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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实收了拳脚,道:“好的,等会吃过早饭,我想去你们北面看看古窑。”
干经明从外面走进来,道:“我带你去。没事的,我和那边古窑人非常熟悉的。”
方子实问道:“古窑人,和你们不是一个村子的人?”
干经明点点头,道:“不是,他们的生活习性和穿着打扮,都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村子里老人说,古窑人是从外地搬迁来的。”
小青也起来了,他从屋子里走出来,打着哈欠,显然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他双眼有眼袋,脸上带着疲倦神色。
干经明补充道:“我们和他们来往,他们到我们村子里来买一些吃的用的,我们去他们古窑买一些瓷器。”
小青走到方子实身边,问道:“我们什么时间回去?”
方子实看着小青,发现他扣错了上衣纽扣,由此证明小青还没睡醒,笑道:“中午时间,我们就走。”
方子实抬手指着小青的上衣,给他纠正。
小青低头看着上衣纽扣,笑了笑,道:“时常这样子的额,没事。”
余村长从外面走来,他背着双手,站在院子里,看着众人,喊道:“都起来了,走吧,去我家。我家里做好了早饭,我们一起喝酒。”
方子实随着余村长去了,小青跟在他身后。
干经明父子也随着他们去一起作陪喝酒。
余村长住在村子中心一座宽敞的院子里,大门使用紫檀木做成,非常气派。
山里人不知道紫檀的价值,方子实知道,他问道:“余村长,这大门使用什么材料的?”
方子实故意问问。
余村长笑道:“是紫檀,好看吗?你要是喜欢这花纹,等走的时候,我送你一块木料。”
方子实问道:“这山林中紫檀不少吧?”
余村长嘿嘿一笑,推门走进院子里,道:“有,不少。”
方子实跟着余村长走进院子,看见院子东面墙角处,趴着一条大黑狗。
黑狗见了人,站起来瞪眼看着,嘴里发出来呜呜呜声音。
余村长瞪了眼黑狗,喝道:“不许叫。”
黑狗转圈回到自己狗窝,趴下闭眼睡觉。
余村长道:“我这条黑狗,通人性,去年的时候,我带着黑狗进山打猎,遇上了熊瞎子,要不是黑狗勇敢的扑上前和熊瞎子拼命,我这条小命就没了。黑狗也受了重伤,正巧村人前来帮忙,打跑了熊瞎子。”
余村长看着黑子说了会话,然后走进屋子里。
方子实看见余村长屋内中间位置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盘子碟子,放着筷子,桌子周围有凳子。
“坐吧,我们喝酒,孩他妈,上酒,哪里去了。”余村长高声喊道。
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女人,大约四十多岁,笑着从外面走进屋子,手中端着一个酒壶,笑道:“我刚刚倒了酒,热了一下,你们喝吧。”
余村长看着女人,道:“再来一盘酥花生。”
女人答应一声,眼睛瞟了眼方子实和小青,笑着道:“你们喝酒,我去炒酥花生。”
余村长掀起来菜上盖着的盘子,道:“山村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不过一些山货,随便吃,来喝酒。”
方子实见桌子上摆放的菜,一盘红烧兔肉,一盘山鸡,一盘蘑菇,一盘土豆,一盘鸡蛋,还有一盘鲤鱼。
干经明父亲笑道:“余村长,你这条鲤鱼,是从哪里弄来的?”
余村长笑道:“村子东面不是有池塘吗?我昨天中午去哪里钓鱼,竟然钓了这么一条大鲤鱼。”
干经明呵呵笑,道:“不是吧,余村长,我可是知道你的钓鱼本领的,不可能钓上来这么大的鲤鱼,一定是别人孝顺您的。”
余村长喝了一杯酒,抿嘴一笑,伸筷子道:“吃鱼,尝尝山里人家的鱼,是不是味道鲜美。”
方子实吃了一口,味道不错。
余村长吃了鱼肉,放下筷子,递给方子实一根香烟。
方子实从不吸烟。
余村长道:“这香烟和鱼,都是村子里二愣子送来的。”
干经明吃了一惊,问道:“二愣子?他给你送鱼和香烟干什么?这个人一向小气的很。”
余村长笑呵呵的,吸了口烟,美滋滋的道:“你个傻小子,一点不懂,他昨天从外地回来,带来一个小媳妇,这个小媳妇,是从很远的南方带回来的,听说花了不少钱。”
干经明父亲眼神发亮,问道:“余村长,你给我问问,能不能也给我家孩子花钱买一个媳妇?”
余村长看了眼干经明,道:“经明人不错,可是家穷呀,说媳妇这事情,我看看再说吧,研究一下,说一个什么样子媳妇,还有一点,就是说来了媳妇,还要养的住,别像村子里大柱子,我给他操心说了一个媳妇,结果过了没几天日子,媳妇跑了。”
干经明神色有些尴尬,低头不语,脸色羞红。
小青在一旁痴痴的笑。
余村长看着小青,问道:“小青,你老板在家干啥?”
小青和余村长熟悉,他时常随着老罗进山来这里购买瓷器,和余村长认识,道:“老板在家里忙生意。方老板要我们帮忙送人,我就来了。”
余村长点点头,问道:“刚才为何发笑?”
小青笑的声音大起来,差点笑岔气,道:“我感觉好笑,你们这里说媳妇去很远的地方,花钱买,不搞笑吗?”
余村长瞪了小青一眼,道:“这孩子,不知道了吧,我们这是山区,穷的很,哪个姑娘家愿意来山村。”
小青道:“为何不搬出山,在这里太不方便了,我给你说过多次,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如何想的。”
余村长吸了口烟,从嘴里吐出来一股烟雾,道:“我们这里人,世代生活在山里,和这里山林有了感情,虽然不方便外出,也非常贫穷,但是我们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是我们的根。”
方子实点头,赞成余村长的话。
女人端着一盘子酥花生从外面走进来,笑着弯腰放在方子实身前桌子上,笑道:“喝酒吃菜,需要什么尽管说。”
方子实问道女人身上的一股香气,这股香气显然是刚刚涂抹上来的,笑着点点头。
余村长看着自己女人,问道:“小光起来了没有?”
小光是余村长小儿子,今年才十岁。
“还没有,昨晚上发疯一样和哥哥玩游戏扑克,深夜才睡,又被外面吵闹声惊醒了。”
女人回答:“让他多睡会吧。”
余村长道:“不要让他乱跑,最近山林不肃静,有野狼群,昨天我站在山顶上,看见山北面有大约三四百只野狼群。”
女人害怕,道:“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不会起来乱跑的。”
余村长看着女人出了屋子,有些不高兴。
众人吃过早饭,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干经明笑道:“我带你们去转转吧,古窑在村北,大约一里路远。”
余村长看着干经明,道:“可以的,你带着他们去看看吧,说话注意点,不要招惹千三他们。”
千三是古窑的窑主。
干经明笑道:“放心吧,千三和我关系不错,我不会招惹她的。”
方子实和小青,在干经明的带领下,离开村子,顺着山林一条小路,走了大约一里路,看见了一座古窑。
古窑前面站着几个人,他们穿着彩色的像羽毛一样的衣服,使用蚕丝编制而成,正在吃饭,每人手中端着一个饭碗,说笑着,欢声笑语在山林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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