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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尤凡慢慢地挠了挠下巴。显然，他进入灵城第八十层到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到目前为止，他和亡灵军队已经猎杀了很多鬼族。然而，入境许可证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我还以为入境许可证始终不见踪迹是因为上层灵城的终极灵兽在到处转悠，原来真相是这样。好吧，那现在情况就简单的多了。”
看到陈尤凡在默默地琢磨着要怎么选择，鬼族女子感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绝望。为了让陈尤凡采纳自己的提议，她赶忙对陈尤凡说道：“我也知道你在哪里可以找到进入更上一层的许可证！如果，如果你能保证我和我们种族的安全的话，那么我就把你安全地护送到他们所在的地方！”
陈尤凡眼睛一亮。现在这女子开出的条件更让他心动了。陈尤凡要解决掉每一层守护入境许可的鬼族虽然并不困难，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在陈尤凡的耳朵，和她会乖乖交出入境许可证相比，她能直接带自己守护入境许可证所在的鬼族所在的地方听起来更加有吸引力。
“但是问题是，我真的能信任她吗？”陈尤凡眯了眯眼睛，俯**，挑起鬼族的下巴。她显然很惊慌，但陈尤凡并没有减弱自己手上的力量，直视着她的眼睛。
[使用技能“杀戮”。]
[已激活效果“恐惧”。]
陈尤凡的眼睛里瞬间散发出一股寒意，像刀子一样钻心剜骨。鬼族女子被吓得嘴唇不由自主地发抖。
“我能相信你吗？”
“我、我不会骗您的！”
当陈尤凡获得这个系统赋予的能力时，他便向自己作出了承诺——“给予和索取”。即使他的对手是个怪物，他的原则也不会改变。如果这个鬼族女子会帮助他，他也会这样做的。
“好吧。”
陈尤凡解除了杀戮带来的恐惧效果。
“你交出入境许可证，我就放你离开。”
“真的吗？”女子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
陈尤凡点了点头。放弃可能从这个鬼族身上获得的灵力点，以及那些守卫着进入许可证的鬼族，是有点浪费。但他也发现，自己花时间寻找入境许可证更是一种浪费。他在这第八十层灵城中被耽搁的时间比预期的要长得多。
另外，如果这个鬼族的女子想骗他，情况也不会对他不利。因为，如果她这样做了，那么他现在就可以直接一路杀到鬼族的营地去。
“感谢您！大人！”鬼族女子脸上瞬间绽放了一个明艳的笑容，让陈尤凡也不由得侧目。
“她只是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情感，还是只是个傻瓜？”
陈尤凡心里嘀咕了一声，但还是不忘问了她一件他已经好奇已久的事：“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我吗？我是鬼魅一族的长女，我叫扶央。我们这个种族……”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陈尤凡打断了这个叫扶央的鬼族女人的话。
他对于鬼族到底有哪几个种族，这些种族有些什么历史这些细节并不关心。陈尤凡想知道的是鬼族这样的灵兽和临时灵墟存在的原因。
陈尤凡在心中思索着应该怎样去问这个问题，才能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不，如果没有具体的答案，他也可以接受。如果能得到一条线索也是陈尤凡满意的结果。
他试着向普通灵墟里的灵兽也提出过类似的问题，但他唯一知道的是，它们只能听到脑袋里“杀死人类”的命令这样的话。这些鬼族脑海里也会出现同样的命令吗？
为了能更直观地将系统的灵墟里的鬼族和普通灵墟的灵兽进行比较，陈尤凡把问题变得更简单了一点。
“你的脑子里会听到一个声音，告诉你要杀人类吗？”
“什么？”扶央用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陈尤凡。
因为扶央还跪在地上，如果陈尤凡想和她交谈，他就得继续俯视着她。陈尤凡对这样的俯视感到有点不自在。
于是，陈尤凡轻轻咋了咋舌，仿佛扶央还是个孩子一样把她抱了起来，让她站直了身子。然后，陈尤凡又直视着她的眼睛。
也许扶央对于突然的身体接触有些害怕，陈尤凡听到她的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陈尤凡没有在意，又问道：“我问，你有没有听到像是有人在低语一样，命令你杀死人类？”
“啊……”扶央犹豫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没有。但是，我们确实一直听到一个声音。”
“哦？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它告诉我们……守护我们所在的灵城。”扶央小心翼翼地说道，说话的同时还小心地留意着陈尤凡的反应。
“临时灵墟里的鬼族存在的目的，和普通灵墟的灵兽不同吗？普通灵墟里的灵兽的唯一目的是杀死人类，而临时灵墟里的鬼族则是保护他们的领地。这么说，它们的目标本质上是有所不同的。等一下……”陈尤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么说，我对鬼族来说是和灵兽一样的存在？”
扶央看着陈尤凡的脸上依然面如纸色。因为他之前对扶央施加了“恐惧”的效果，陈尤凡不禁对她感到一丝怜悯。不过，这一点怜悯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尤凡继续开口问道：“你听到那声音有多久了？”
“就在我们在这里睁开眼睛之后，就听到这样的声音了。”
在这里睁开眼睛之后？
这难道是意味着在此之前，她和其他鬼族之前生活在另一个地方吗？不管那是真实的记忆还是虚假的记忆，那都是留在她脑中的印记。
陈尤凡继续问下去：“嗯……那么，你在这个地方醒来之前在哪里？”
“我们在鬼界里。有一天，我们清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在你们来到这里之前，你们在鬼界做什么？”
“我们……准备开战。”
“你是说……战争？”陈尤凡内心思索着她是否还有那时候的记忆。
“是的。”
当陈尤凡答应会放过扶央之后，她脸上的表情就不再有任何恐惧的痕迹，现在只有一脸坚定。
“我们正处于与一个可怕又强大的敌人即将开战的境地，这个敌人迫使散布在鬼族世界的每一个种族都团结了起来——\"
突然，扶央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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