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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程已经多久没这么害羞过了，就这么被夏茗瞧着，只感觉小心脏噗噗噗地跳个不停，都快蹦出来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夏茗问道。
高程一动不动，其实他完全可以跳到桌子上，拿起一根笔，然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夏茗。
但是他害怕，害怕夏茗不认识自己了。
也害怕说出来真相会吓到夏茗，到那时，可能连待在夏茗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高程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待在夏茗的手心里。
夏茗用力攥了两下，高程舒服地叫出声来，刚才吸的水也跟着淌出来一些。
夏茗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马上走到马桶边上，像拧抹布一样将高程拧成了麻花。
水全部流进了马桶，抖了抖便又变回了一副口罩。
夏茗走回房间，将口罩扔进了水盆里。
口罩就像一艘小船似的漂浮在水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我知道，你可以听懂我说话，别装了。”夏茗说道。
高程无奈，在水里摇晃了两下。
夏茗赶紧抓起口罩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肯定不是一副口罩那么简单。”
高程又摇晃了两下，就像点头似的。
夏茗第一次露出单纯的笑容，高程确信，她就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夏茗。
“你可以吸水是吗？在下水道里，救了我的也是你，是吗？”
高程点点头。
夏茗像是小孩子一样，抱住口罩，贴在脸上，幸福地笑着。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幸好有你。”
突然，夏茗坐直了身子，像审犯人一样盯着口罩，谨慎地问道：“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高程差点崩溃，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问得不太合适宜。
“你怎么不动了？是听不懂吗？哦，我明白了。你是男生。”
高程的脑袋里瞬间进行了每秒钟上亿次计算，最终得出的答案是，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男生。
就以夏茗的脾气性格，如果知道自己是男生，绝对会把自己锁进箱子里，除非是战斗，其它时候肯定是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于是高程选择了摇头。
“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女生。”夏茗抱着口罩放在脸上，又亲又啃，就像是得到心爱洋娃娃的小女生。
“等等，你既然能听懂我说话，不会是在骗我吧，怕我知道你是男生再把你锁在箱子里。不行，你得证明一下你是女生，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高程暗暗叫苦：“我的姑奶奶哟，上辈子你挺单纯的，我说啥你都信，怎么这辈子变得疑心病这么重。”
不过高程知道，夏茗向来是说到做到，如果他不想办法证明自己是女生，就真的会被归为男生的行列，哪怕是人妖都不行。
可我明明是一副口罩啊，我怎么证明自己是女生呢？有必要吗？
突然，高程想起来了，立刻从夏茗的手里蹦下来，沿着夏茗的手臂一直爬到了她的头顶上。
夏茗只试着痒痒的，可仍然一动不动的，等着。
口罩在捋自己的头发，先是把左边刘海和鬓角的头发归拢到一起，一边梳理着一边捋在耳朵后面，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再把右边的头发拢到一起。
高程记得很清楚，夏茗最喜欢扎马尾辫，而且是扎得很高的那种。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高程给夏茗扎辫子，久而久之，便十分熟练了。
高程将自己的身体扭在一起，就像一根头绳，紧紧地捆住头发，很快，一根漂亮的马尾辫扎好了。
夏茗走到镜子前面，前后左右照了照，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一件沾染了血迹的破旧军装，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阳光、美丽、生机勃勃。
只是那张脸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
夏茗高兴地在镜子前面跳了几下，高高的马尾辫随着上下起伏也跟着跳起。
“扎得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扎这样的马尾辫的？”
高程不能说话，但是他能感觉到，夏茗是真得高兴。
“忘了，你不能说话了，呵呵，现在我相信了，相信你是女生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几声门响。
“夏茗，夏茗，你在里面吗？我们来看你了。”
是耗子的声音，经过下水道的战斗，夏茗对这些队友的信任感已经提升了很多了。
赶紧跑过去开门，可只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脑袋比门框还要高的男人，其余的人全都被挡在了身后。
“呵呵，队长，你也来了。”
“对啊，我当然要来了，我的队员死里逃生，我这个做队长的又怎么会不来呢。”鬼王说着低下头，钻进了夏茗狭窄的房间。
紧跟着是耗子，若是不仔细看，会让人以为他从鬼王的裤裆里钻进来的。
然后是画家，细腻的脸上带着少许温暖的笑意。
最后是锉刀，靠在门框上，只是扬了扬手，打了个招呼，可夏茗心里清楚，锉刀已经认可自己了。
这一刻，夏茗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团队。
“哎呀，夏茗，这发型很配你哦。”耗子一进来就发现了重点。
“哦，是吗，是什么发型？”画家问道。
“是一条高高的马尾辫，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耗子补充道。
画家没再说话，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铅笔，在本子上草草画了几下，问道：“是这样的吗？”
画上，不光是那条辫子，就连脸部的轮廓都与夏茗有七八分相像。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漂亮吧。”耗子拍手叫道。
“嗯，漂亮，非常适合夏茗。”
“咦？夏茗，你辫子上绑的是个啥？”
夏茗丝毫没有遮掩说道：“口罩啊，就是那副救了我的口罩。”
“哈哈哈…..不错不错，真的很适合你。”
“老大，你们今天来应该不光是为了看我还死没死吧。”夏茗豪爽地又不像小女生了。
鬼王哈哈大笑：“只要你今晚死不了，就算正式加入阿修罗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最后一更，说实话今儿真累，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就头疼，浑身发冷，差点没吓坏自己，幸好睡了一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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