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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好起来来的。”
向晚大致听出来了不对劲，假装漫不经心说道。
最后好像两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交流了一下生活的琐事，但居然谁也舍不得挂掉那通电话。
“不好意思，我先挂了。”
项柔听到向晚谈起自己侄女的时候，突然就忍不住了，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项柔想自己要是再勇敢一点，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那么自己的女儿现在也该会对自己笑了吧。
可没有以后了。
项柔那时候知道怀的是女儿的时候，特地去看了如何给小孩子扎头发。
从有记忆以来，项柔自己都是马尾辫，也羡慕过别的女生百变的发型。
项柔想自己的女儿一定有每天不重样的发型。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有个小姑娘咿咿呀呀的叫自己慢妈妈，不会长大穿公主裙对自己撒娇，也不能给她盘头看着她出嫁。
项柔就顺势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动，一切有什么意思呢？
向晚看着突然挂掉的电话，好字还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是项柔吗？慕容博的妻子那个？”程时楠问向晚。
“是啊，怎么了？”向晚扭过身去问，大概程时楠知道些什么。
“项柔前不久，孩子出事了。”
程时楠看着自己媳妇，决定还是出卖兄弟。
“啊？现在孩子怎么样？”
向晚抬起头问，孩子出事，父母得多难受。
“出生那天就没了，呼吸急促，喘不过来，送到重症监护室没抢救成功。”
程时楠看着向晚说。
“产检上没显示吗？”
向晚怎么找也想不到会这样。
“产检一切顺利，刚出生的时候也没什么事情，病因也找不到。”
“尸检呢？”
向晚继续追问道。
“那时候赶上孩子爷爷去世，事情乱成一锅粥了，没人顾得上这个。”
“这是小事，能说不顾就不顾吗？你们男人，真是没心没肺的。”
向晚忍不住生气，项柔那时候失去了孩子该多难过啊。
程时楠点头附和道:“对，真不是个东西。”
“怀胎十月，骨开十指，好不容易生下来，不清不楚死了。”
向晚眼睛恶狠狠蹬着，心里想项柔不知道经历多少痛苦显示才能走出来。
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向晚不想呆在这里，准备直接回家。
可是自己没有衣服啊！没有衣服也要走，就算今天光着身子也要走。
向晚裹着浴巾在更衣室羞耻的穿上自己破烂的衣服，向晚鼓起勇气照了一下镜子。
这真心走不出去，不该露的都露了，会被人家当成神经病抓起来的。
啊，其实不走也是可以的，走的话万一被人家当成行为艺术发到网上可不就丢了大脸，那还有何颜面回国见亲朋好友。
向晚拿起浴巾裹到自己身上，浴巾也不长，最终还是躲到了被子里。
现成才五点多一点，助理是九点上班，最早也要到六点发消息吧。
向晚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蚕蛹，卷的严严实实。
程时楠把向晚的头挖了出来，说。
“天下男人不是都一样的，晚晚，我们刚才的话题还没有说完。”
向晚受不了这样的吵闹，把手伸出来捂住耳朵，凭什么你说我就要听呢？我偏不听。
“宋天明是我找的用来对付程娇。”
以程时楠的经验来看，捂耳朵顶多造成敌人心理上的感觉，对于实际作用没有一点。
向晚没有说话，把耳朵捂的紧紧的，可眼神却出卖了她，那里面满是好奇和不解。
“程娇喜欢我，非常喜欢我。”
喜欢的让程时楠现在提起来都觉得恶心。
“你们不是？”向晚瞪大了眼睛，家庭伦理。
这不和宋天明那个弟弟一样，一时半会竟然分不出哪一个更重。
一个是亲兄妹，一个是养子和舅舅。
“我是养子。”说到这些程时楠的脸上恰到好处闪过一丝悲痛。
程时楠在找一个度，一个恰好坦诚让向晚心疼自己的角度，一个邪恶的真实又不令人恶心的程度。
“那你要是从了，不是刚好可以...”
向晚看着程时楠眼睛里闪过的悲痛突然说不出接下来的话，甚至想要道歉。
“可我是父亲的亲生孩子。”
程时楠的眼睛转向别处，不再看向晚。
“那不是你的错，是上一辈的事情。”
程时楠转头大概在难过吧！向晚为自己的一时嘴舌之快而后悔不已。
想起哥哥在世再三教过，说话要慎重。毕竟恶语伤人六月寒！
向晚弥补过错安慰道。
“我父亲没有出过轨。”程时楠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是你不是问程娇叫姐姐吗？”
向晚被绕糊涂了，忍不住问道。
“其实按理我比她大，她应该是我妹妹。”
程时楠轻轻眨了眨眼，仍然垂头说。
“那这是怎么回事？”
向晚看不见程时楠的表情，但看到颤抖的眼睫毛，大概知道他的难过。
“我爸爸抛弃了我妈妈和我，但我们不知道，以为他只是失踪。”
程时楠的肩膀似乎颤抖了一下。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不提那些了。”
向晚赶忙安慰道，原来程时楠也有这么痛苦的过去。
怪不得和父母的关系很奇怪，原来是这样。
“晚晚我想讲给你听。”
程时楠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抖。
“好，那为什么呢？”
向晚着急的问着，想当一个最好听众。
“那段日子很难，但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了。可我妈妈得了病没有钱治。
不知道算不算天无绝人之路，有了爸爸的消息。”
程时楠仍然没有抬起头说。
“然后呢？”向晚不忍看程时楠，便也扭头看向窗户，可窗帘拉着，什么也看不见。
“我想爸爸应该还是喜欢我的，他居然同意养我了。可自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妈妈了。我就成了爸爸的养子，程娇的弟弟，好在我那时候比程娇矮，这个谎言才没有露馅。”
“看着人模狗样，这么不是东西。”
向晚内心很气愤，怎么这样欺骗程时楠呢？他当时还是一个孩子，他爸爸怕不是重男轻女思想作祟，这才把他接到身边吧。
这样作践孩子，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呀！
让他寄人篱下，隐瞒年龄当养子，还剥夺与亲生母亲的见面机会。
向晚那时候对于程岩的死还有些同情，现在完全以为是罪有应得。
“可程娇喜欢我，我爸爸以为我故意勾引程娇，好让程娇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爸爸的妻子很满意，认为养子变女婿也很不错，可这加深了我爸爸的猜忌。”
“我知道你不会的。”向晚摸了摸程时楠的头发，安慰道。
“程娇想让我就范，就给我们双方都下了**，可是那一天爸爸得知我是去见程娇，就把我给拦下来了。
最后**发作的时候，爸爸骂我，说我用这样下作的东西打算搞定她的宝贝女儿，自己没有钱就算了。”
“我知道你本钱很足。”向晚忍不住安慰道，毕竟自己才是使用过的人，最有资格发言了。
什么人啊，居然认为自己儿子有功能障碍打算吃药搞定自己姐姐。
拜托，那是你家公主自己但相思好吗？再说，自己儿子身体有没有问题都不知道。
“下一次程娇再提出嫁给我的时候，爸爸就用这个说我身体有问题得吃药。可是，过不了多久，程娇怀孕了，却不知道谁是孩子爸爸，程娇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
“程娇就是赖上你了。”
“也有我的责任，我那一天没去，程娇药性发作才会被陌生人占了便宜。
爸爸调查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决定让我去曲程娇。”
“什么？”向晚被一整个迷惑住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操作。
“程娇肚子里孩子不是我的，不用担心近亲结婚的危害。程娇又愿意嫁给我，以后只要我们没有孩子就行了。”
程时楠的话语有着嘲弄，谁能想到这是真的呢？
真的要掺着假的说，这样才会让人信服。
“他们也不想想你！一群单细胞的玩意，就只知道想着自己。”向晚抱着程时楠的头骂到。
“我必须想办法。我发现程娇喜欢我是因为宋天明，曾经程娇爱宋天明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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