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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开车,准备把关圆圆送回家。
关圆圆看着窗外的景致,在看到街角,一个大大的梧桐树下的咖啡馆时,她转身看向了身边的慕朝言。
\"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去那坐坐吧。\"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慕朝言看到了一家别致的咖啡店,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将车拐进了最近的停车场。
他感觉到她应该有话要说,有可能就是他想要知道的那块内容,但他却有了犹豫。
不知道她是否做好了准备,也不知道能够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是什么。
两人进店,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这个时候正是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咖啡店前的梧桐树,在他们的窗前洒下了斑驳的影子,咖啡店里好闻的咖啡香气,让一切便的温柔了起来。
两人点的咖啡上来的时候,关圆圆还是率先开了口。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秦磊,一个看上去有点唯唯诺诺,但笑起来很温和的男人,我妈妈跟我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故事开始的很直接,她的语气淡淡的,听上去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变化。
“起先我对这个叔叔的印象很不错,他很细心,对我和妈妈都很好。他和妈妈是一个厂的,他在里面当会计,知道妈妈会点财务便让她当了出纳,日子好像一下变的好了起来,我们觉得能够料想今后的生活。”
好像是酝酿着说辞,她舔了舔嘴角,继续说着。
“即便是妈妈查出了胃癌,秦磊也一直守在身边帮助我们,没有选择离开或是放弃,这让我对这个叔叔的好感更甚,妈妈对他的依靠也就日渐明显。”
她所的很慢,但说道这里的时候,关圆圆停了下来。
发现慕朝言在看着自己,她勉强的扯了个笑容,好像是在安抚他,又似乎跟他说着自己没事。
慕朝言看着心里一揪,但只能同样回了她一个浅笑,安稳却有力量,好像在说,他一直都在。
“可是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有老婆,甚至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
她喝了口咖啡,太苦了,拿起一边的糖块,放了进去。
“她老婆在过年的时候闹到了村里,但是人尽皆知,村里不少在城里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当时爷爷还在,妈妈为了爷爷的名声,便带着我再也没有回过村里,而秦磊的老婆并不肯善罢甘休,说是妈妈勾引了他,把家里的前都拿出来给妈妈治了病,让我们赔她。”
听到这里,慕朝言大概知道为什么关圆圆跟自己把钱算的这么清楚了。
“我们哪里有钱啊,妈妈就把她的一对玉镯子给了秦磊,让他赔给他的老婆,但......”说到这里,关圆圆轻笑出声。
那种很空洞,又觉得不解,又带着几分好笑的复杂神色,看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你觉得人是不是很奇怪,当初在妈妈生病的时候,他没有走,却在最后因为一对镯子,给我人生上了最昂贵的一课。”
慕朝言看着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也想起了那个雨夜,关圆圆曾说要拿出秦磊那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镯子了。
关圆圆的话语还在继续,只是没有再看他,而只是讷讷的看着窗外。
“那个时候我妈妈的厂,因为亏损不得不选择裁员,而很多下岗的工人都被拖欠着工资,而秦磊的老婆挑唆工人闹事,说是我妈妈在这中间寐下了钱没给他们......”
“行了。”慕朝言出言打断,淡淡的笑道:“行了,后面的我知道了。”
关圆圆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他,依旧有点愣愣的,很快却垂下了眼角,嘴角是艰涩的笑。
“后来我去找过秦磊的老婆,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像个疯子似的叫嚣着,说是因为我们欠她的,当初若是我们那钱还她,她也不会做到这个份上。”
闻言,慕朝言也愣住了。
关圆圆继续道:“所以我就觉的很讽刺,秦磊竟然没有把镯子赔给她老婆,而他告诉我的原因却是,他害怕了。”
慕朝言:“......”
关圆圆:“因为他的怯懦和不负责任,让我妈妈丢了性命,而她手中的那对镯子,是我妈妈的亲生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亲生母亲?”慕朝言注意到了关圆圆的用词。
“我妈妈是弃婴。”关圆圆坦诚道,“爷爷收养了她,她后面又收养了我。”
“......”
故事结束了,关圆圆整个过程下来都没有再去喝那杯咖啡,即使后面她已经加过糖了。
但是那一口的苦,却让她怎么也忘不掉。
慕朝言见她神色无异,心中稍稍的放心下来,只是依旧放心不下她的精神状态。
“我会帮你找到他的。”慕朝言保证道。
关圆圆点了点头,冲他感激的笑了笑。
看出了他神色中的担忧,却只是傻傻的转换了话题,“我们晚上叫上钟学长,和钱学长一起吃火锅吧。”
她记的上学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就经常一起吃火锅,那样的时光,在她的记忆力似乎总是能赶走她很多的不快乐。
闻言,慕朝言想到现在在办公室内焦头烂额的两人,勾了勾嘴角,爽快的嗯了一声。
晚上,市中心的某家火锅店的包间里。
钟意和钱沣来的时候,脸上是难掩的倦色,但是看到包厢中的两个人,又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了,还好,物非,人是。
只是这种奢侈的感叹在钟意的脑袋中只停留了不到三秒的时间。
他大咧咧的在一边坐下,嘴上无情的吐槽道:“知道你们恩爱,也不用非拉我们来当观众吧。”
慕朝言挑了挑嘴角,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将下午的情绪掩饰的毫无破绽。
“秀恩爱,当然要当着单身狗的面才有意思啊。”
坐在一边的关圆圆看了眼一边的钟意,好像想到了什么,单纯的问道:“钟学长,怎么多年,你还单身呢。”
钟意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这饭没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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