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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烬从未见过这样的玖无月，她此此时此刻正靠着一棵大树喘气，面色苍白汗如雨下，连调戏他都顾不上了。
“天道心最多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量，就要把你师叔的法相逼出来了。”
法相逼出来之后呢？
在不能保证百分百斩杀天道心的情况下，搞不好自己就要爆体而亡了。
“可他们都说你是天才。”
夜流烬很固执的不让师叔的形象在这一刻迅速崩塌。
“我不是。”她极快地反驳了他，连最后一点面子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今天逼得我狼狈奔逃的那个人，他才是。”
“现在回想起大师兄当年的举动，恐怕……”玖无月趁着体力恢复了几分，为夜流烬讲述了八神出战前夕天道心的异常，又停顿了一下。
“你怎么不往下问下去？”
夜流烬无奈地配合她：“恐怕大师伯也是爱慕小师叔的吧。”
当年面对着玖无月和陆平生的卿卿我我，天道心不仅是醋了，而且还是泼天大醋，还面对着一个根本不知道他已然醋了的人。
但回忆就回忆好了，“师叔，有的细节不必非要讲得如此清楚。”
比如“叭”的一下亲到了哪里。
他还是个孩子，经不起这样的听觉污染。
玖无月才不理会他的成长需求，“时光真是很奇妙的东西，明明当年对那个人并没有倾慕之情，然而他死了，每当回忆他来，他的美貌帅气和能力都仿佛有了光环，叫人不胜怀念和欷?[。”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夜流烬的反应，见他默不作声，“小烬烬，你觉得如何？”
“师叔，”夜流烬叹道，“我没有经历过，请恕我不知道。”
玖无月用力将眼睛逼起了泪花，“流烬，师叔同你讲了前车之鉴，是要你珍惜眼前人，莫等到小师叔也像大师叔一般陨落了，你方才日日夜夜都回想小师叔的好，痛不当初，悔之晚矣。”
夜流烬迟疑了半晌，在玖无月的目光逼视之下微微地点了一个头。
“师叔你……”夜流烬欲言又止，“你对他……”
玖无月：“兄妹情深。”
夜流烬点头，果真是兄妹情深，那刚才上演的是手足相残了吧？
玖无月踌躇再三，又重新纠正：“既然天道心还是神祗的时候，就颇为觊觎我的美色……”
“美色？”虽说缺乏凶器，也不如十七夏肤白腿长，夜流烬也不能说玖无月不美，只能委婉的提醒她。
“但对于真魔而言，最重要的是食欲。”
玖无月摆摆手，“这我当然知道。以前我想的都是速战速决，最糟糕的不过以命换命。但经过今晚这一交手，恐怕以后要变更策略才行。”
言下之意是她根本就不想死吧？
“话说真魔拥有食物原本的记忆，想必我大师兄的情绪也会影响到他。他生前至死都未能得到我的身心，想必是此生难解的夙愿。”
该不会想要使美人计了吧？
“大不了我以身饲虎，听说男人最放松最快乐的时候，戒备心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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