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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素云若说话了:“既然大家都熟悉,就不用搞得这么认真吧?有话好好说嘛!”
她还是向着征成的,听到她的话,征成和亢野同时收回了目光。
心下的震撼却是同样,直觉告诉征成,他必然也懂得先天功法。
一下子又想到了当时见到**时的情形,也曾给过他这种感觉,莫非他也是此道中人,不过当时**匆匆而过,没有来得及细想。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不过颜茜并不善罢甘休,依然坚持要比试,“姓征的,我看你也别想在这儿磨时间了,没用的,咱们之间总得做个了解,准备准备这就开始吧。”
“小茜,大家都是同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比划比划也好,不过最好是点到为止,把事情好好解决就行了。”
亢野也看出了征成不是普通人,对颜茜说道,不知道他是为谁考虑,应该是对征成的实力也没底。
“亢大哥,怎么你也这么说,不行,我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颜茜着急之下,总算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哈,还不就是想揍自己一顿出出恶气,征成能让她如愿以偿吗?
云若过去拉着颜茜的手:“小妹妹,你这么漂亮,就不要这么总这么打打杀杀的嘛,多影响淑女形象。”
颜茜看看云若,听出了她话里面有点讽刺的意味,并不有在意,笑了笑:“姐姐你也很漂亮呀,怎么帮着这个恶人说话。我这人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认准了的事,谁说也不行。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征成是恶人呢,听着倒是挺新鲜的。
亢野拍拍征成的肩膀,无可奈何地一笑:“小兄弟,没办法,小茜就这个性子,你就陪她玩玩吧,不过可得悠着点。”
从他的话音之中征成听到了一丝威胁的意思,而且小茜也叫得蛮亲热的。
征成也不是怕他什么,但既然是同道中人,而且他这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就不免有些惺惺相惜之意,还是点点头,意思是你放心好了,自己不会太过分的。
这时颜茜已经收拾停当,把衣服上的带子系好,头发挽起来,冲征成一伸手:“来吧,臭小子。”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要与征成过不去啦。
不过她话语很是无理,征成不由得一股怒火起自心头。
随便地把上衣塞进短裤里,淡淡地应道:“来吧。”
此时的颜茜更不怠慢,一个跳跃,站到小礼堂中央的搏击区内,摆了个起手的姿势,等征成先动手。
她的身子单薄,穿上宽松的练功服后,给人空荡荡的感觉,想不到力气倒真不小。
瘦长的腿舞动起来力量实足,从面前掠过,带着丝丝风声,气势端地非凡。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场下的两人。
亢野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云若看着征成在颜茜的进攻之下,只知道不停地闪避,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
不过征成只是想着尽可能的掩藏下自己的实力,不愿用上全力与颜茜周旋,只用上些基本的功夫,迅疾的步法移动则雪藏起来。
征成不能全力以赴,而颜茜又非弱者,场面上就处于下风,手忙脚乱的不停地避让,看上去似是无力还手。
颜茜的两条长腿轮番从征成眼前滑过,时不时地还夹以肘击的动作。
堪堪有几次几乎要打到征成了,却都给征成笨拙地闪了过去。
颜茜刚开始也未用上全力,但几次差点得手,却使气势更盛,战斗力空前高涨。
征成边与她交手,边思考着如何处理,能够更恰如其分。
此时颜茜拳脚的频率不断加快,由于没有积极还手,一直处于下风,呈被动挨打的局面,征成的运动短衫上也不时地留下她的练功鞋划过的痕迹。
征成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的长腿一次次从自己面前经过,做出各种动作的时候,会产生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知道这红色长裤下面的两条大腿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穿的是条短裤,风光肯定更加怡人。
征成不仅为自己奇怪的想法觉得好笑,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想这些。
但他的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还是浮现在脸上。
而这丝笑意正好被久攻不下的颜茜看到,颜茜本来就已经急迫起来,眼看几次都要成功了,都给征成躲了过去,再这样下去,可真丢了她的脸。
而这时候再看到征成脸上的笑意,隐隐有些不怀好意,更是让她觉得征成此时肯定是想着自己不过如此一类的事情。
心下更是渐生恼怒,不断地加强力道,跆拳道黑带八段的实力也慢慢发挥地淋漓尽致。
这种情况就连不太明白击技的的素云溪都知道那丫头已经打出了火气,这样一来更是容易出事,脸上忧色也就更加浓重了。
而此时亢野的表情也是变换不定,这种全力相搏的情况,就是他自己处在战局圈子中都不好处理,一个不好就会造成两方的损伤。
场上的征成,白色运动上衣本就有些汗湿,这下又被颜茜的鞋子留下了无数印记,更是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不过颜茜也就占了这么点便宜而已,征成的身体实际上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这种情况让与征成对战的颜茜的额上也有汗珠渗出来,激烈运动加上久攻不下,开始有些着急,白皙的脸蛋也变得涨红。
她对这次的比试看得很重,是在为荣誉而战,就看这副认真投入的劲吧。
征成不由有些心软,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似乎总是他有过失在先,与她家里还有那么多的渊源,就是要考虑着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也得让这丫头获得胜利。
当然,在这丫头获得虚荣心的同时,自己也不能太丢面子,要不这女人说不定以后还会给自己脸色看。
不过征成对跆拳道可说是一无所知,只凭自己对武术一道的粗浅认识,来躲避颜茜的进攻,已经有些吃力了,这比真正的击倒对方困难多了。
还好征成的悟性不算低,在与颜茜对战的时候,也感到跆拳道太重脚上功夫,很多时候如果多加入一些手上的动作,应该会更出色。
但存在即合理,凡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应有其一定的过人之处。
在对打中,慢慢地摸索到了一些其进攻的规律。
心里也就有了底,想早点有个了断。
这时颜茜一脚踢过,按照征成的思路,下面应该是个肘击的动作,然后一个肩扛,征成就想趁此机会,被她撞开去,就此认输罢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照着征成的思路来的,她一个肘击过来,征成故意慢了半分,与她的左肘来一个轻微的接触,就等她的肩部过来,然后闪开,自己就认输。
不想征成还是小视了颜茜的实力,也是自己对跆拳道太陌生。
肘击过后,来的不是他预想中的肩部动作,竟是一个右腿的反踢,直奔他的面部而来。
这一下子要是被踢中了,征成肯定会被踢伤,当然以他的功力,不会出现严重后果,但鼻青脸肿是不可避免。
可是要给搞成那样,面子上就太过不去了。
事态的发展,没能按征成的设计,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危急时分,不及考虑,得自清心诀的功夫自然施展。
一个快速的步法转移,侧开身子,一只手也顺便拨出,按向颜茜的身体,好减轻攻击的力道,也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说时迟那是快,颜茜的脚擦着征成的鼻尖而过,惊了他一身冷汗,而征成的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的身体。
不过这一抓,征成只觉得着手处软绵绵的,征成慌乱看去,发现自己在忙乱中,竟然一只手已经从腋下按在了颜茜的胸前。
虽说隔着衣衫,触摸的感觉却也实实在在。
这一下子心下大惊,一直小心,不想在这关头却犯了大忌。
赶紧把手拿开,由于对女孩子的身体比较敏感,一种幻想中的滑腻感留在掌心之中。
而这时候征成的老毛病又犯了,犯错的那只手直接抹上了鼻子,不过这时的他也感觉到鼻子上湿乎乎的,自己终于也是受了伤,不过并不是被打出了鼻血,刚才颜茜的那一腿太快,将鼻尖上的皮肤擦破了。
这种情况征成也算灵机一动,赶紧趁势做出受伤的样子,蹬蹬倒退了几步,蹲在地下,装作喘息,希望能逃过一劫。
素云若没看出来两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接触,以为征成真的受了很重的伤,赶紧快步走了过来,把他扶起来,并掏出一块手绢,替他擦去鼻尖的血迹。
不过征成怕她担心,还是冲她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又回头对颜茜说道:“你蠃了。”
颜茜呆了半天,脸上的神色没法用语言表述,听了征成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只手在胸前摸了一下,又赶紧拿开。
不过她的眼睛又狠狠地瞪着征成,女孩子的禁区被人侵犯,在这紧急时刻,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如此,心里却是一片慌乱,停在那里喘着粗气,不知道应该是开口斥责,还是就这样过去。
“你……”颜茜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你这小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挺不错,开始还替你说话。”
就在这时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亢野走了过来把颜茜扶到一边。
一双眼睛盯着征成,眼中有怒火在燃烧。
如果征成没有看错的话,他也是先天功法的修习者,肯定能看出征成开始时留了余力,而最后时分,由于控制不好,才出现这种情况。
连征成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征成不明白亢野怎么会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亢野说话的语气,这明明是认为征成开始故意隐瞒实力,最后才施以轻薄。
看来征成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授人以话柄,他也无可奈何。
本来还想分辨两句,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说清楚,一旦说出来的话,只怕颜茜脸上会更不好看。
“你这是怎么说话呀,没看见他都受伤啦。”
素云溪可是看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扶着征成的胳膊,为他擦去了鼻尖上又渗出的血迹,一脸的痛惜:“小成,咱们走吧。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颜茜还是没回过神来,愣愣地不说话,亢野道:“小子,给我记着,回去好好歇歇。别说我趁火打劫,等你休息好了,我会找个时间再领教你的本事。”
既然误会已经产生,亢野说话也再不留情面,声音毫不客气。
征成在心里苦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点点头后和云若往外面走去。
不过快到门口的时候,征成又返回到颜茜面前,带着歉意低声说道:“小茜,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的。”
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扭头向外面走去,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征成也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一边走着,云若还有些忿忿不平,也对征成最后的表现有些不可理解。
不过云若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征成也无心细听,只是随口应承着,毕竟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次比试,几乎可用荒唐来形容,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比赛。
胜不可喜,败更足忧。
只怕跟他与颜茜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也深悔自己精力不够集中。
征成把云若送回店里,一个人默默地回了宿舍。
寝室的另外两个兄弟都没回来,征成仰天躺在床上,只觉得异常疲倦。
满心希望把误会解除,不想却落得如此局面。
门锁轻响,是曲飞宇回来了。看征成瞪眼躺着,有些奇怪:“嘿,我还以为没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躺着,不声不响的?”
征成翻了个身看着他,没说话。
曲飞宇心里兴奋,也没发现我有不对劲:“成哥,这个周末我爸就要来了。”
征成见他的样子,知道他跟父亲感情很深,情绪非常高涨,也不愿扫了他的兴,强打精神听他说话。
毕竟是年轻人,心里留不住多少事情,过没几天,这事就被征成压在了心里,反正已经发生,也不愿多想啦,渐渐地变得开心起来。
星期六的下午,征成陪着高高兴兴的曲飞宇,接了他父亲回来,反正宿舍里有一个常年不用的空位,也就让他的父亲住进了寝室。
曲飞宇家兄弟较多,和自己的父亲不同,他父亲已经六十出头了。
以前听曲飞宇的描述,知道他们家乡不是一般的贫穷,以为曲老伯也像以前看到的农村老人一样,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谁知一见之下,完全不是征成想象中的样子,不仅不是那么饱经沧桑,反而显得容光焕发,是位充满着睿智的老人家。
把曲老爷子接回来之后,征成请他们父子二人吃了一顿晚饭,在吃饭时这位老爷子也没有一点传说中乡下人的那些陋习,举止温和有礼,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风趣健谈。
老爷子不住口地感谢征成对曲飞宇的照顾,说是已经听儿子说过征成很多回了,有了他的帮助,曲家一家人都沾上光啦。
这个一点都不刻板的老人,随便说起路上的趣闻,以一位六十岁老人的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他的思想深度不是征成他们这些小年轻所能达到的。
等回到了宿舍,老爷子依然意犹未尽,一些话也对征成触动颇深,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革命老区,跟从曲飞宇那儿听到的又大有不同。
在说起当年在他们那个山区战斗过的革命前辈,津津乐道,充满着崇敬之情。
然后又谈到如今的现状,也是感慨颇多。
农村包围城市成功之后,革命队伍顺利入城,而这些真正立下汗马功劳的这些老区,却又变回了原样,真是前景堪忧。
现在的老区,交通不发达,山里的特产都运不出去,最后都烂在了山中。
虽说官府每年都有扶持的资金,可是真正能到了他们手中的却屈指可数。
另外每年还要形式主义地搞什么贫困县,可每次评出来的,都是本省综合实力靠前的几个地区,钱都到了这些并不真正需要的地区。
就是因为人家有活动资金,可以经常地跑进省里活动活动,找个机会要钱。
而像他们那里,这样的好事却从来沾不上边。
所以据传省里开会的时候,最好的车子就是来自“最贫困”县的,领导们坐着好不威风。
如果有时间去参观一下,这扶贫资金,确实也都用到了刀刃上,看看县直机关和职能部门的办公楼、宿舍楼,都好不气派。
曲老爷子在说这些的时候,言语之中都充满着无奈,即有对现实情况的不满,又有征成所不理解的宽容。
等谈到养育曲飞宇长大的山里的时候,明显地听得出来,曲老爷子与儿子对那儿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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