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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这个时候李辉已经在位置上了，但今天夏露莹却没见到他人，桌子也是前一天收拾好的。
夏露莹问其他老师，他们都说今天还没有看到李辉，应该是还没上班。
夏露莹也没想太多，放下作业准备离开，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和李辉撞到了一起。
“唔”李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直接跌坐在地，夏露莹一惊，“怎么回事？”
办公室里其他人听到动静，看李辉倒在地上，想起身来扶他。
李辉拒绝道：“没事，就是开门的时候被惊到了，脚下有点滑，我自己能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扒开夏露莹想要搀扶的手。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不用。”
说完，他试图起身，但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力气。
“还是我扶你吧，刚才撞到你不好意思了。”
李辉没再拒绝，再不起来，其他人都要怀疑了。夏露莹的手用力托着他的胳膊，让他借力站起来。
李辉刚起身，夏露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她有些出神。
李辉看她这样，出声提醒：“出去吧，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先走了。”
上午后两节是数学课，李辉走进来的时候脸色比之前要苍白一点，他讲课的时候手一直按着讲台，有时候两只胳膊都会打在讲台上，也很少在黑板上写字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他随手拽了一把椅子坐在。
夏露莹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小声地问：“受伤了为什么不在家里休息，你这样也不怕把自己折腾死。”
李辉语气特别轻，“我家附近有人在监视，一旦他们发现我受伤了，不用我自己折腾，他们就能把我送走。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过两天就好了。”
上完两节课，李辉的汗都湿透了，嘴唇也开始发白。
夏露莹看着他，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一天之后，夏露莹在徐玲玲的口中得知，齐永翔被抓了，齐菲也被列入关联人员一起打走了。
她来到办公室问李辉，“你的伤是因为齐永翔吗，他是被抓了还是死了？”
李辉笑笑，“当然是被抓了，那么大一条鱼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死呢？”
“他再也出不来了？”
李辉目光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不来了，他交代完就会死在里面。”
夏露莹眉头一跳，“这么严重？”
李辉好笑地看着夏露莹，“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
夏露莹没回答。
李辉仿佛在自言自语道：“我抓到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夏露莹一下子就懂了，他的身份可能真的和她想象的一样。
“原来你真个好人啊。”夏露莹啧啧称奇。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才确定吗？”李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我不是才确定，而是之前不敢相信，你不觉得自己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变态吗？”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像师生，更像是朋友。况且因为那次被枪抵着，夏露莹爆发过，所以很多之前不敢说的话，她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来了。
李辉仿佛在怀疑人生，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他。
“我一直觉得我的笑容特别完美，怎么就变态了。”
“就因为太过完美才像变态，谁成天那么笑啊，一看就特别假。”
“是吗？”可惜因为这个身份暂时无法改变了。
“齐永翔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为了齐菲把自己搞成这样？”夏露莹不解。
“齐菲是齐永翔的亲生女儿。”
夏露莹哑然：“齐菲名义上的亲爹还在吗？”
“在啊，他们家人都知道这件事。我们也是在审问的时候才知道的。齐永翔没有其他孩子，就齐菲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才一直护着，知道把自己护进地狱。”
“他的事齐菲参与了？”
“你觉得他那么重视齐菲会不告诉她？”
“那齐菲是不是也出不来了？”
李辉点头。
“原来多么狗血的事都有啊？”
“你以为呢？”
“行了，不和你说了，还要回去上课呢。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可不能让奖学金从我手里飞走了。”知道事情解决了，夏露莹也就放心了。
“你觉得自己成绩有因为当课代表下降吗，要不下学期我换个人。”
夏露莹瞪了他一眼，“算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继续当课代表吧。”
没有齐永翔的推动，时间一长，大家都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校长也出来避过谣，他们自己也观察了，确实没发现什么。
夏露莹继续自己平静的生活。
但多月后，开始了她高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试。
这次是分了考场的，所有人全部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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