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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房子已经破旧不堪了,周围长满了杂草,只有门前因为经常有人走而没有被杂草包围。
屋子门是开的,沈娇娇和春月走进去,就发现母亲一个人躺着冷冰冰的床上,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褥。
“水,水。”
声音微弱极了,不仔细听是听不见的。
“春月,去倒杯水来。”
不一会,春月就拿来了一个破旧的杯子,里面的水有些污垢。
沈娇娇凑前去,用意念将水倒进空间里后,又往杯子里装满了天灵泉。
她坐在床边,将沈母扶起来,轻声的说:“娘,来,张口,喝水。”
“咳咳,咳咳。”沈母才没喝几口就开始咳嗽起来,没过一会就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不敢相信是真的,她试探性地问:“孩子,你是娇娇吗?真的是娇娇吗?”
“娘,是我,我是娇娇,我来接你回家了。”沈娇娇鼻子一酸,沈母的声音是在是太微弱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
沈全就这么把母亲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也不给母亲换一床厚被子来,这个冬天怎么忍得过去,这是活活要把人冻死啊。
“真的是你吗?娇娇?”沈母说着说着眼睛里就沁出了泪花,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沈娇娇的脸。
“昨天,你父亲一会来就说你回到溪水村了,还盖起了大房子,我本来想去看看你,但是我实在是下不了床啊。对了,你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娘,不要提那个人,他不配当我的父亲,我只有母亲您一个人。您放心,我今天就带您回去,绝不让您一个人在这里。至于其他人,也休想进我家的门。”沈娇娇冷冷地说,眼神里闪烁着冷光。
“娇娇啊,当年是你父亲不对,你怪他也是应该的,至于我,我就不到你哪里去了,我一去,你父亲肯定也会赖在哪里不走的,这样你又会有很多麻烦。”
“娘,没事,他不敢来放肆的,您继续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都没有人照顾你。”沈娇娇态度强硬起来,其他都好说起,沈母必须搬到她家去。让她继续住在这里,沈娇娇根本就不放心。
“春月,你帮我把母亲抬起来。”沈娇娇扶着沈母的头和身子,春月抬着沈母的腿和脚,两人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沈母抬到了轿子里。
“走吧。”沈娇娇吩咐下去,和沈母一同坐在轿子里。
轿子里温暖极了,放了两个手炉和一床厚厚的被褥,沈娇娇把被子裹在沈母身上,又将手炉给了沈母。
“娇娇啊,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啊。”沈母看着忙碌的女儿,心里万分愧疚。
想起当年把沈娇娇卖给张家的事情就直掉眼泪,如果当初她死死拦住沈全,女儿她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娘,我不怪您,我知道您当初也没有办法,是沈全执意要卖掉我的。”沈娇娇笑着摇了摇头。
“我当初偷偷地去瞧过你,那么冷的天啊,你穿着那么薄的衣服在外面扫地,一个人踩着凳子做饭,那样子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些年真的是苦了你了,只是后面,我渐渐病了,你父亲也发现我偷偷去看你之后,就再也不准我去看望你了,我只能一个人在家偷偷想着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沈母边说边哭,用袖子不断擦着眼泪。
“好了,娘,都过去了,以后您就只管着享福就好了。”沈娇娇说着开心的话,如今的她再也不会让人任意践踏欺辱了。
“娘,今后咱们就自己开一片土地,您想种什么就种什么,累了就回家休息,再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可是娇娇,我去了你那里,那你父亲和弟弟妹妹怎么办?”沈母就和如今的妇人一样,只知道关心自己的丈夫孩子,却从来不知道关心一下其他人。
“娘,你还管他们作甚?你忘了他们是如何对你的吗?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连口水都喝不着,今天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您可能几天都喝不着水。”沈娇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母,她可没有菩萨心肠,还拿善心对恶人。
“你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个性啊。哎,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买人看着房子啊,我听你父亲说镇里有户人家一夜之间被杀死了,财产全部被抢走了,到现在县衙都还没有抓到凶手,你一个女孩子,有那么大座房子,可得小心点呢,万一有强盗来怎么办?”
沈娇娇前不久就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她没放在心上,早在她读书的时候就学过格斗术,还拿过全国冠军,如今到了这里,只要不是武功非常厉害的人,一般的强盗是打不过她的。
“娘,你放心吧,宅子有人看着呢,强盗不敢来。”沈娇娇摸着沈母粗糙的手,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只剩下一张皮包裹着皮下的白骨。
看着富丽堂皇的宅子,沈母也是瞪大了眼睛,虽然她之前就听沈全说过宅子是多好,多大,但是真的看到之后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娇娇,这宅子是你的?”
“当然了,母亲,这个房子不仅是我的,今后也是您的,您只管在里面住,享福就好了。”沈娇娇笑着说,看着沈母震惊的眼神内心又是伤心又是高兴。
“走,我们进去,春月,去烧点热水让母亲泡个澡。”
“好的,小姐。”
沈娇娇牵着沈母进了正屋。
“娇娇,这个椅子怕是花了不少银子吧?”
“娇娇,这个屏风怎么这么大啊?”
沈母边看边说,突然握住沈娇娇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娇娇,你那里来的这么多钱啊?”
“娘,我从张家脱身后,就到了镇里学习认识草药,后来我在后山上采了很多珍贵的草药,就拿去聚宝堂卖,卖了不少钱呢,所以我才能盖起这么大的房子。”沈娇娇笑着说,眼神清澈明亮,“娘,你就放心吧,这钱既不是偷也不抢得来的,是我靠自己的双手获得的,干净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娇娇啊,娘是怕你犯事到时候会被官差抓走。”
“我知道的,娘,水应该烧好了,我带您去沐浴。”
外面风平浪静,但是这样的表面下其实是波涛汹涌。没多久,安静的宅子里又迎来了一群闹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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