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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但说无妨,只要小王能做到的,必当尽心竭力。”傅景明坚定地说。
“第一,百年之内,你要保证南华不得主动向大岳挑起战事。”傅景明听了连连点头。
“第二,燕云十六州不得要求大岳归还。”傅景明闻言也连连点头。
“第三,如果将来本公主做错事情得罪了殿下,请殿下同意……以我手上的玉铃铛抵罪。”阿卿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一条阿卿是在赌,如果傅景明真的爱她,那么将来这一条可能会在她跑路被揭穿时,为她留下后路。
在座所有人闻言皆是一愣,祁帝也十分疑惑不解,但是傅景明只迟疑了一下,便也点头答应下来。
“以上三条,我都答应了,公主。祁帝和在座的各位都可以见证,小王绝无戏言。”傅景明在大殿之内朗声说道。
“可是明王,你如今虽贵为王爷,上面却还有仁帝和其他皇兄,你如何做得了他们的主?”一直未曾言语的珍妃突然发问。
“请陛下和诸位妃嫔放心,小王力量虽微薄,却不说妄语。今日我既在此保证,将来便决计不会让嘉成公主失望!”傅景明深深凝望着嘉成公主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明王如此有把握,那朕今日就将自己最疼爱的明珠赐婚与你。”祁帝高高举起酒杯,众人见状也响起一片叫好之声,纷纷举起酒杯。
阿卿看到,秦九渊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秦九渊,你这个大傻子,我会回来的啊,你可别做傻事啊!阿卿心中暗暗说道。
宴席毕,阿卿去宫中的揽月湖旁散心。
一个人影在身后悄悄尾随。
“秦九渊,有话直说,别躲躲藏藏的。”阿卿头也不回地说。
“公主,是我,傅景明。”身后的黑影开口了。
“不好意思,竟然是你,我以为是我皇兄。”阿卿的脸一下变红了。
“夜色深了,小王不放心公主一人来此,故尾随身后,望公主莫怪。”傅景明也有些害羞。
“无妨无妨。”阿卿有些尴尬,只得撩了撩头发。
“今日太子殿下看上去非常生气。”傅景明说。
“皇兄过于担心我了,他一直不主张我去南华和亲。”阿卿故作云淡风轻地回答。
“公主与太子殿下似是感情格外深笃。”傅景明定定地看着阿卿。
“还好,在哥哥们当中,我们算是聊得来的。”阿卿只有两个皇兄——大皇子秦九渊和三皇子秦九清。还有一个二皇子,许多年前因犯错,被罚去看守皇家陵园了,阿卿从未见过。
“兄妹情深,小王理解。只是……公主方才被从民间寻回不久,怎么就与太子殿下相处地如此熟悉……小王有些好奇……”傅景明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嗯……因为我其实进宫之前便得过太子的收留,对他很是敬重和感激。”阿卿知道傅景明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便如此回答道。
虽然说到“敬重”两个字的时候,她属实被自己的虚伪吓了一跳。
“唔……原来是这样。当时殿下为何要收留你呢?”阿卿问。
“事情很复杂,因为我得罪了张相家的小公子张百川,便遭到他的报复和重追猛打,然后我又在宴席上对太子有过救命之恩,太子为了报答我,便将我留在他的府中,但始终对我相敬如宾。只是无巧不成书,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和他竟是兄妹……”阿卿说完,偷偷打量傅景明的神色,果然他的神色缓和下来。
其实,阿卿猜得没错。傅景明确实派人去打听了阿卿和秦九渊的事情,也听说过阿卿作为太子通房的传言。
虽然后来又有辟谣说两人其实是清白的,但是凭借男人的直觉,要说秦九渊对阿卿没有感情,傅景明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
如果阿卿真的是嘉成公主无疑,便也罢了。
但是假如这一切又是个错误,阿卿不是真正的公主,她还会选择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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