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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父皇当初便推行仁政,一向是主和不主战,倒是也安定了那么些年,后来若不是摆夷内乱,怕是这样和平的场面还能一力维持下去,真是可惜了啊........
别的不多说了,既然父皇能做到,那我必然也能做到,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虽然万朝空和母妃说的话都差不多,似乎是认定我不是这块料子,注定做不成仁君,可没关系啊,只要别把我写成暴君,那就什么都好说,守成之君的晚年也挺好的,荣华富贵,金珠玉器,一辈子似乎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国舅爷来烦了一通,还不是我跟太傅两人受累,最后细细商议过一遍,商议的过程太过冗长,便省去只说结论,我的意思自然是不能叫承恩公府的小姐去做妾,所以拉着沈宛白跟我凑在一处,二人删删减减一顿相看,最后看中的是许家,许有文原本就是三品上卿,这下又跟温定的娘家成了亲家,要换做母妃还在,八成跟这种亲戚断绝关系都来不及,我觉得这么做已经很对得起国舅了。
既然选定了人家,我遂提笔拟旨,又打发梁多鱼亲自走一趟,以示皇恩浩荡,然而张家那小姐似乎脑子生的是个猪脑,要不就是也跟张怀恩一样灌水了,梁多鱼回来时还说,那六小姐当天还好好的,看着不声不响,似乎还挺文静;
结果还没等我松口气,转天便有人看见张家派了几队家丁出去,最后趁着夜里逮回来一人,有好事的一打听,说那六小姐接了圣旨又不肯嫁,只说许氏一门都是怂包,三品上卿也没顶用,于是收拾包袱了就准备逃婚,总之要嫁就嫁心上人,别人再好也都是死人,皇帝赐婚都不行,人家要追寻自己的幸福。
“............”
幸福你奶奶个腿啊.........
这下好笑了,我本来都已经盘算好,只等张怀恩冲进宫跟我赔罪求情,然后再一脚把他踢出去打板子,可惜这回国舅爷慢了一步,许有文得了消息,隔天也上赶着来哭,倒没有趁机往张家踩一脚,只一个劲说自家的儿子不成器,又生来多病,怕是一成亲就要死了,实在高攀不上承恩公府,眼下就希望我能收回成命,好让他儿子安安心心地等死,别祸害别家的人。
“...........”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许有文这么能编,为了躲这门亲,竟然还说自己儿子有毛病,病的还离死不远,咒人也不带这么咒的,这家伙属实是个狠人。
基于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似乎不能再含糊过去了,我于是好生安抚了许家,又顺手把刚赏给张怀恩的副指挥使讨了回去,交由刘峻安排,至于那个接了旨还敢逃婚的.........算了,不弄死了,干脆送到国寺里修行吧,希望她能看开点,早点接受自己这辈子都寻不到幸福,并且这辈子都吃不到肉的现实。
这一通操作把国舅气的够呛,基本的理智也即将不保,早朝时便大咧咧地嚷出来,直言端憬县主与张氏一门有别,说起来还是他们这边更近一层,怎么县主如今还好吃好喝的在宫里享福,反倒温定母家的姑娘要送进庙里去了,这世道真是乱了,他们找谁说理去。
“住口!”
我一拍扶手,不想劲使的太大,疼的差点没把牙给咬碎,更气了:“众目睽睽之下竟敢说这种话,国舅昏了头了是不是........”提别的也就算了,竟敢拿温定来要挟我,真的不是在找死吗.........
要挟皇帝,这罪名一下可太重了,张怀恩闻言就是一凛,刚要反驳,还是边上的许有文看着不对,又偷眼瞧了瞧太傅,看沈宛白微微点头后,便先一步出面将他拉了下去,两人一起叩首告罪,说不该拿家事与国事作比,又再三求情,只说先前的事彼此都有错漏,这才算把人保下来。
以前还觉得长熙不省心,现在看看其实她才是最省心的好不好,只用负责每天一日三餐,顺便关怀一下心理健康,比处理外头的烂摊子好多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便把头别开了,那意思是说你俩就等着下朝吧,到时候一个都别走。
张怀恩这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舅甥的情分显然是没有了,下了朝还想溜,被许有文一把拉住,刚问了句‘国舅爷这是要走?’,就见御前总管满面堆笑地出来喊人,请移驾含凉殿。
本来就很懵,两人互相拉扯着来了天子宝地,猛一下更懵了,没想过上将军为什么还会在里头,不免又开始紧张起来。
万朝空纯属是被拉来看热闹的,其次我看他最近过的倒还蛮开心的嘛,宫里放着一个,外头还有人巴巴地赶着跟他结亲,人家姑娘都为了他敢抗旨,无奈将军府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实在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的。
“这种事你当朕愿意看?你当这事儿闹出来好看?!”
我气得在张怀恩腿窝里踹了一脚,还没踹到就听他哎呦一声,整个向后仰倒:“圣上息怒息怒......臣实在是没办法了,六娘年纪还小,怎么能送进国寺呢,臣还等着给她看户好人家..........”
“.......你还敢提这个!”
我气得大骂,用词之丰富,词汇量之精练,真叫一旁的上将军叹为观止:“圣旨都发下去了,还敢做出这等事,朕没治你个教女无方的罪名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还敢跟朕嚷嚷.......!”
这时候没人来拦,只是后脊梁发寒,幸好作死的是国舅一个,别人只不过是陪跑的,挨一顿骂皮不痒肉不痛,静静跪着就是了。
“既然都做出了这种事,自然除了国寺没地方能去了吧。”
万朝空在一边听的有趣,又素来不喜张怀恩,乐得再踩上一脚:“许大人的意思呢?”
许有文冷不丁又被牵扯上,生怕又提起两家的婚事,忙道:“圣上明鉴,臣的小儿不成器,身子又不好,实在是........”
都赶紧的闭嘴吧........
“说了这事没的转圜,也不容再商量,你没听见上将军方才说的么。”
我冷笑着:“人家压根就看不上这门亲,你们还瞎折腾什么。”说的张怀恩那脸红一阵白一阵,总之就是难看的不得了,挖个洞就能钻下去。
万朝空这时觉着看够了,便‘好心’出言,又激了一把:“承恩公府虽有错,却也不是不能通融.........”
“不行、这还有什么好通融的.........这两年你们在上京横行无状,还有从前背着温定干得那些好事儿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况今日竟还敢藐视君上..........难不成你们是觉着,就连朕座下这龙椅,也得有你们张家一份.........”
我完全不听,浑身皆是寒气森森,反倒对着张怀恩威胁道:“你若是活腻了,朕马上便宣太仆寺来带你下去,入了诏狱管你是皇亲还是国戚,届时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
这高度上升的有点过分啊........都说到龙椅上头去了。
张怀恩眼睛一翻,差点没吓晕过去。
不过看他这样,想也知道是有贼心没贼胆吧,谋朝篡位这种事毕竟还是不可能的。
“嘁、又装死........”
我嗤了一声,转身不再看他们:“万爱卿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许有文被白白骂了一顿,深感这样的门户,做不成亲家才是好事,不过碍着情面,末了还是帮着把人给拖了走,当然张怀恩一出殿门就鲤鱼打挺翻起来了,看着一点都不像有事,这也是后话了。
“........圣上这火气有点重啊。”
许有文悄悄道:“几日前就有些不大对劲,今日咱们怕是正好是撞枪口上了吧。”
张怀恩点头,说估计是憋坏了,一天到晚就想着法要寻由头抄家:“好在又将军替咱们说情,只可惜我家那六娘........唉。”
许有文背过脸差点没呕出来,心说就这智商,上将军捏死他们就跟捏死蚂蚁差不多,还有脸说人家替他求情,说来今日要不是沈太傅给他使眼色,国舅爷大约明天就不是国舅了,圣上狠起心来可是比谁都狠的,一翻脸就是六亲不认,到时说什么都晚了。
“圣上若没有旁的事,臣也先告退了。”
这就是上将军的为人,自己永远是无事一身轻,看够了戏就想跑。
“朕还没说放你走呢!”
我气闷道:“这事儿说来跟你也脱不了干系,朕问你,承恩公府的事你果真就不知情么!?”
“回圣上,臣虽然知情,却自认与此事毫无关系。”
万朝空丝毫不惧,只笑道:“只是.......圣上留臣到底是想听臣说什么,难不成真的要赐婚?说来赐婚倒是好事啊.......承恩公府虽一门虚职,不过臣先头已经退过三门亲事,按理说也没的挑剔了,怕只怕这回赐婚也是凶多吉少,倒是退婚的人家里头又得多出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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