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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全新的出租车停在路灯照不到的黑色地带,在里面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死死的盯着校门口放学往出走的学生,一个是八九岁的小男孩儿,他面目表情的坐在车里,眼中带着不属于孩童该有的恨戾。
“就是这个孩子,是我们在本市的最后一单生意,结束了我们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出租车里的中年男人对一旁的小男孩说道:“你还是负责降低他的戒备心,只要把他骗上车,其他我来做。”
那孩子就像变脸一般,收敛起身上的杀气,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少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了停在不远处的出租车,他走过去敲了敲出租车的玻璃窗,问司机:“叔叔,您这车走吗?我要去府城小区,多少钱?”
司机点了点头说:“你和这孩子刚好顺路,二人拼车,车费可以打个七折。”
就在少年准备上车的时候,被老师叫住了:“刘洋,你今天不坐校车?”
刘洋回答道:“刚刚接到妈妈的电话,让我去姥姥家找她,坐校车不顺路。”
“出租车安全吗?到了之后你记得给老师发语音。”
“没事的,车里还有一个小同学,刚好顺路。”说着刘洋坐在了车子的后座上。
车里的香氛味道有些特别,很快刘洋就打起瞌睡来。等他再次睁开眼后,自己被关在一个铁笼子中。
他在这个笼子的地上看到了几个字——我是齐天,救救我!笼子外一个一身胶皮衣服的人,拎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走了出去。
市一中又丢了一个学生,这次校方终于隐瞒不下去,对全校师生公开了这件事,但是为了学校的声誉,还是对初中部少年被分尸的事只字未提。
“因为最近社会治安不佳,出现多名学生离家出走现象,学校临时决定取消非住校生的晚自习,但是要父母监督回家上网课。”
有一通报警电话打了进来,相同的地点,相同的黑色的垃圾袋,又一个学生的尸体被找到,依旧只有上半身。
案件性质恶劣,领导限时一周必须破案,重案组再一次抗下巨大的压力,投入到案件侦破中。
“抛尸现场就是一个人为形成的垃圾堆,环境线索几乎没有,好在尸体是被装在垃圾口袋里,没有被污染,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人为形成垃圾场?什么意思?”
“有句话,世间本没有垃圾站,扔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垃圾站。”
“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垃圾站要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居民大概是嫌太远,就把垃圾扔在街道的拐角处,附近几个小区的住户每天都会来这里扔垃圾,凶手大概就是看中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脏乱差,流动人口多等原因,选择在此抛尸。”
“查看一下沿途的监控,有没有可疑的人或车辆经过。装尸体的口袋就是最普通的黑色垃圾袋,但是我们在里面检测出了狗的排泄物,是一种本地的土狗,凶猛且食量大,饲养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我们已经获取了抛尸点附近几个小区的养狗登记信息,正在逐一筛查。”
“接走孩子的出租车都来自同一个报废车场,那里停放着数以百计的报废车,可以确认出租车是从这里组装的报废车。”
“老大,车子找到了,在有财公寓楼3栋的楼下。”雷霆和黄啸马上开车赶到有财公寓。
这里的已经被警方封锁,来到车子旁,发现了车里的书包。
一个警员对黄啸说:“这个车子属于屠户白俞,有人看到他醉醺醺地从车子上下来,我们已经去过白俞的家,他的女儿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不知在哪里喝酒呢。”
“我想见一见白俞的女儿。”
“就在3栋的六层最里面的8号房,刚才我们去她还在家里。”
顺着片警的指引,雷霆来到六层,这种小户型的公寓楼,一层有十户,最里面的两户人家是门对门,雷霆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问道:“你们也是警察?”
“是的,我们找白俞的女儿。”
“我就是。”
“你家不是……”雷霆撤回准备敲门的手,气氛有点尴尬。
从白俞的女儿那里得知,这个男人酗酒成性,一两天回家也是常态。他父亲曾经开过一家屠狗场,不过妻子和人私奔后,他就无心经营下去,最后关门了。
警方还是来到了大门紧闭的屠狗场。
狗场的大门口趴着四只体型巨大的恶犬,它们看到有人走进,呲着牙,弓起身子,做出了进攻的姿态。
一个孩子站在四只大狗身后,冷漠的看着对面的警察。
在捕狗大队的通力合作下,这个非法的屠狗场被一举剿灭,在狗场里找到了三个死者的腿骨,上面的肉已经被剃干净,在看门狗的狗食盆里找到的碎肉末,经过DNA验证,可以确认死者的大腿肉被剔下来,成为了恶犬的狗粮。
“全市通缉白俞,他是本次杀人分尸案的最大嫌疑人。”
小白站在楼道的窗户处,看着楼下的警察收队离开,缓缓地出了一口气。转身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牌号7的大门。
客厅里一个男人扒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白父亲的尸体已经停放了一整夜。
小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八月底的天气十分炎热,尸体很快会腐烂,之后令人难以想象的恶臭将弥漫整个公寓,邻居也会发现父亲的尸体。
杀人其实简单得很,这件事在小学时小白就知道得很清楚了,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被父亲亲手杀死的女人。
那年她十三岁,初潮刚来,拎着沾满自己鲜血的裤子,小白哭着去狗场找妈妈,结果看到杀狗的案板上,摆着母亲的头颅。
至今她也不知道,母亲的尸体在哪里。
小白试着用菜刀去砍尸体,可是菜刀斩断骨骼的声音太大,而且非常地废体力,她只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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