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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还躺在床上，嘴里嘟囔：“您老法力无边，天下无敌我哪敢呀？不过我得给您老来个约法三章，虽然不知道您老附在我身上有什么企图，但是咱俩现在用着同一副身体，我想着，您老最近可能也没法附在他人身上，既然住在我的身体里，那您老就要多听听我的意见。”
女鬼皱皱眉，轻哼了一声后，“说的在理。”
可让女鬼奇怪的是：这小子怎么知道我短时间不能附身他人，难道是那个老头告诉他的？
纪嘉当然不会告诉女鬼自己小说看多了，这种套路自己贼熟悉。
……
送走齐师，小丫头青雀睁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重新进来，看着纪嘉好奇地问道：“王爷，您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纪嘉起来，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解解渴。
青雀跟在纪嘉屁股后面，小声念叨：“这几日的王爷跟以往十几年都不一样，王爷爱说话了！”
纪嘉呵呵一声，嘴唇微抖，那当然不一样，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给王爷我弄点吃的来？”纪嘉摸摸肚子，看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
“可是现在还没到用……”
“快去，王爷的话都不听了！”纪嘉伸出手掌在青雀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催促她快些去。
青雀又羞又气，大眼睛眨了眨，最后嘟嘴还是跑了出去。
纪嘉坐下，喝茶看手。
“手感不错！”女鬼是时候又出来说话。
“不是，这你也能感觉得到？”纪嘉就奇怪了，这女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你不是说我是千年老妖婆吗？老妖婆自然法力高深，当然感觉得到，话说，这小丫头屁股的手感真不错！要是再长几年……”
女鬼越来越不正经，笑嘻嘻地说道。
纪嘉一皱眉，觉得此事有点不简单，这样的话，那漂亮姑娘和自己以后蕉谈的时候，岂……
“净想这些龌龊的……”
“不是，老妖婆，你听我解释……”
……
……
皇宫道观。
几盏烛火忽明忽暗。
靖帝老样子，光脚盘腿坐在阵眼修行。
远处柱子下的太子，一脸阴郁，正说着话。
“父皇，安氏余孽不得不防，今日承天殿您也亲眼看见了，有祟自纪嘉身上冒出，和十八年前的一模一样！”
靖帝闭眼打坐，轻叹了一声，“朕自有打算，这件事你不用管，你那摊子事如何了？”
靖帝并不打算把太子搅进这件事，这事说起来也是皇家的家事，哪有做长兄揪着胞弟不放的道理？
太子不知，靖帝可要好好盘算一番，要不然，太子名声只会越来越差。
“父皇，今日承天殿之事不能轻易过去，纪嘉他”
“朕在问你，你那摊子事如何了？”靖帝微微蹙眉，还是没睁眼，语气加重了几分。
太子见好就收，双手作揖如实答道：“按计划进行，不久便有成效。”
“你还算没让朕太失望，纪嘉一事，你最好不要多嘴！当年你和你母后就没摆脱嫌疑，现如今着急跳出来，是以为御史都眼瞎吗？还是以为安氏没人了？”
太子稍弯的身子愈发低，不敢说话。
……
西都驿馆，流云国使团住处。
六品半老术师名叫宋间，名誉上还是流云国的国师，流云国主修道门，这术师实在少见，所以宋间六品半的境界便能越居国师之位。
“师父为何答应靖帝的要求？”年轻女子宋歌轻快短衫，露出白皙手腕，给自家师父斟了一杯茶。
宋间抚抚短须，笑呵呵地瞄了一眼窗外，平静说道：“这西都城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纪氏皇族也没我们宋氏一条心，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见这话，宋歌恍然大悟。
现如今，大国朝虽与流云国并无纷争，和平相处，但谁也说不准以后两国会不会兵戎相见。
今日承天殿上，皇族纪氏向外人露出不合之意，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蹊跷，老师答应靖帝查案，原来不仅仅是为了纪嘉，更深一层次的原因是为了当年的那一桩事。
“纪氏皇族不合，靖帝也不相信西都术阁，竟请为师我来测纪嘉血脉和根骨？这是上天给我们流云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为师怎能不抓住。”
宋间笑的愈发开心，眼看别国分崩离析，君臣离心，他一个外国臣子自然笑的嘴都合不拢。
“查案？为师准备让你去？”宋间再提一嘴。
“我？”宋歌微张嘴巴，有些惊讶。
宋间点点头：“与赵暝共事，失了为师的身份，你代为师去，最好不过。”
“赵暝高居五品，我怕……”宋歌此次来大国朝，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术师的发源地。
一个仅仅二五的年轻人竟是五品术师，只堪堪比师父低了那么一点。
“怕什么，赵暝整日里神出鬼没，你以为他会参与查案？他也只不过混个名头怕纪王出了什么差错。关键时刻他才会出来，所以此次查案，你只会接触到纪王！”
“一个术师一境的药罐子王爷？遇上祟，怕只有逃跑的份儿吧？”宋歌为难，这还不如和赵暝共事呢。
“查不查案无所谓，关键是打听清楚当年的一些事…”宋间抚须喝茶。
宋歌静坐，有些为难。
这细作的活怎么看也不太好干。
……
……
又到了一日里，纪嘉最喜欢干的事情：干饭！
今日在宫中，连口水都没喝，还要被老妖婆附体威胁，纪嘉都快要饿死了。
小丫头青雀端来食盘，王府后厨炒了几个小菜，配了一碗大白米饭。
纪嘉毫无形象地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就差蹲在板凳上大快朵颐了，怕是将这几天青雀教的礼仪忘得一干二净。
青雀站在一旁，直撇眉噘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纪嘉。
这要是被齐师看见了，定是自己的错，青雀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的地步，但是手底下有个不听话的学生，而且对方还是个王爷。
一个小丫头能拿王爷怎么办呢？
“倒茶，倒茶……”纪嘉吃起来，什么也不顾，吆喝着青雀倒茶。
青雀赶紧满足纪嘉的要求，只盼这期间齐师不要过来，不然看到这一幕，自己就惨了。
“王爷，您一会儿准备干嘛呀？”青雀边倒茶，边问道。只是这脸蛋愈发地烫，整个脑袋也渐渐低了下去，不敢去看纪嘉。
青雀可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能在王爷身边伺候的丫头，自小就被嬷嬷灌输一些带颜色的思想。
以前王爷病在床上，她以为那些离自己还很远，可是方才王爷拍了自己的屁股，青雀就愈发觉得那一天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隐隐有些……
纪嘉正在一心干饭，目光都扑在诱人的饭菜上，可没注意到青雀的异样，随口应道：“吃饱喝足后，当然是睡觉喽，要不然还能干嘛？”
当肥宅也是纪嘉的梦想之一，趁着这次机会，多养几斤膘也是好的。
“哦~”青雀拖着酥软的奶音，应了一声。
“你再去厨房给我打一碗米饭。”纪嘉扒拉完碗里最后一粒米饭，将空碗递给青雀，自己则是抱着一杯茶水，吨吨吨吨……
青雀搂着空碗，慌张地跑了。
喝完茶水，纪嘉没来由地伸伸双臂，蹬蹬腿，大叫一声：“爽！”
“旁人不知，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托生呢？”女鬼是时候发表自己的意见。
“吃饭是一种修行，你不懂。话说，老妖婆，你死多久了？”
纪嘉这话说的还真不怕体内女鬼把他给杀了，大胆了起来。
女鬼幽幽地叹道，有些可怜：“其实也没死很久，就是赶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路。”
“赶路？你不会在我之前附身了好几个人吧？”纪嘉猜道。
纪嘉觉得女鬼可能从很远的地方来，途中附身好几人用来赶路，去完成自己的某种使命，比如：找到真正的纪嘉。
“算是吧。”
“纪嘉是你什么人？”
女鬼想了一会儿，“是我……?G，关你屁事！”
“就问问，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我就发，关你屁事，关你屁事……我可跟你说，这段时间，你最好给老娘乖乖的，还有，不要叫我老妖婆，要叫我小仙女，听到了没？”
纪嘉咂咂嘴，很是为难：“那你也不许叫我小不点，而要叫我纪霸，纪霸……天！”
“纪霸……天？”女鬼也学纪嘉停顿了一下，很显然，她并没有发现这个绰号的奥秘。
“是不是很霸气的感觉？”纪嘉洋洋得意。
“那你还是叫我老妖婆吧？我叫你小不点。”女鬼觉得这个名字傻透了，像是一个二愣子的名字，而且还不顺嘴，别里别扭的。
也不管纪嘉同不同意，女鬼岔开了这个话题，笑嘿嘿地说道：“一会儿，你真准备睡觉啊？”
“不然哩，大难不死，我难道还上赶子修炼一夜不成？时间嘛，是很珍贵滴，容不得我去浪费，我得好好睡一觉，补补精神。”
听到这儿，女鬼算是看明白了，纪嘉就是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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