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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向墨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徐挺先一举成名,但其为人先性阴毒,在镇中曾把一位少女先奸后杀,毁尸灭迹,此等禽兽行为,天地不容,今日此报,乃是罪有应得!”
方员外略微呆了片刻,便如梦初醒般走到向墨身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感激之至,竟然流出了眼泪。
新巡按大人徐挺先,徐家二公子,在返乡途中翻船而被淹死,所谓人死势去,方家的大难也就得以幸免了,方员外能不感激涕零吗?
“向大师,小子得大师鼎力相助,保住方家祖业,方家世世代代定不忘大师之恩……”方员外感激涕零道。
向墨急忙扶起方员外,正容道:“员外此言差矣!贫道虽有助方家之心,想助你一臂之力,但此是后天之功,主要是方员外平素宽厚待人,积累阴功所致。
况且徐家为富不仁,贫道已经访查清楚,被徐家逼死,诱奸,侮辱的无辜之人竟有十几人之多,这种衣冠禽兽,实乃天地不容,所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
向墨这一番正气凛然的表白,令方员外更加肃然起敬。
当晚,方家一扫愁云惨雾,全庄上下,喜气洋洋。
方员外吩咐大家大摆筵席,热闹一番,但为了不被徐家发现,便关起庄门,开怀畅饮。
酒席间,向墨笑着对冯吉安说道:“冯兄,贫道说过,要你留着肚皮喝酒,你不信,现在如何?”
冯吉安哈哈一笑,他是个心直口快之人,闻言道:“老夫饿了一天,肚子早就叫唤了!”
李铁牛喜欢揭冯吉安老底,便说道:“老头,你现在不说拿包袱走人了?”
冯吉安瞪了李铁牛一眼,反驳道:“咱们这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嘛!”
一句话,引得向墨和方员外等人哈哈大笑。
席间,方员外询问向墨:“此事的前因后果究竟如何?”
冯吉安,李铁牛见方员外如此一问,便对了味了。
他俩人早就想问了,但恐怕向墨怪他们多事,才强忍住不作声。
而且冯吉安已经暗中打定主意,知道向墨偏爱铁牛,正想怂恿李铁牛开口询问,如今方员外抢先问了,这可正对脾胃。
向墨略一沉吟,神秘道:“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就在人们说说笑笑的时候,四面的夜空中,突然,一道强烈的弧光划向蜿蜒流动的东江。
转眼间,响起了一声巨响,随后便戛然而止!
众人不明底细,惊得呆了!就连向墨也惊得满脸愁容,沉吟半天才道:“天象变,不久,定有一场特大的水患,百姓危矣!……”
李铁牛奇道:“大师,这天晴月明的,何来水患。”
向墨苦笑道:“此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明白,日后自有分晓,但事发之时,粤北万民就惨了,这事,还得有劳方员外多为筹策。”
方员外对向墨极为敬服,听后点头答应道:“但凡大师吩咐,在下无不遵命!”
向墨拱手道:“方员外言重了,此事待后再商议。”
各位:这自然是民间传说,代代相传,不免添枝加叶,但天象奥秘,一时难以识破。
但当时正是南宋期绍兴五年,拒两广“地理志”记载,是年八月间,粤北北江水道,山洪暴发,北江溃堤,沿岸民众,被淹死者不计其数,可知这场水患的残酷。
而在事发当前,据当地百姓相传,宋朝人向墨曾在水患期间四处查勘,拯救万民,可见当时,向墨确实在粤北一带留下过足迹。
当时,流经粤川的水道主要有三条,粤西是西江水,粤东为东江,粤北则为北江。
三江中以西江最大,为珠江干流,全长2两千多公里,源头出自云南省东部,由广西梧州入境后称为西江。
三水镇以下,河道分叉多,主江在三水附近南折,由磨刀门入南海,岔流向东,与北江东江相接。
东江干流全长五百多公里,发源于江西南部至虎门入海,北江干流全长也是五百多公里,上源田贞水,在韶关合流而成,至三水附近同西江叉流汇合,向东南注入南海。
而当时发生水患的,则是粤川第二大水道北江。
绍兴五年,八月二十七日,北江沿岸,英得,三水一带,连日暴雨,直下了七天七夜。
北江水暴涨,到第五天晚上,一夜之间,竟狂涨了七尺有余。
当时,方员外满面惊慌地望着向墨说道:“大师,你所预言之北江水患,眼看就要来了,我们又将如何打算?”
向墨还没来得及开口,李铁牛已经抢着接口道:“员外老爷,你家可有快船?”
方员外一怔,急忙回答:“船吗?现成的倒有两只,只是会把舵的管家,如今不知去向,就是掌舵无人啊,……你要船何用?”
李铁牛道:“向大师欲亲赴北江,现场查勘水情,看看可否有解救方法,故要向你借船!”
方员外一听,转身询问似的看着向墨:“大师此言当真?现在的北江水,风大浪急,大师此刻要下北江,实在是太危险了。”
向墨笑了笑,毅然道…“贫道却有此意,有幸适逢其地,绝不能坐看粤北百姓受此灾难,……这掌舵之人吗?贫道倒是有一个极佳人选,但此行生命攸关,凶险万分,不知此人可愿同行?”说罢,斜眼瞟了瞟冯吉安。
冯吉安哪还不明白向墨的意思,哈哈一笑道:“大师,我早知道你在算计老夫,没什么说的,大师能为百姓赶上刀山,我冯吉安也能陪你下油锅……”
向墨也哈哈一笑,决然一跃而起,嘴里连声道:“不敢不敢,贫道在这里谢过冯兄的大恩大德了。”
李铁牛在一旁大叫道:“你们两个老家伙要去,可别撇下我铁牛!”
方圆外见这老少三人,虽为异乡百姓,但是却凌厉风行,虽是赴险,却如赶亲的抢着争先,内心甚是感动,便急忙起身道:“我马上去准备快船,随三位下北江查看。”说着已经朝在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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