这个吧。”
“确定?”
贺元新笑。
“嗯呐。”白雪飞一脸悲壮的点头,“真的勇士,要敢于直面曾经的阴影。”
那个山洞入口坍塌变大,里面刚刚好容纳十几人。
燃上一个小火堆,就已经暖和多了。
贺元新烤肉,白雪飞就开始用木头做挡风的门。
“枯草结,不是这样打的。”柳州道。
白雪飞看着,学了一遍,便很快上手,一排一排的枯草固定。而后再用熊皮挡一层。
往洞口一插,瞬间挡住了大半的风声。
这时,熊肉也已经弄好。
没什么调料,味道很一般,白雪飞也变得挑嘴了,“加点酸梅一起煮才好,或者用油一炒,刷上芝麻酱,再卷一节鱼腥草,一口咬开,再喝一口白菜豆腐肉丸胡辣汤,啧啧……”
咕咚咕咚,即便烤肉寡淡,还带着隆重的膻味,但配上那美味的描述,和生动的表情,大家还是吃了不少东西。
又走了一天,宁古塔热火朝天的吵闹声终于在耳边响起。
白雪飞搓了搓手,脸蛋突然被贺元新捧在手里,“冷,暖暖。”
眼前的宁古塔,房顶上还被白雪覆盖,地面上,已经被扫开一条条道路,远远瞧着一堆一堆的白雪。
有好几处房子都坍塌了,但空地上的小孩追逐打闹,瞧着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了。
“哎?许水清换新衣服了。”
白雪飞眼尖的看见人群中的孩子王。
张管事看两人一副回家的样子,路上还跟人打招呼,心中麻木又麻木,脸都黑了。
这是……已经成了人家的地盘?
“白姑娘,你们回来了。”
许水清牵着小十七过来。
说来,这段时间,许大福主管各种事儿,吕之庆武力镇压,但每到关键时候,都是小十七状似无意的提点他,他再跟大哥建议。
再是迟钝,他也发现不对劲了。
知道自己认了个皇子弟弟,他双腿发软,差点没跪了。
但软萌的小十七一脸受伤无助的牵着他的衣角,他……视死如归的认了这个弟弟。
到现在,只剩下佩服。
千百年来,宁古塔的环境越来越难恶劣,但人却越来越多,像他,出生就意味着每一天都可能死于非命。
没想到,如今竟然能过上这样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
至于造反什么的,只要能过上好日子,那就叫拨乱反正。
“白姐姐,我们煮了姜汤。”小十七声音软糯,笑容灿烂,“就在大广场,早中晚,每人每天三碗,生病的人少了好多。”
白雪飞笑着点头。
在大部分灰蓝色中,一个红色的小娃娃端着碗,一步一步,满脸凝重的走过来。
两个啾啾上也绑了红带,福娃一样。
“白姐姐。”
“恩?叫我?”白雪飞一脸问号的接过汤,她还以为这是给贺哥哥的,毕竟他是老大来着。
“白姐姐,我是二丫。喝汤。”二丫声音还有些嘶哑,呲牙一笑,正是换牙期,还有两个豁口,可爱的不行。
白雪飞瞪大眼睛,“你好了?”
虽然毛大夫再三确认过药好,但毕竟亲耳听到,再前后一对比,加之许久未见,很是有点震撼。
而他们身后拖回来的一大一小两头黑熊,再次聚集了人群。
“贺老大就是厉害!这么大的熊瞎子都能宰了,皮毛还如此完整。我服了。”
“这是有真本事的人!我也服!就为这本事,我也要誓死追随。”
“贺老大,加我一个,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是啊是啊,我们烂命一条,过得朝不保夕的日子,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贺老大别丢下我们啊!”
……
一波波热热闹闹的表忠心,叫张管事及其手下面面相觑。
心里刚刚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
报信?呵!怕是鸟都飞不出去。
宝藏?呵!地图怕是旧的。
上当了!
最后,熊肉被瓜分干净,当天晚上就来了个盛大的篝火晚会。
熊皮交给了张管事,不是送,只是请他帮忙拿到春城加工一下。
张管事欲哭无泪,钱当然是不敢要,只能回去倒贴,还要留下信物,以待来日贺元新上面讨要人情债。
走的时候,张管事看着郁郁葱葱的生姜秧苗,沉思良久,恭恭敬敬朝白雪飞行了一礼,“小殿下,老夫家中有一孙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我瞧着你啊,就像是看到我那个淘气的孙女儿。可惜她光淘气,却没你那么大本事,我总担心她闯祸。若是有缘再见,还望你不吝赐教,教教我那个淘气孙女儿,你们一般大,你的话,她或许会听。”
啊……春城的说话艺术又来了?
白雪飞头疼的看向贺元新,见他点头,才应下,“春城挺好的,要是再去春城,我就交她这个朋友。”
“多谢小殿下。”
等他走了,白雪飞才颠颠地跑过去,“贺哥哥,他说了那么多……哪一句是重点?到底想干嘛?我都不认识他孙女。”
贺元新笑道,“哪一句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跟你说话,拉近关系。”
嗯?
贺元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赫连青衫里里外外周旋了许久,就想跟这位城主身边的红人拉进关系,为以后春城的立场多个选择。没想到,他一眼就看上了你。”
“我?”
“这个人心思缜密,能屈能伸,看出你对我们的重要性,又看到我蒙国的能力,已经早早的为春城铺了一条退路。”
白雪飞似懂非懂,她知道自己情况特殊,这么说来,那人倒真的像只狐狸一样。
“管他的,拉进关系,是不是可以吃葡萄?”白雪飞吸溜了一下口水。
贺元新无奈一笑,敲了敲她的头,“馋嘴,不许一个人去,明年我再带你去,再看看能不能搞点藤自己种。”
旁边,毛大夫心中震荡。
明年?陛下竟然考虑起了以后。
即使那个人再强大,但内心深处的死寂,无人知道。
他叹了口气,心中燃气希望,又研究药材去了。
“好了,回去睡觉去吧。这些日子累坏了吧,我叫毛大夫给你调个药浴,你好好泡一泡再睡。”
他一想到被小姑娘照顾的日子,就心里一片柔软。
“嗯嗯。贺哥哥也早点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去沙漠。”
“小白。”
“我都听到了。贺哥哥,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啊。”白雪飞一笑,而后跑开了。
贺元新愣在原地,许久后,嘴角上扬,“恩,要一起长命百岁啊。”
回到房间,白雪飞仔细看了看手上紫藤做的刀,巴掌大小,坚硬无比,是柳州设计的,贺哥哥亲手做的,又薄又锋利。
放在贴近胸口的地方,一种甜蜜的滋味涌上心头。
很快,热水送过来了,白雪飞整个人泡在里面,又运转内力,开阔毛孔,身体的酸软,悉数散去,站起来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衣服一穿,咦?袖子短了一截,袖箭都露出来了。
啊!长高啦!
美滋滋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夜无梦。
第二天,没看到贺元新,倒是长生和许水清来了。
白雪飞打着哈欠问,“宁古塔现在已经这么宽松了?可以随便串门,白天也不用做事儿了?”
长生一脸崇拜的看着许水清,“许家两个兄弟还有大块头吕叔,已经在这段时间控制住所有监军,是所有!包括总监军!”
白雪飞知道上次上山之前,宁古塔的进度已经走了七八成,倒是不意外。
“白姑娘,你跟我们讲讲山里有些啥?那两头黑熊,真是你打的?”
问话的是长生。
白雪飞一脸无语,好奇心会传染吗?以前这活儿不是许水清的吗?
“我小弟。”许水清挺了挺胸膛。
白雪飞给他比了个赞,倒也没谦虚,“那个大的,是我打死的,两头小的是贺哥哥打的,他是让我练手来着。”
“厉害。”
长生眼里的亮光闪闪发光,要不是胳膊被许水清拽着,就要上去认大哥了。
“对了,你带我逛逛吧,宁古塔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们是不是马上又要搬家了?”
“好,走。”
许水清带头,“宁古塔现在自给自足,大面积的生姜全叫我们挖出来了,之前来了个赫连公子就是来收生姜的,不过我们这次换的是物资和种子,没有要钱。一部分人加固房子,一部分继续烧煤挖矿,剩下的已经开始开荒地,熬过这个冬天,等天气好些,就能种下去了。”
长生又道,“听说,我们也快有武器了。”
许水清点头,“红红说,估计,开春,我们就要造……不是,是反抗!”
“对!是反抗!”
白雪飞点头,三人已经走到总监军处,那里已经改成了贺元新等人议事的地方。
小监军们以傅监军为首,在外围巡查。宁古塔原住民里的青壮年除开做事,每天早上还要蹲马步,练武。
天高皇帝远,这宁古塔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白雪飞远远看着,贺元新正站在房间正中间沉思,面前摆着一个沙盘,里面的城楼造型栩栩如生。
毛大夫也在。
白雪飞远远看了一眼,没去打扰,只叫人提醒他们喝点水,嘴巴看着都干裂了。
贺元新接到水,抬头时,只看到一个漂亮的背影。
白雪飞逛完了宁古塔,放下心来,也带着小孩子们一起在雪地上认字,数数。
等大的教小的,她便回房整理物资去了。
吃的,宁古塔已经可以勉强喝到稀粥,但她已经有囤东西的习惯。熊肉干存了一匣子,葡萄干一匣子。
药材,有茯苓片少许,白玉珊瑚做成的药丸三匣子。
这次进山,又弄到不少新东西。
灵芝整整装了四五个箱子,燕窝根本采不完,装满了二十个巨大的箱子,但……运出来得绕道,从姜国内部绕一大圈,卖到春城。
所以带回来的,只有两匣子灵芝,一匣子燕窝,她只拿了一支灵芝。其他的,贺哥哥说替她保管。
武器新增了一把紫藤刀,一个装着岩浆的巴掌大的紫藤匣子。
还有熊皮大衣未制成。
总之,吃喝不愁,保命药材到位,武器完美契合。
呼——她松了口气,接下来,要好好练功,准备进入沙漠地带,找到紫灯笼!
梳理清楚这一切,她便去找柳州拿小鸟了。
猛一开门,迎面的冷风瞬间叫人脸僵,好像又冷了一些啊!
“还好有姜汤,不然今年肯定要冻死了。”
有人说道。
白雪飞裹紧了衣服,顺手便端了一碗姜汤去。
“师傅。”
她敲了敲门,里面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
白雪飞皱眉,“师傅。”她又叫了一声。
猛一推门,柳州双眼通红的一掌打了过来。
白雪飞一个转身,那掌就打在门上,而后,她就看柳州反手将一支银针插入心脏。
“师傅!”
她赶忙上前,柳州吐出一口血来,身体一软,就着他的搀扶,坐回座位。
“无事。”他语气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从容的擦去嘴角的血,他收起帕子,淡淡一笑,“为师没事。”
白雪飞抿唇不语,心里却有一种钝刀子割肉的痛苦。
不曾拥有,可能就像她刚来人间,觉得死亡也不过如此,可现在,师傅,贺哥哥,毛大夫,许水清,吕叔,二丫,小十七,红红……
不同的情愫,像是根,深深的扎在心里,缺一不可。
“为师真的没事。”柳州让她坐下,“刚刚伤到你没有?”
白雪飞摇头。
柳州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徒儿,人生在世,七情六欲,生死悲欢,爱恨离合,皆是历练。”
缓了缓,似是想到什么,语气悠远缥缈,“为师以前,信任过一个人,也被骗过,救过人,也入魔过,后来便自我囚禁了。仔细想来,这些好坏之事,于我漫漫人生中,皆是好事,叫我不白来这世上一回。”
“小徒儿,死亡,是每个人的宿命。既然未曾虚度光阴,那又有何惧?”
白雪飞抬头,茫然看向师傅,那眼睛里,果真没有悲伤。
“更何况,为师许诺,护你一世周全,必不会在此时动荡之际,离你而去。”
白雪飞吸了吸鼻子,“拉钩。”
柳州点头,“好,拉钩。”
说完了这些,柳州喝了姜汤,检查了她的功课,又教了一套口诀,才叫她回去。
两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跟着飞了过去。
柳州想了想,画了些图,叫贺元新安排人,做了一套滑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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