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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道：“祖母，云苏哥哥他，太子并不看好。”
长公主抬头望。外头没有人，她知道，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孙女其实心里明白。
江暖瑕握住她的手。老人家的手干燥而温暖，而这双手，曾经杀过人，也曾经救过人，所以她才会对离经叛道的江暖瑕如此包容。
江暖瑕道：“奶奶，您不要担心。我虽然不乖总惹你们生气，可是我爱你们，所以我怎么会做让你们为难的事。侯爷爹爹在那样的位置，您手里的权利，对那些人来说，都是肥肉。”
老人家眼里精光闪过。
她继续：“而且，真要拉拢侯爷爹爹，也不会是我啊，二姐是正议亲的关头，怎么也从她那里入手。”
长公主改变了看她的眼神。
虽然不是亲孙女，但合她眼缘，会哄她开心嘴又甜，她没有道理不喜欢，但也就只是喜欢而已。
然而现在，她想，也许会越来越偏心。
“奶奶，所以啊，云苏哥哥挺好的，不是吗？而且，皇帝舅爷，才不会同意呢。”
“你……”
“我好聪明，是不是？”她眨眨眼，一脸得意。
皇帝不会同意滕容沉娶江暖瑕。
原因复杂。
不管是从男方的复杂关系，比如真让太子收了顾侯爷这一势力，还是从女方的身世，比如她不是侯爷亲生还有几个异父兄长，这两方，都不会让皇帝同意两人。
所以，滕容沉将她当挡箭牌，他心安理得，因为不会有结果。
而她，撩滕容沉也是毫不手软，她就图他脸，馋他身！
“奶奶，当然，您如果还要我学习礼仪，我会好好学。”
她露出小狗无敌无辜眼。
可怜，无辜，弱小！怎么舍得。
长公主无奈摇摇头，“你啊，就知道惹我心疼。”
“那是，因为祖母您疼我啊。”
“唉，罢了。照你这么说，我让嬷嬷们过来，说不定还平白惹我皇帝哥哥怀疑了。”
“陛下本来就疑心多。”
“啪。”老太太上手拍她额头。
“哦～痛！”
“知道痛就好！刚刚还夸你聪明，马上又疯疯癫癫，谁都是你能编排的？”
“略略略！”她吐舌。
“不待见你，走吧，回去了，别来我这里。”
变相意思就是不用她学礼仪的意思。她起来倾身猛凑过去亲了老太太脸颊一口，然后跑出去。
“赖皮丫头！”长公主笑着骂。
等人走了看不到背影，她才绕着手中的佛珠。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居然也会看不清眼前的利益关系。”
想到江暖瑕那丫头，她又心疼又喜欢。
心疼的是，她这身份，以后估计会很难，如此，也只能有他们守护她多一些。
江暖瑕被要求学习礼仪，府内都听闻了。
江伊人担心。
知道女儿从长公主那儿回来，她本想着给她休息的时间然后唤她过来，倒是江暖瑕自己找来了。
“娘亲！”
“?G，别跑，小心。”
“娘亲，几日不见，娘亲又美啦！”
“娘不用你来哄，过来到娘身边。怎么样？这一回出去，听说你又跟锦衣卫混在一起了。”
“恩，对啊！娘，我跟你说！”
美人娘亲居然自己提到了话题，她当然顺水推舟，把节度使被杀的案子告诉她，看她的反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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