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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爷,有点难啊。”吴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潭边席地盘腿而坐的老鳌说。
“是有些难,”老鳌点点头,“你已经适应了空气中的生活,呼吸已经成了你的本能,但是现在,你要相信一点,你我已是一体,不需要在水中靠口鼻呼吸你也可以的,先接受了这一点你才可能继续下去。”老鳌顿了顿,“记住六个字,心静,气沉,空念。”
接下来的大半天,吴木就在潜下,浮上,潜下,浮上中度过,直到夕阳西下,吴木再一次从水中探出头来,直接躺倒在潭边草地上,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次日一早,吴木就被柳爷从床上拖起来,来到了山顶,东边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山顶的风还有些冷,吴木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小木,其实之前你已经有用过我的金针和三哥的水融合,只不过用的并不熟练,这几日我就是要锻炼你能将金针用到炉火纯青。”柳爷说到,“金针其实并不是针,只是我真气的实体化,我既然已经成为你的灵,那你也就有了用我的真气的能力。这几日我会每次把我的金针真气输入你体内,你要做的是学会控制它们,让它们随着你的想法在体内运行自如。今天先从一根金针开始,到这次修行结束,如果你能做到控制五根金针,那你就成功了。”
吴木点点头,依言盘腿坐在一块岩石上,柳爷手一指,一道金光已经从指尖射出没入吴木头顶,吴木就觉得好像有一条小蛇在身体里左突右冲,又疼又痒,有心想要控制它,却没想到它速度奇快,这一秒还感觉在右肩,下一秒已经到了左脚。就这样你追我赶的不知过了多久,吴木感觉竟然有些适应了这东西在体内游走,慢慢的也能跟上了它的节奏,终于在它到左手时候捕捉到了它,随后就是慢慢降低它的速度,控制它按照自己想的路径来走,吴木能感觉到金针仍然在试图摆脱他的控制,但他已经成功让金针慢了下来,并试着从自己的左手向右手移动。慢慢的,金针马上就要到右手了,吴木心中一喜,却是杂念顿生,金针失去控制一下从右手中脱离而出,再也不见。此刻吴木才觉得身上疼得厉害,又累的厉害,往后一仰就躺在石头上,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头顶,刺得他有点睁不开眼。
“过了多久了,柳爷。”吴木问。
“大概五个多小时了,已经快到中午了。”柳爷面上表情很满意,“不错,小木,一早晨就能到这种程度,很不错,休息休息咱们下去吃饭,下午再继续。”
下午开始后,吴木摸到了点门道,再次控制住金针的时间缩短了很多,一下午就有两次能控制金针游走,不过都很快就失去控制。用过晚饭吴木主动要求加练,这一次在万籁俱寂的山顶,连蝉鸣似乎都听不到了,吴木闭上双眼,在漆黑一片中,吴木似乎感觉自己能看到身体里那一点黄光,它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东窜窜西跑跑,吴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它身上,终于在又失败了两次后,成功的控制金针在头顶和四肢游走了一遍。躺在床上的那一刹那,吴木才感觉到周身的疼痛,但更难以抗拒的,是那突如其来的疲倦感,很快他就昏睡了过去。
第三日,吴木被窗外的阳光叫醒,坐起身来,觉得昨日身上的疼痛疲倦一扫而空,他有些惊讶,走出门外,看到三公子已经在院中等待。吴木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走过去说:“不好意思啊三公子,睡过头了,下次你直接叫我起来就行。”
“我的训练,并不一定要靠时间长,所以你多睡会也无妨。”三公子淡淡的说,“跟我来吧。”
吴木一路跟着三公子走着山间小路,心想如果练风是不是也要到山顶,就在转过一道弯,三公子停下脚步,指着眼前山坡一处说,“到了。”
吴木一看,那是一处山间洞穴,看不到洞有多深。两人来到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仿佛深不见底,吴木看了看三公子,“咱们进去吗?”
“不,就在这里。”三公子回答。“从现在开始,你在这里,感受山洞里的风的流动,到太阳下山前我来找你,我需要你给我画出洞里的地形,你明白吗?”
“大概是明白,”吴木点点头,“不过这真的能做到吗?三公子,我现在都没有控制过风。”
“风是什么?空气而已。也就是你前几日所处环境中的一切。”三公子看着吴木,“你即是能达到与环境融为一体,自然也就能感受到它,试着去感觉你身体周围的空气流动,然后再逐渐远一些,再远一些。”
吴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面朝山洞盘腿坐下,闭上双眼。三公子站在吴木身后稍远,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吴木所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木始终一动不动,三公子面上却不由得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终于,在太阳画了整整一个半圆,到达西边群山间要落下时,吴木睁开了双眼,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早已麻木的双手双脚,朝三公子笑了笑,随手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这洞内竟然出乎意料的复杂,吴木在画,三公子静静的在旁边看,突然说到:“好了,走吧。”
“嗯?”吴木一愣,“我还没画完呢。”
“不用了,合格了。”三公子背对着吴木,“第一,你能一直坚持着全部探索完整个洞穴再起身,而不是感受一点就起来画一点,说明你真的融入了进去。第二,你不仅做到了随着它走,还能做到引导它主动找路,而这些我都没有教你,说明你也有这方面的天赋。第三,我能隐隐感觉到,在引导之上,你还略微能够控制风向。虽然我作为你的灵,你能操控风是应该的,但是无师自通,还是值得表扬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吴木看三公子没继续说下去,问到。
“我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于金针和风的修炼顺风顺水,对于老鳌的水却没什么进展。”
吴木一愣,随即笑笑,“应该是我天赋还不够吧。”
“不,”三公子摇摇头,“这个不像琴棋书画,可能一项有天赋而另一项没有,御灵的手段就应该一通百通,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会是哪里呢……”三公子自言自语的独自走在前面,吴木笑笑跟在后面,也不再多说什么。
随后的日子里,每三天一个轮回,三人轮流训练吴木,不同的是,正如三公子所说,金针和风的修行格外顺利,而水的训练却一直卡在第一步池水的部分,吴木仍然没有解决在水中呼吸的问题,这样老鳌也有些困惑,但几人又都没有什么头绪,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一步的控水,但是第一步没有踏实,控水自然也是马马虎虎,好在吴木也不是较真的人,只当自己是没有用水的天分了。
就这样过了三七二十一天,吴木已经能熟练的控制十根金针在体内游走,这已经大大超出了柳爷的设想,也让柳爷喜形于色。同时在风的方面,吴木已经可以御起五道风柱,虽然不管在威力还是时间上还赶不上三公子的风,也已经是进可攻退可守。不过在水的修炼上,吴木目前最多也就只能控制潭水造出一人多高半尺多厚的水墙,或者几颗篮球大小的水弹进行攻击,他还根据自己多年看漫画经验创造出了一条水龙,不过怎么看最多也就是条水蛇而已,即使这样也是已经让他欣喜不已。
这一日傍晚,方智大师和慧行远远走来,吴木本来背身打坐,突然起身转身看到了两人,忙上前行礼。
“阿弥陀佛,施主进展神速啊。”方智大师面露喜色。
“大师过奖了。”吴木笑笑,“这段时间多亏了大师和慧行师兄的照顾。”
“不敢当。”方智大师说到,“我观施主身周已隐隐有气息流动,我等未近身便已觉察,想是有所大成。”
“只是有些许进步吧,还早呢。”吴木答道,“只是有些疑惑,不知为何我对于水的方面迟迟难有进展,大师可否指点一二。”
“我观施主不论八字还是面相均与水有缘,应有大成,想是机缘未到吧。老衲这里还有几个字希望施主谨记。”
“大师请讲。”
“修心,静气,顺天,戒躁。”方智大师一字一顿的说。
“是,”吴木想了想,“不敢称弟子,只能以俗礼谢过大师了。”说罢深鞠一躬。方智大师连忙双手扶起吴木,笑到:“心存善念,宽厚慈悲,便是有佛缘,至于称号,只是个名字而已。明日施主就要离去,今晚希望施主能够休息好。”
次日一早,吴木收拾好东西就要和几人离开,再看看这个自己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竟然有些舍不得,心想如果自己老了以后能有这么个地方颐养天年就好了。
到家后见到月明和小兮,吴木感觉格外开心,岳母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午餐,美美的饱餐一顿后,吴木溜达到了公司。在传达室和老林打过招呼,吴木上了楼,推开办公室的门,只有小麦一个人在,东方和冯军都不在。小麦看到吴木进来,起身笑着说:“吴哥,回来了啊。云总通知下周一总部集结,我本来打算下午给你打电话,正好你来了,省了我电话费了。”
吴木笑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吧,三江盟和聚贤堂的人没来找麻烦吧。”
“聚贤堂和我们约定好了,就没什么事,”小麦顿了顿,“三江盟本来也没什么好手,偶尔来几个,都让东方姐、林叔和冯军他们收拾了,没啥大事。趁这几天没事,吴哥,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吧,下周一早晨八点来这里就行,咱们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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