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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刺痛了慕谨琰的心脏。
他心爱的小姑娘，居然被当做囚犯一样对待。
“慕谨琰，我不用你救，如你所说，我只是个宠物罢了，没了我，你还能找到第二个。我听说你和蓝湄好了，这挺好的，恭喜你们。”她的眼角，闪烁着泪光。
“小锦！”慕谨琰的喉咙动了动，想要解释。
慕小锦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她猛地推开了艾莎，转身朝着大巫师的方向跑去。
艾莎以为她要对大巫师不利，也以为她是要逃跑，对着她就开了一枪。
慕小锦的后背中了一枪。
她倒在地上，虚弱的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
“小锦——”慕谨琰痛彻心扉的叫着她的名字，风泯开了枪，没有杀了艾莎，只是伤了她的手，让她不能再反抗。
大巫师看着倒在地上的慕小锦，目光在她和抱着她的慕谨琰之间流转着，良久，他低叹一声，收起四颗珍贵的人鱼之泪，独自离开。
“大巫师，你别走！”艾莎叫道。
“大公主，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大巫师留给艾莎这一句话，成为艾莎这辈子都摆脱不掉的噩梦。
慕谨琰抱着慕小锦，咬牙切齿道：“慕小锦，你胆子太大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乱动？”
他故意拖延时间，转移艾莎的注意力，就是为了保护她呀，她怎么就这么任性？
“我不是慕小锦，慕小锦已经死了。”慕小锦一字一句道，她望着慕谨琰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爱恋、崇拜，渐渐变得平静、疏冷，她挣扎着最后的一口气，“慕谨琰，从今以后，我们谁也欠谁了。”
“不，你欠我的，你欠我一条命！你欠我一条命，我们之间还不清。”
慕小锦自言自语着：“这条命么……今晚就可以还给你了。”
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出现在玻璃祭坛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混乱中，慕谨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要救她。
他想起那年救慕小锦的一幕，想也不想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手指送进她的嘴里……
如果是换做以前，慕小锦肯定要喝他的血，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拒绝他的血，拒绝他对自己的任何帮助。
她只是个宠物罢了。
无论是他和顾嫣然订婚，还是与蓝湄发生关系，甚至是把她当做宠物……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那种锥心致命的痛依旧折磨着她。
慕小锦的意识，彻底消散。
……
一个月后。
千夜和千虞守在病房里，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经过上次的一次大战，千夜行损失了不少人，风泯也回去整顿他手里的那一方势力了，而杀神修罗因为受了伤，回了m国。
至于顾寻欢……他居然留在了江都。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三爷怎么还没醒？”
“也许是不想醒来吧。那晚我们赶到的时候，小丫头生死不知，寒九带走了她，那个叫泽拉的……故意刺激了三爷那么多，三爷本就伤重得厉害，又担心小丫头，这么刺激下……昏迷不醒很正常。”
“正常？老子现在都觉得一切都很不正常！小丫头居然是一条人鱼，人鱼啊，我的天——人鱼不是传说中才有的么，就算是有，也应该在科学家的实验室里，怎么会在咱们身边呢？”
千夜因为那次的事情惊到现在都睡不着，每天晚上做梦，全都是人鱼的事儿……
“千虞，你也亲眼看到小丫头变成人鱼躺在了三爷的怀里，也亲眼看到了的吧……那金色的鱼尾……吓死老子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老子肯定以为是在做梦。不对，老子这段时间做梦都是那条鱼尾。”
千虞斜睨着千夜：“说话文明点。”
“你这么淡定，莫非你早就知道小丫头是人鱼？”
“好在那天晚上的人不多，寒九等人肯定不会泄露出去，风泯和我们都站在三爷这边，小丫头的身份才能得以保密，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动荡呢。”
“你真知道她是人鱼？”
千虞转移了话题，道：“小丫头中了一枪，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当时给她看了一下伤势，怕是……”
“怎么？”
“她没有求生意志。”
“你瞧瞧咱们三爷，也没有求生意志，这两人真是……”千夜嘀咕着，陡然想到了什么，“寒九说要带小丫头回国，回国……莫非他们真的生活在所谓的海洋王国里？”
“好奇害死猫，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
“我这不是震撼嘛。”
“那天晚上泽拉居然救了艾莎，我真是没想到。”
那云和泽拉赶到，泽拉刺激了慕谨琰一番之后，寒九的银衣卫太强悍，加上艾莎受了伤，他也没心思继续争斗，就趁机带艾莎走了。
谁都不知道，泽拉真正的心思是什么。
“你说，小丫头昏迷之后就变出了鱼尾，是不是意味着她要不行了？她要是死了，三爷岂不是也不活了？”
“胡说八道什么！”千虞没好气道。
“我这也是担心呀，要不咱们一起编个谎言？”
“我已经在尽力联系寒九了，希望能够得到小丫头的消息吧。你看着三爷，我出去办点事。”
“你这都一个月没喝酒了，不会是忍不住，想出去喝两口吧？”
“滚——”
千虞出去后，千夜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如果小丫头是人鱼的话，那住在时代花园的那个蓝湄，岂不也是人鱼？”
真想去看看人鱼的本来面目，那天晚上情况太复杂，小丫头又昏迷不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瞧见她的金色鱼尾他吓了一跳，都没好好欣赏过……
滴滴滴，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病房。
“千虞，千虞不好了……三爷有事！”
顾嫣然就在病房外头，几次想进去看看慕谨琰，都没能进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隐约猜到，慕谨琰昏迷一个月，肯定和慕小锦有关。
慕谨行让她来照顾慕谨琰，这一次得到了慕谨行的支持，她想着，自己总能见到慕谨琰的，谁知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千夜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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