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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慢步的走了过来,感兴趣的问道。
宋幼宁几人各自行礼后,宋幽月走上前来亲切地挽着安氏的胳膊:“大伯母,三哥在跟我们说您和大伯虐待大姐姐呢!”
宋云陵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死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他也是要面子的呀。
宋安疆颇为不满的瞪了一下宋云陵,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眼神就这般差,平日里他对囡囡多好呀,也不知这小子从哪里看出来囡囡受委屈了。
被他大伯虎目一瞪,宋云陵不安的抖了一**子,他仿佛回到了在教场练功时被大伯父支配的恐惧中。
宋安疆看着宋云陵不安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笑着:
“既然现在也无事,杰哥儿陵哥儿,你们几个小子跟着我去教场练练,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跟个小鸡崽子一样,我一只手就能把你们打翻!”
宋安疆一脸嫌弃。
此话一出,宋云杰一贯气定神闲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有些试探的开口:
“大、大伯父,侄儿近来要备考国子监,祖母交代要认真复习课业,就不用去了吧。”
宋云杰不死心的挣扎着。
宋安疆满脸堆笑的走向宋云杰,大手用力地拍了拍宋云杰颇为单薄的肩膀。
“杰哥儿此言差矣了,大伯父可是听你跟你祖母说考上国字监是没有问题的,怎么,是看不上大伯的本事了?”
宋云杰一脸菜色的缩着肩膀,他大伯父可真是老当益壮啊,从小把他训到大,绝对是他童年的阴影,无奈的开口:
“侄儿自是想向大伯父请教一二。”话音刚落,肩上的压力霎时间就消散一空了。
宋安疆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走,去教场。”
话毕,快步走向安氏面前,悄声的也不知说了什么。
宋云杰等人认命地跟了上去,一旁的宋云陵眼尖的看着辉哥儿正偷偷摸摸的溜走,一把就将辉哥儿抓了回来,双手用力便将他架在肩膀上,惹得辉哥儿惊叫了好几声。
走在前方的宋安疆回头看到这一幕给了宋云陵一个肯定的眼神儿。
宋云杰颇为欣赏地拍了拍宋云陵的肩膀,小声开口:“干得好!”
被架着的辉哥儿听得一清二楚,挎着小脸:
“两位哥哥,我可都听着了!”
宋云杰赏给了辉哥儿一个与你无关的眼神,转头便拉着宋云杰跟了上去。
见丈夫带着侄子们离去,安氏轻拉住宋幼宁的手:“囡囡,今日可有不适,伤口还疼吗?”
安氏关切的询问。
“娘,我真的无事了,你就放心吧!”
宋幼宁挽着安氏的胳膊撒娇道。
一旁的宋幽月打趣道:“大伯母,您看大姐姐这活蹦乱跳的样子,一看就是无碍了,您就放宽心吧。”
安氏欣慰的点点头,关爱的看向宋幽月:“月姐儿,这几日你母亲可有约束着你?”
安氏活了这么多年,像韩氏这样为人母的还从未见过,韩氏生下宋云陵后性子就变得更加偏执自私,老感觉侯府中的人要害她们俩娘俩,比如说张姨娘。
在宋云陵小的时候,韩氏每天死死的守着宋云陵不放,连宋守疆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能太亲近孩子,后来宋老夫人发了大怒,将宋云陵接到身边抚养,大些后便送到前院进学习武,倒也没太受韩氏折磨。
可月姐儿不同,自宋云陵被抱走后,韩氏这心里又不安起来,担心自己主母的位置被人撼动,又怀上了宋幽月,十月怀胎,在得知生下的是个女儿后,韩氏对宋幽月便一直不太疼爱,却又舍不得教由老老人抚养。
便一心想将宋幽月培养得三从四德,稍有些疲怠就要打手板,可怜的月姐儿就这样被韩氏养到了六岁。
后来还是安氏瞧出了不对劲儿,细细的暗查一番后,才得知韩氏平日里的教养之法,宋守疆得知女儿的遭遇后,便主动将宋幽月交由宋老夫人抚养。
宋幽月长大后主动提出要回三房去住,韩氏见女儿回来,倒也想重操旧业,好好教养一番女儿,可宋幽月是被宋老夫人养到大的,脾气,举止都随了宋老夫人。
韩氏拿孝道压她,她便拿宋老夫人压韩氏,韩氏是丝毫占不上便宜,碰了几次钉子后便也不再理宋幽月了。
安氏叹了口气:“你这个母亲呀……要我说,月姐儿,你的清悠院早就收拾妥当,你不如早早的搬进去,平日里行事也方便啊。”
宋幽月心下感动不已,从小她母亲对她不甚疼爱,小时候还有些苛待他,后来虽被祖母抚养,父亲又经常探望,可对母爱也是向往的。
安氏的疼爱让她心里有了一丝宽慰,对于安氏她是既尊敬又仰慕。
“大伯母,不是我不想搬去清悠院,只是为人子女应尽孝道,虽然母亲待我有些不妥,但我却也要在母亲身边侍候两年,尽到儿女应尽的孝道。”
宋幽月轻声解释着。
安氏疼惜的拉着宋幽月的手:“说到底还是委屈了你啊!”
宋幽月笑着摇摇头:“大伯母,月儿不委屈,月儿有您和祖母的疼爱,有大姐姐的陪伴,月儿一点也不委屈。”
一旁的宋幼宁默默牵起宋幽月的另一只手,无声的宽慰着。
三房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作为小辈她也不好太过议论评价,韩氏这些狭隘自私的行为,伤害的只有那些真正关心她的子女,同时也深深的折磨了她的枕边人。
三叔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不爱流连后院,连三叔都受不了韩氏,便可见韩氏的行为是有多不妥当了。
安氏看着宋幼宁姐妹俩相处情深的样子,心中很是宽慰,开口道:
“囡囡,你和月姐儿一会儿去娘那里用午膳吧。”
宋幽月一听,连忙拒绝:“大伯母,还是改天吧,一会儿我要去大姐姐那里,我们姐妹俩还要说悄悄话呢!”
宋幽月给宋幼宁使了个眼色,宋幼宁当即笑道:
“是啊,娘,我还有话要跟月姐儿说呢。”
安氏见状无奈的挥挥手:“走吧走吧,就让娘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用膳吧!”
宋幼宁挽住安氏的胳膊,撒娇道:“娘,我明日一定去陪你啊。”
说罢,便拉着宋幽月快步离开了。
安氏摇摇头,这两个丫头没一个正形,转身向主院走去,还没走几步,院中便刮起了一阵阵风,一旁的白芷连忙上前为安氏披上披风。
“夫人,快到冬日了,您出门还是要多添些衣物。”白芷关切的开口。
“知道了,难为你这么有心。”安氏拍了拍白芷的手,白芷是她的陪嫁丫鬟,伺候她多年,很是得体。
灼华院中,宋幽月放松地靠在美人榻上:
“大姐姐,还是你这里舒服啊,一点也不压抑!”
宋幼宁抿了口茶,笑着打趣着:“谁让你非要待在三房不走,白瞎了清悠院这么个好地方。”
宋幽月重的叹了口气:
“我的好姐姐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那个性子,我要是不在她身边伺候两年,赶明儿她就敢对外说我不孝!”
宋幽月颇为无奈的说着。
“好了,不说我了,大姐姐,这宋柔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事绝对不是意外吧。”
宋幽月笃定的说着,以她对宋柔的了解,宋柔此人自私且又善妒,经常眼红她和宋幼宁的待遇,谋害算计嫡姐宋柔不是做不出来。
宋幼宁眼波微动,嘴角勾出一个颇为不屑的笑容:“没错,此事确实是宋柔所为。”
说罢,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知了宋幽月,宋幽月听完眼中沾上了一丝寒厉,宋柔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一转眼,瞅见宋幼宁那不屑张扬的笑脸,小声的开口:
“大姐姐,你能别这么笑吗?不知怎的,我有点冷。”
宋幽月眨了眨眼,感觉她姐大姐姐这是要黑化的节奏啊!
宋幼宁闻言,收敛了下笑容,自重生以来她的心态成熟了不少,面对像宋柔这些自不量力的人,心中自是不放在心上,颇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宋幽月不解的问道:“大姐姐,宋柔此番算计你和辉哥儿,大伯父罚她闭门思过是否有些太轻了,家规中不敬兄姐,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可是要罚跪祠堂半月的!”
宋幼宁轻笑一声,自昨日梦到前世之事后,对宋柔的仇恨也已消散的差不多了,宋柔害她一条命,父兄同样也取了宋柔一命。
一码归一码,前世自己与宋柔的恩怨一笔勾销,但这并不代表着她能容忍宋柔的再三挑衅,此番陷害自己的事,她可以念在初犯既往不咎。
毕竟在得知宋柔不是父亲女儿后,宋幼宁看到宋柔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局外人的意味。
“大小姐,三小姐该用午膳了。”明竹走进房中,轻声提醒着。
“好了,不想这些事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宋幽月摆摆头,拉起宋幼宁便去用膳了。
用完膳,宋幽月拉着宋幼宁的手悄声说着:“大姐姐,后日便是大军回朝的日子,咱们俩可一定要去看呀!”
宋幼宁闻言,眼神一亮。
她记着前世边关打了胜仗,结束了与西梁长达一年的战争,获得全胜,宣统帝下令全军班师回朝,大肆奖赏。
据说拔得头功的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秦长钧,说来也怪,这秦长钧从小在京中长大,从未上过战场,习的也是为臣为官之道,没想到一进战场,便如猛虎过江,一人单枪匹马的深入敌营,成功刺杀敌军元帅,又率领精兵烧毁西梁粮草,为我军夺得了获胜的先机。
打破了西梁筹谋已久的阴谋,自此秦长钧在官场和军队一跃龙门,成为了圣上身边的红人,大军回朝那日全京城的百姓、达官贵人都夹道迎接。
听闻那秦长钧貌若潘安,气度非凡,当天不知有多少少女给其扔下手帕,以表爱慕。
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让京中所有的贵女都对秦长钧避之不及,还传出了个冷面煞神之称。
据说当天有女子当街拦住大军,说是仰慕秦长钧已久,不求别的,只求秦长钧能给个物件,以表私慕,那秦长钧骑在马上,略一思索就把手中一直提着个布袋扔了过去。
可怜的姑娘满怀期待的打开,却发现里面是个血淋淋的人头,双眼不知怎的只剩下两个大眼眶子死死地盯着人家姑娘,那姑娘吓得魂都快丢了。
偏生这始作俑者,淡定地骑着马离开了,走前还留下句:“这位姑娘,此乃敌军元帅之首级,你多看上几眼,记得送回来,我还要拿去向圣上交差。”
好家伙,这一波操作简直是挖了墓坑还带盖土的,可怜的小姑娘被生生的吓晕了过去,从此京中的贵女一听秦长钧的大名就冷汗淋漓,打死也不愿意嫁去,直到宋幼宁及笄秦长钧也还在打光棍呢!
其实这秦长钧和宋幼宁也是有些渊源的,前世宋柔诬陷宋幼宁有私情的对象,就是秦长钧的嫡亲弟弟秦长恒,这个秦长恒宋幼宁是在宴会中见过的,也没留下什么印象。
不过是与京中世家公子一般,温文尔雅,气宇轩昂,放眼京城,那家府里的公子拉出来都能套上这两句词,没一点特色,
向秦长钧这样的冷面将军,宋幼宁还是颇感兴趣的,思及此处,宋幼宁心中拍板,她决定了,大军回朝,她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冷面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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