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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爱卿,别让朕下岗 > 第十九章 脑补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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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灿灿又扯了几句闲话,梁多鱼便从外头跑了回来,顺手又呈了样东西,精巧的玉瓶捧在手中,好似万分精贵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转述道:“虎威校尉奉上将军之命让奴才呈此物给圣上,说此药膏对治骨伤有奇效,圣上若是坚持在换药时敷上一些,不出半月便可大好了。”

    “嗯,先收着吧。”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实际看都没看。

    灿灿这时又问:“静太妃呢,太妃今日推说称病,宴上都不见人影,圣上可有什么安排没有?”

    “想来也无事,我前脚出林子,后脚就派了人去问候过太妃,那时她的宫人就已经接了她回去,还顺道给她请了太医去诊治。”

    我想起胡光大方才跟我回禀的话,不免头痛道:“能吃能睡,见了面还有力气哭,胡太医说他给开了些开胃健脾的药便急着过来了,咱们太妃身体强健,在雪地里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回来除了胃口不好,旁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

    灿灿追问我:“别的呢?”

    “旁的也没什么,只是刚一见面就哭哭啼啼的,不外乎是求万朝空开口为她侄儿求情,他求了是尽本分,不求便是背信弃义,太妃便开始一哭二闹,直至把人给闹走。”

    我想想就脑壳痛:“......这女人我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灿灿眼珠子转了一圈:“还有别的呢?”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可仍是摇了摇头:“你想多了,上将军恪守规矩,并未越雷池半步。”

    “可他与太妃交情匪浅,这也是事实啊。”灿灿不服气,顺嘴接道。

    “那也是太妃自个拎不清,她的侄儿闹事,自家家风又如此败落,太妃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反倒一味去托付别人,脸呢?”我脱口问出,驳斥的毫不犹豫。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瞬。

    “.......”

    灿灿也愣了。

    ..........

    这是怎么回事......

    我难道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么.......

    知道太妃只是一厢情愿,而并非与上将军两情相悦后,我心里竟还觉得松快了些。

    所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很轻松,甚至心情也变好了......

    难道是因为......近来我食欲大振,吃的太多,导致身体营养过剩,大脑发挥异常,脑补的太多么?

    就很诡异,很突然。

    这种感觉就好像......原本那个大家都很讨厌的人,他除了为我不喜,被我利用之外,断不能存有旁的想法,有了便是错的,并且一错便是十恶不赦,大错特错。

    万朝空,他合该与我君臣相斗下去,合该与我一直互不顺眼下去,旁人的好意或是恶意都不干他的事。

    唯有龙椅上那位九五之尊,才是他最该效忠,最应诚心顺服之人。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心理。

    幸好,他跟太妃没什么。

    幸好,只是求个情而已。

    他总算没再多出一桩罪过。

    否则敌视万朝空的理由便又多了一项,我怕是更讨厌他了。

    .............

    “说来说去,圣上都是白费功夫啊......”

    灿灿对我此次的安排头疼不已,依旧很是埋怨:“你说你,白给人家腾地方,也没拿住什么一差二错,谁晓得还把狼给招了来,这都是图什么呢......”

    “倒也不能这么讲。”

    我脸上挂不住,强行辩解道:“计划嘛,总有百密一疏,遗漏之处。我预先已经想过,那万朝空若是中计,便是他品行不端,自认倒霉;他若是能全身而退,就说明跟不上朕的智慧,不按套路出牌.......你看这不是很合理吗。”

    灿灿:“.......”

    灿灿:“是,圣上说的好有道理.......”

    梁多鱼站边上听了个大概,虽说已是极力克制住了神情,可瞧着也是无语到了极点。

    什么叫脱裤子放屁,什么叫蘸盐吃咸鱼,当皇帝的脑回路果然都很有问题。

    还嫌不够乱的,昌平郡主都给弄进宫了,这不是又请了个祖宗么,雍王做梦都想扶持自家女儿执掌凤印,本就躲她还来不及,这回皇帝摔伤了腿,一时间想躲也躲不了——偏偏还是自找的。

    “随行的云骑尉此次都要重罚,以示惩戒。”灿灿数落道:“好端端的猎场怎会混进那些野畜,还有上将军怎么就到的那般及时,依我看,此次随行的人都要好好审问,有一就有二,你也说了你刚登基不久,万事小心为上,切勿叫旁人钻了空子......”

    我被灿灿说的一个头两个大:“爱妃,你真的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气质了......”

    灿灿气个半死:“人家说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刚刚允许昌平郡主搬进宫的人是谁哦,我都没嫌你给我添乱,你还嫌起我来了!起开起开起开,别靠着我!疼死你算了!”

    “啧、朕的珍贵人当然比那外头的昌平好多了。”我摸摸她的脑袋,给她顺了顺毛:“母妃把你教的真好,既可操持后宫,又时刻替朕挂心朝政,后宫要是没了灿灿,怕是再没人能这么顺着我啦~!”

    “嘁.....别以为说了两句好听的我就不怪你了。”

    灿灿忍着笑,傲娇地一转头,顺手把万朝空托人送来的小玉瓶打开,凑上去轻嗅了下:“里面好像有月见草的味道?G,应该是上等的祛肤膏无疑了。月浔你看,上将军果然不是一般人,出手就是这么珍贵的药,我记得太医院的库存里也才存了三两瓶吧。”

    我挠了挠头:“这个你得问胡光大去,我只管朝政,旁的也不太清楚。”

    灿灿先弄了点往自己手背上抹了抹,确定没事之后才示意我把腿抬起来:“先换药吧,胡太医不是说什么一日得换三次,这会儿只有梁多鱼守在外头,嫔妾先替圣上把这祛肤膏涂了吧。”

    “好。”我大咧咧地把腿搁软垫上:“来,你涂。”

    “........”

    “其实要我说,你不如就放胡太医告老还乡去,他服侍了贵妃那么些年,如今又服侍你,二十年都泡进去了,再有二十年怕不是得直接入土。”灿灿涂着涂着,便貌似随意地提了一嘴:“再说他也没什么真本事,治不好就说是你不肯按时服药,治得好还不是他一人的功劳,赏金子赏银子都赏到他一个人的头上。”她边替我换药,还不忘将胡太医鄙视一通:“糟老头子精明的很。”

    “不行,他不能走。”

    骤然听到灿灿提及母妃,我的心情一下就变得不是很美丽了:“胡光大嘴严,除他以外,我不放心别人。”

    不过还是有点莫名其妙,毕竟这不该是灿灿关心的事情:“怎么回事,是不是胡光大托你来为他说情,他活腻歪了是不是,不想在太医院混下去了?”

    灿灿偷偷觑我一眼,不出意外地见我面色不善,复又低头道:“那....你捏着他一家上下几十号人,这么多年都把人困在上京,这样是不是过了点。”胡太医服侍了两代人,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皇帝又攥着他全家的性命来要挟他办事,难免让人寒心。

    “......你提醒我了。”

    我淡淡道:“若是时机成熟的话,我会记得把他们都灭口的。”

    灿灿:“.......”

    “不过灭口的几率还是很小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我眨了眨眼,忽地笑道:“看来母妃还是没来得及将你教全,灿灿,你的心好软,就跟你人一样软。”

    灿灿还是低着头。

    “........”

    我是不是吓唬的有点过头了......

    我默了默,终究不忍心叫灿灿害怕:“算了算了,我也就是么一说,你别多想。”

    灿灿抬起头,努力挤出个笑脸:“嗯,我没多想。”

    见她一切如常,我暗自松了口气,有意缓和气氛:“胡太医医术也没你说的那么糟,唯独废话是一如既往的多,方才太傅大人问他,他噼里啪啦说的很是起劲,结果万朝空跟着进来回事,他就抖的跟发了疟疾一样,一个字都不敢说了。”我跟她玩笑道:“你是没瞧见,堂堂太医院副院判一见着上将军就吓成这样,丢人呐.......”

    灿灿本是见胡太医日复一日地当差,整日提心吊胆,看他可怜才壮着胆子劝和几句,可惜我笃定了不肯放人,她也不好再贸然求情,只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连你都畏惧上将军,他们见的多了,自然忍不住要怕了。”

    她的本意也只是玩笑一句,可我听后却有些不满:“难道我平日里装的不好么,你们长了眼睛的都看出我怕他了?”

    灿灿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嗯,上将军每次进宫都是板着脸,旁人怕他一些,也是应该的。”

    “你懂个屁,这叫伪装好不好。”

    我还是很嘴硬:“示敌以弱,示强以强懂不懂,你这是在质疑朕的智慧吗?”

    灿灿:“.......”

    灿灿:“没、没有.......”

    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纠结智不智慧这种问题了,转而说道:“我今儿个一大清早就爬起来炖鸡汤,本想留着自己喝的......算了,等会叫碧阶她们端上来给你盛两碗,你也多少喝点吧。”

    “嗯。”

    我大咧咧朝隐枕上一倒,不出意外地被腰间某样物事磕了一下,不自觉地‘咦’了一下。

    灿灿刚吩咐梁多鱼摆了膳,这时也凑过来:“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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