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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告诉江暖瑕。
江暖瑕泡脚，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要罚玄珠？”
“可不是嘛，原来大家都误会了。姑娘，您可要好好解释。宁国公爷是殿下的外家，要是他们都误会您是擅妒的人，就不好了！”
“……”
“姑娘？”
“我怀疑一下人生。”
所以，滕容沉也误会了？但他还是将玄珠送到了她手里。
他本就不是好人，她明白。可都被如此对待，玄珠后头还要跟着他？
知意误会了，“就是！姑娘这么好，他们怎么会误会。还好我跟玄珠解释了很久，她现在终于相信了！到时候，她回去一定好好跟那些人说道说道！怎么能坏姑娘的名声呢。”
江暖瑕往后一趟，泡脚结束。脚丫子搭在白帕子上自己擦干。
“嫉妒心强，也不是坏名声。”
“怎么不是呢！”
江暖瑕当然不会跟知意解释太多。
古代男人能有妾室，大房嫉妒心强，是要被说成“七出”之罪。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她道。
知意和知心两人退下。
江暖瑕靠在床榻边看书。“啪嗒”窗户被敲响。
她随手抓了外套穿上，然后过去。
窗户打开。
“大哥？”
“出来。”
“哦。”
她跳窗，跟他一起从屋顶过。
玄珠会武，当下就发觉。她吹灭蜡烛躲到墙边，打开窗户跳出去。
她仔细查看情况，便发现江暖瑕和一个男子跳过假山往院子另一边去了。
“怎么回事？江小姐怎么会跟男子这么晚外出。”
她蹙眉。
这事，她要不要跟主子说？
心里有些排斥，可她是奴婢。
她回想起爷的质问。咬牙，还是决定如实告诉滕容沉。
江暖瑕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滕容沉的密探。
她家大哥这么晚过来，必然是有要紧事。
两人到隔壁荒弃府内堂。
坐下子后，大哥索策开口：“澜沧节度使被杀案，有点眉目了。”
“怎么样？”
“你先跟哥哥说，你知道多少？”
她将自己知道的内容整理，“之前不太确定，但前几日，我跟娘去了一趟法华寺，那边一个得道高僧给娘看相，说她有凤命。而我之前听说楼?古国有一个很古怪独特的传统，他们会‘圣女’，‘圣女’手中拥有权力很大，而且掌管国家秘密。”
“我也有听闻。圣女多以皇室公主担任，一旦成为圣女，就是贡献给了他们楼?国信奉的‘神’。圣女拥有的力量在传说里很巨大，至少，能够复国。”
他自己说完。
然后，他将结论说出来：“娘亲是皇女？”
江暖瑕点头。
索策沉默思考一会儿，“消息可信？”
江暖瑕摇头。
她哪里知道可信不可信。
索策没有追究，他只是看着妹妹，眉心紧蹙很担心。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那个被杀的节度使，跟楼?古国原本存在的神秘组织‘红月’有关。红月组织随着楼?的灭国也神秘消失，但现在看来，他们分散到了别的各国。”
“他们手里应该有娘亲身世的证据吧？”
“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现在要小心的就是妹妹。江伊人的年岁不可能再继续当圣女。而如果没有别的皇女血脉。那么江伊人的女儿，最有可能继承。
江暖瑕对上他的视线，笑着说：“大哥，别担心。你看过有我这么万事不通的圣女吗？他们要是真要找圣女，调查过我什么样，也会放弃。”
索策蹙眉，“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
“哥哥当然觉得我好。”
“……”妹妹不好吗？
妹妹很好！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妹妹了。
他问：“你刚刚提到的批命是怎么回事？”
江暖瑕又将在望山法华寺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以及明日又要见那和尚。
“为何不推掉？”
“推掉会更容易被作文章。”
“但明日怎么办？”
“我今日白天去了一趟法华寺。”她狡黠一笑，“换了一个身份去，就算有人盯着，也不会知道。”
不然的话，她白天怎么会这么晚去国公府。她就是去做准备。
“那和尚，同意改口？”
“没有。”
“……”
“但是，我跟他对赌看天相。”
知道自家妹子“独特”，但是现在有点独特到他跟不上。
“那老和尚蛮好玩，我跟他说‘地圆’‘日心’，告诉他要看天体太阳的变化来算天气，脚下土地是圆，不是方，他居然赞同。还说要跟我请教。”
“……”他渐渐迷茫，“你还是跟二弟说。”
“总之，他不改口，但是他不会再提批命。只不过他一个人说不说，不一定能改变结果。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快确定娘亲的身份。”
“好，哥哥会尽快。”
两人聊了很久，久到等待的玄珠越来越心凉。她无法想象，主子如果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以及，会如何对待江暖瑕。
她心里煎熬。
第二日。
不但魏珊珊来接江暖瑕，跟魏珊珊同行的还有齐?安。
魏珊珊跑到江暖瑕身边，悄悄道：“她好奇怪，非要跟我一起来接你同行。”
江暖瑕耸肩。
齐?安走过来，“江暖瑕，之前我跟你可能有些误会，反正都过去了。今日我也要去小皇宫，我们一起。”
“谁跟你过去了！”她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对啊，我就记仇，怎么样？”
“你！”
“我可不跟嘴巴不干净的人来往。”
“江暖瑕！”
齐?安都想过好忍忍。她族姐，五皇子侧妃跟她说过，这回可以让江伊人和江暖瑕母女俩人万劫不复！
“略略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你是不是埋什么陷阱啊，满脸写着要坑我！”
“！！”齐?安吓一跳。
她差点就要去摸自己的脸。江暖瑕居然猜到了？
别紧张！
只要江暖瑕不拒绝去小皇宫就好。
可她就是太紧张，找不出理由。
江暖瑕看着都累，她“帮”她。
“你是不是在马车上了动手脚，说来接我，其实是为了设计我？”
齐?安猛一个松口气，旁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她赶紧道：“我才没这么做！你要是不相信，我走就是了。”
她急忙离开，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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