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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江暖瑕的感情,似乎总是跟在她身后,永远无法超越。
从一开始他有心利用的时候,她心知肚明。
到他明白自己其实反而是被她“利用”,她已经脱身而出。
而现在呢?她说要他身边的位置,是出于什么考虑?
“怎么了?”江暖瑕见他沉默良久,终于是打断了他的思绪,“别告诉我,当你跟我纠缠不清的时候,却没有想过你与我的未来?”
如果说是,那她就真要翻脸了!
他摇头。
这摇头的意思,是否定她的责问?还是挺真的没考虑。
“苏苏。”江暖瑕道,“你要说话。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我自己揣测,揣测错了造成误会,你也不愿意的,是不是?”
滕容沉失笑,“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跟之前可真不一样。”
“因为我想明白了。”
“何意?”
“在你没有弄清楚你的心意之前,你肯放过我?”
她没有回答,反而先问。而这个问题,就相当犀利。可她提问的时候,却带着些许笑意。
而滕容沉,必然也是个怪人。寻常这样的问题,该懂得回避甚至欺骗,但他很诚实摇头。
对,他不会放过她。
“你看。”她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我这人不喜欢两败俱伤。而且吧……”
而且?
他莫名觉得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她也没有卡他的感觉,笑着把话说完,“而且吧,我很喜欢你。”
她比他,更坦诚。
是好?是坏?
滕容沉分不清楚。她坦诚,她所心所欲,但是当初她要段的时候,也是最干脆。
江暖瑕有点疑惑。
今日,他的反应都奇怪啊。
“不相信?”她问。
“相信。”他回,“但是,我也相信之前你是真的要跟我断。”
“哦,那是因为你先要跟我段的啊!”
提到这,她还有点生气呢。
她这人道德感不强,但不表示会随意伤害人。明明是他先一步,想要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提醒他,“而且,还貌似有过河拆桥的嫌疑。”
他想否定,但又无法否定。
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允许她的接近?这暂且不论,但当事情结束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上。
江暖瑕表示自己开明,虽然她想得很美,但对方如果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滕容沉急切道。
“……”她吓一跳。
滕容沉知道自己太急切,但走到如今,他再也没有了当初好似握有主动权的从容。
患得患失的是他。
没有自信的是他。
想要留住人的也是他。
既然是他,那他哪里再有主动权?哪里有骄傲的资本?
所以,他低头低得格外干脆。
江暖瑕倒是不知道这么多,所以觉得他的反应都点奇怪。
但是,也许是他想通了。
自己帮他,而且在他厌倦她之前,她又表示了不离开,对他也是利大与弊。
就此,合作愉快!
既然站在同一船上了,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
“顾侯爷的事,我二哥会想办法。”
“二哥?”
“恩,我与兄长的关系,并不是外界传闻那般。”
他知道。毕竟如果真如传闻那般的话,他也不用吃味。
原来,他对江暖瑕的感情早有迹可寻。
江暖瑕跟他坐对面,然后跟他详细说来。
“大兄索策,他手里有一个情报组织和一帮武林人士,关键时候,可用!二兄霍世茗,他人在哪里我暂且也不知道,但放心,他那儿有用之人,要到以后才会显现。三兄瞿子煊,他很有钱。”
有钱,对一个国家来说很重要。
滕容沉心微微沉。
本就知道,她不简单,可如今听她道来,却发现比自己想得可能更过。
“那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应该也听说了,我母亲的身份。”
“楼?公主。”
“对。还在验证中,但我可以先告诉你,都是真的。可那所谓得到可以一统天下的宝藏,却是虚虚实实。你知道‘红月教’吗?”
在这个夜晚里,滕容沉知道了很多事。
关于江暖瑕,关于某些秘密。
他回到给他安排的房间,却一夜未睡。
江暖瑕倒是因为有了目标,后半夜睡得很好,一夜无梦到天亮。
虽然两人一个睡好,一个没睡好,但都出现在了餐桌。
“没睡好?”江暖瑕问。
“?”他没说话,但好奇她怎么知道。
她耸耸肩,“等会儿去见太子。”
“你……”
本事要问她要做什么,但他其实自己能想通。
“好。”他点头。
“你要一起?”
“恩。他们不会认出我。”
“哦。”
那就一起吧。
说是见太子,其实更准确说应该是跟滕容旭“投诚”。
她家二哥啊,其实根本早知道她的选择。所以昨日来了一封问询的信,今日一早就有了一封让她怎么做的锦囊。
自然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来回一个消息,只能说他早有猜测。如果她昨日选择没有回信,那么他会有别的安排。
滕容沉知道她的兄长一个个不简单。
她将锦囊递给他,他结果拆开看,看到里面的计划也不意外了。
“他们待你很好。”他说。
“咦,你看了这么久,就看出这些?”
“你的几个义父,也对你很好。”
“……”所以呢?
她没理解,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说。但是,对滕容沉来说,却是非常重要。
她的性格,她的选择,她的行为举动,似乎一切都有了理由。
但同样,不是在被嫌弃被当成拖油瓶的情况下长大的她,而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她,她还能如此保持清醒,性情洒脱,同样不容易。
江暖瑕自己理会,“羡慕?”
“是挺羡慕。”
“大可不必。”
又不是所有的关系都能这么融洽,比如她现代的那些兄弟姐妹。
她那种好似藏着什么,他永远也无法扑捉的感觉,再一次涌现。
马车驶入太子府的后门,主要就是为了行车。
太子府,江暖瑕来过几次,都是冲着滕容沉去的。
现在带着易容的滕容沉重回,这体验还挺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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