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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明明是你自己心怀不轨，昭仪娘娘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你……”
“说吧，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宋景霆没耐心听她们撕扯，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皱着眉头直接问道。
宋景霆这一出声，秋月和刘氏就不敢吵了。
“你先说。”一直没开口的秦锦指着秋月，“听说你是婆母的丫鬟，婆母进宫也是你跟着进去侍候的，对于婆母的事情应该很清楚。那婆母中毒的事情你一定知道。”
秋月猜秦锦应该是景王妃，瞧刚才进来时景王对她呵护的样子，就知道很在意她。秋月也不敢得罪她，立刻答道：
“回王爷、王妃的话，奴婢自小就在昭仪娘娘身边侍候。后来进宫后，的确也一直在娘娘身边。娘娘性子温婉，并不喜与人争斗。与后宫的妃嫔们相处也尚好，实在不知道是谁给娘娘下了毒。等到娘娘有毒发迹象时，已经晚了……”
秋月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奴婢劝娘娘将中毒一事禀报给皇上，查清凶手，让御医医治。可是那时候娘娘已经怀有龙子，她担心事情闹大，到时候龙子都保不住。因此，娘娘就让奴婢不要声张。她默默承受着毒发的痛苦，一直撑到了快临盆的时候，找人用死胎换下了皇子。”
听到秋月的诉说，宋景霆手渐渐捏成了拳头。
他的母亲原来是为了他吗？
他觉得这份母爱太沉了，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秦锦眼梢注意到了老公的状态，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却还是看着秋月继续问：“你说婆母为了阿霆而选择隐瞒，难道婆母不怕毒入侵后会伤到腹中孩子吗？”
一般孕妇中毒都会担心伤到孩子吧。
“当时娘娘发现时已怀孕近七个月，她每日摸着胎动，越来越舍不得。娘娘害怕就算把中毒的事情说出来也晚了，到时候解不了毒不说，更害怕御医说孩子留不得。所以，娘娘深思之后决定赌一把。”秋月说。
“最终，娘娘也算赌赢了。皇子出生虽然看着不太健康，但毕竟还活着。而且娘娘联系好了长宁侯爷，相信有侯爷在，皇子肯定会没事的。”
秋月看着宋景霆的目光有些欣慰，她一直没忘掉自家姑娘拼命生下来的儿子。只是最初她担心自己联系长宁侯爷会暴露皇子的身份，为他招来危险；再后来她出了宫时，长宁侯爷已经带着皇子去了边关。
秋月则被父母安排嫁了人，做了续弦。在随后的日子里，她被生活琐碎包围，渐渐的，昭仪娘娘与皇子都成了她记忆里的东西。
“王爷，能看到你，奴婢很高兴。相信娘娘若在天有灵，也会非常高兴的。”
秦锦观秋月神情真挚，并不像说慌的样子。她看向宋景霆，无声问：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宋景霆早就派人调查过秋月了，了解到她为人还不错。只是人心复杂，他也不敢百分百相信。只是这会儿看她这样，大约真的跟害母亲的人无关。否则就凭对方知道他的身世，若想使坏，他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宋景霆淡淡地吩咐道。
戚一上前，替秋月松了绑。
秋月活动了下被绑得僵硬的手脚，然后目光又看向了宋景霆他们：“多谢王爷！”
宋景霆没应声。
“秋月，你真的就没发现一点有关婆母被害的线索吗？”秦锦看着秋月又问。
秋月摇了摇头，答道：“娘娘的衣食住行都是由奴婢，还有春花、夏荷、冬梅她们一起负责的。虽然除了我是随娘娘进宫的，但春花她们看起来也挺忠心的，并没发现异样。直到娘娘有毒发迹象了，我们才知道。只是当时娘娘不让我们把事情暴露出来，也就没查到什么。只是随后我们侍候娘娘更小心了。”
“不过——”秋月看向刘氏，“她应该知道。”
秋月她们之前也没怀疑过接生嬷嬷刘氏，只是担心她会坏了娘娘的安排。这才在娘娘快生的时候把她给弄昏了一回儿，方便将皇子替换成死胎。可现在刘氏跟她一样被王爷绑架过来，再加上之前刘氏那番话。
很明显，这个刘氏跟害昭仪娘娘的人是一伙儿的。
秋月话落，宋景霆他们的目光就落到了刘氏身上。
刘氏背负这个秘密已经二十年了，尤其她当初离开在半道差点被人杀了后，她就怀疑是那位想要灭口。
刘氏恨她过河拆桥，也曾想报复。只是对方地位太高，她一个普通老百姓哪敢报仇。最后只能满怀不甘地背地离乡讨生活，本以为这辈子都这样过了。结果却被景王绑架了，这才知道原来当初的事情并非她想的那样。
“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人对昭仪娘娘下的毒，但是她当初的确收买了我。让我在昭仪娘娘生产的时候做手脚，让她一失两命。”
只是那人万万没料到，原来戚昭仪早有预感。而且人家已经设好了圈套等着她钻，现在戚昭仪的儿子都已经成了景王了。想来她是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是不是跟她被追杀时一样，又恨又不甘心？
想到这里，刘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把刀疤。
“果然你没安好心！”秋月听了刘氏的话后，瞳孔猛睁，一幅想要把刘氏掐死的凶狠模样。
宋景霆和秦锦的关注点却在刘氏提到的那个‘她’上面，究竟这个‘她’是谁？她为什么会让接生嬷嬷刘氏害戚昭仪一失两命？戚绾绾身上所中的毒是不是她下的？
答案就在眼前，宋景霆自然是迫不及待了。
他抓着秦锦的手，眼睛却直盯盯看着刘氏，急声问道：
“收买你的人究竟是谁？”
【作者题外话】：终于要知道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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