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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小朋友，你们对十年前那个帮助过你们的乞丐的事情还记得多少啊？”
女孩子对他这温柔的服务态度还挺喜欢的，也有可能是他长了一张不俗的脸的原因。
不过男孩子嘛，段时明显看见了，那男孩眼里的嫌弃，为了不让温柔的乔昀修丢脸，段时给了男孩一个眼神，顿时男孩乖巧了。
这孩子，还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乔昀修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动作，撇过来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段时那个眼神的加持下，男孩开口了：“记得，我那个时候五岁半了，已经记事儿，乞丐叔叔他人很好的，每次都会帮助我们，哄我们睡觉，给我们吃的，那天他被人打了带回来，我们没钱给他看病，也买不起药，帮不了他，只能看他这么死去……”
男孩很自责，一个真心对他的人，他却没有办法回报他。
“他死在哪天？”
“不记得了，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混日子，谁记得时间啊。”男孩抹着眼泪。
“那他的尸体呢？”
“埋了，家里哥哥回来埋了。”
“家乐哥哥？”
对于这两个孩子，段时和乔昀修一样是不怀疑的，乞丐死的时候，他们才四五岁，四五岁的孩子不可能打得过淮帮的汉子，更别说杀了他们，还伪装得那么干净利落了。
“对，家乐哥哥，他人很好的，乞丐叔叔被打以后，那段时间就是他去找的食物，养活的我们，他还给乞丐叔叔找了一个律师，希望能帮乞丐叔叔申冤呢，不过，那个律师他太没用了……”
律师，两个人都心底明了了，刘常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
刚刚成立律师所的刘常宇，年少有情义，这个家乐求了他，他便答应了帮他们，可惜，失败了。
“家乐是什么人？”
“家乐跟乞丐关系好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着男孩。
男孩打量着两人，真是有默契，这个男人是探长，那一定很厉害了，这样的人配那个侠女倒是合适了。
“家乐哥哥我们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了，就是乞丐叔叔死以后，他给乞丐叔叔下葬了，就再没见过他了，不过……”
“那个时候我们常常听其他的小孩说，家乐哥哥是乞丐叔叔的亲生儿子，因为乞丐叔叔对家乐哥哥最好了。”女孩天真的声音接替着男孩说着。
段时看向乔昀修，巧了，此时乔昀修也在看她，许是觉得尴尬，乔昀修又别过去了头。
关于家乐的线索太少，两个人回到警局，又开始查关于乞丐的所有线索，希望能找出家乐的资料。
周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警局，一推开门看见扎推与资料里的两人，这身价高的都这么拼命了，他这个低的还不努力怎么行。
“探长，我回来了。”
“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乔昀修头也没回，他不认为周曙可以探查到什么，毕竟汪龙死以后，淮帮就分崩离析了，剩下的人在潇城的都没几个。
“查到了!”
他话刚刚一出口，就看见这两个身价高的齐刷刷看向自己，查到很奇怪吗？为什么都这么激动的看向自己啊？
“我找到了一个淮帮以前的老人，还真让我以炽热的心打动了他，他告诉了我很多有用的消息。
这奇乞丐的身份，我也查到了，他原名巧了也姓汪，叫汪虺，和当时淮帮的大当家汪龙是兄弟，表兄弟。
据说这两个人那是一起想出来打拼一番事业，可惜失败了，就被人拉着干起了这个勾当。
后来两个人混出来了名堂，汪虺就转身去了对家，汪龙一个人独撑淮帮，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最后才有了淮帮风光的那几年。”周曙想着，这乞丐在落魄以后做那么多好事儿，那估计就是心里不安，想要做的善事弥补一下自己的错误吧。
汪虺汪龙，这名起的，虺早晚成龙，却永远差龙一步，这意思对人可不好。
就像自己叫周庶，那就永远就是庶子，可是他有志向啊，做曙光一样的人。
“那你有查到，汪虺有儿子吗？”
周曙听着乔探长的提问：“儿子？那个我还没说完呢，那个人还告诉我，这汪虺投奔对家以后，那过得并不好，后来还做错了事儿，被逐出来了好像还生了病，才成了乞丐。
这个时候，被淮帮的人看见了，他们气不过汪虺的背叛，才打了他，下手也不重，可是汪虺本来就有病，才没撑过去。
要说儿子，汪虺可是一只单身一人啊，乔探长，他没有儿子，不过帮助的孩子挺多的，有几个干儿子倒是有可能。”
没有儿子？
那这个家乐究竟是什么人呢？要是汪虺帮助的人，这范围那可就大了。
“对了，派去刘老夫人的人回来了吗？有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段时还是觉得，这个为刘常宇提供工作的人很重要，很有可能他就是神秘的家乐。
“回来了，刚刚我在门口遇见了，这个是他们问的资料，段小姐你要看吗？”周曙拿着档案袋，伸手也不是，不伸也不是，一般这些东西，都是要先给探长看的。
不过好在，段小姐自己抢过去了，看乔探长也没说什么，他就放心了。
段时兴奋的打开，失落的合上，这刘老夫人日日以泪洗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一问三不知，最近还多了一个行为，寻死觅活的，还要带上孙子一起。
惆怅的倒在椅子上：“乔探长，你们这辛苦，我算是能体会到了，这脑子进死胡同了，怎么办？”
此刻的脑子像是被罩子给盖住了一样，找不到新的突破口。
对面闻言的乔昀修一脸深奥：“段小姐，真的想知道？”
“当然，莫不是你还有消息没有告诉我？”段时憋着嘴，没想到乔昀修是这样的人，自己可是探长助手都不说，这么保密。
她又看向周曙，结果看他的眼神比自己还迷茫，总算是知道了，这家伙作为庶子，敌不过那个嫡子，那是有原因的。
一轮圆月被淡淡的云雾缭绕着，没有月光的照耀，小阁楼的周围也有些昏暗。
周曙打着手电，他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探长呢？半夜跑人案发现场来，心里默念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咒语，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不管有用没有，念了就安心了。
“探长，我们到底来这儿干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半夜来？”
“来找东西，你闭嘴，安静一点。”
乔昀修坐在小阁楼的凳子上，他就是想知道，刘常宇究竟找了一份什么工作，这块沦为荒郊野岭的，能有什么工作需要他。
上一次来收尸的时候，这周围没有发现异常，连人烟都没有，所以，他在想，会不会是什么工作，要晚上才能出来的呢。
在下班以后，才拉着周曙悄咪咪的来了，也顺便练练周曙这个小小的胆子。
听见被叫安静了，周曙也不吵了，抱着手电坐到了墙角，还是这个地方看着安心不少。
他就这样感觉安心的沉沉睡去了，知道他听见一阵铃铛的声音，他以为是晨起接上的铃声，伸个懒腰打算去开窗了，结果才发现他还在那案发现场。
不过那窗边，正趴在他的探长大人，出于好奇，他也悄咪咪的过去打量着。
只见外面破旧的小路上，路过了一群人，一个个穿戴的异常，走在最前面那个人手里还摇着铃铛。
那人身后跟着一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炷香，嘴里跟着念叨着什么。
“我都说了，信教还不如信我，我可是专业的，还能抚平他们的心理创伤。”
周曙听见这个女声，默默的回头，还好他觉得这个声音熟悉，才没有被吓到。
他们二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站了一个人——段时小姐。
“你怎么来了？”乔昀修眉头微皱，带一个周曙就是麻烦，还多一个。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今晚上倒是穿着便利了，这一身酷酷的装扮，是男装吧。
“我都说了，刘常宇的工作才是重点，我当然是想来查查刘常宇的工作到底是什么了，不过探长你比我来得早了，看来也是同我想一处去了。”段时看着窗外的人快走远了，手里掏出几根香：“快点，我们跟上去，不然他们走了。”
看着她熟练的点燃了香，递给他们，乔昀修问着：“你哪儿来的？准备那么齐全？”
“怎么可能，谁会随身带这玩意，我刚刚在刘常宇屋里找到的，快跟上去。”段时举着香，快步跑出去跟上了队伍。
她一个心理学的，和这些人可是死对头，怎么会随身带死对头的东西。
这要是想在潇城把心理诊所开起来，就得先把这些对头给除掉。
很快她旁边就多了两个人，正是麻溜跟上来的乔昀修二人。
“段小姐，胆子大，身手怎么样？”乔昀修可不想一会儿保护两个人。
“放心，自保没问题，不过你要是想保护我，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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